陈永生不可谓不狠辣,一拳生生捏爆对方的心脏,让其在最后一刻,看到自己心脏被捏碎的场景。
恐怕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残忍的了。
可只有这样,才能一解陈永生心中的闷气,只有这样,才能畅快淋漓。
杀,便要杀的狠辣,战,就要战的决绝。
“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耿威龙双目冰冷,却没有丝毫怜悯,似乎死的不是他的恩师,而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陈永生嘴角露出一抹笑,“耿威龙,现在我看你还怎么蹦跶,没有了藤原镜帮忙,你这个伪宗师,便是砧板上的鱼肉。”
他在击垮对方的心里防线,这也是一种战术。
耿威龙却是心里有一丝波动,说实话,他还真有点虚,毕竟他不是一步一步走到几今天这个境界的,而是填鸭式的,一步登天式的。
空中楼阁,虽然美轮美奂,可却经不起推敲啊。
这时,观战中的众人脸色都各有变化,首先二长老和关雪等人都兴奋异常。
“好啊,万万想不到此子这么厉害,竟然能穿透场域,一个先天境的高手,实在不可思议!“二长老啧啧赞叹。
“何至于此,此人乃是我神农传人,要不我一个老婆子为什么跟他忙前忙后?”任婆婆也有些得意的说道。
“什么?怎么又蹦跶出一个神农传人?”众人懵逼。
二长老也有些纳闷,疑惑的看着任婆婆,任婆婆一笑说道:
“那个家伙是假的,陈永生才是真的,神农传承,我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这话一出,顿时周围的人开始切切私语,要知道,神农一直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说白了,苗人中很多人都把神弄好当成精神依托,有没有所谓的神农都是两说呢。
“哼,胡说八道,神农传人岂会是一个外来人,老妖婆,不要混淆是非!”
大长老神色难看,语气冷漠,在这种紧要关头,把神农拉出来,无疑是助长陈永生的威望,他怎么能让对方得逞。
大长老警惕的看着这些人,眼神闪烁,随时准备动手。
本来大长老那边的追随者还有一些窃窃私语,被他这么一说,也就安下心来了。
场中,梦之场域依然笼罩着陈永生,只不过在他们二人中间,已经多了一句尸体。
耿威龙在琢磨,在想办法除掉这个祸害,突然,他把目光放在了那柄桃叶斩上,嘴角若无其事的露出一丝诡笑。
“陈永生,算是我小瞧了你,你早有预谋,将桃叶斩藏在场域之外,假意袭击我,吸引了藤原镜的注意,千钧一发,桃叶斩破空而来,只不过……”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笑意更甚,“只不过你突破我的场域已经是极限了吧,还想驾驭飞剑吗?”
陈永生一听这话,眉头一皱,似乎觉得有些不妙,耿威龙一看陈永生的神情,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你已经是强弩之末,还是拿命来吧!”
耿威龙摆出一个兰花指,猛地对着空间一弹,只听铛的一声,有什么被激发了出来。
然后便见到一层迷幻的色彩笼罩在这片场域之中,顿时,陈永生如大海之中的扁舟,风雨飘摇。
耿威龙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热切的神色,他能看得出,那柄桃叶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桃叶斩了,其中红芒喷薄,有一层锋利的阴煞缭绕。
这可以堪称一并法器。
“陈永生,你一个先天高手,想占有一柄法器,也太自不量力了,还是我来替你保管吧。”
他笑意连连,飘逸出尘,说完这句话,手指一遍,口中喝道:“夺剑!”
嗖!
只见那柄飞剑仿佛听到了主人的命令一般,竟然真的朝着耿威龙那边飞去了,然后盘旋在他的头顶,里面时不时的还传出阴蟒咆哮之声,似乎很不满。
“好东西啊,陈永生,我有身法,我有攻击法器,在我的场域之中,你便是泥中的蚂蚱,看你还怎么蹦跶?”
耿威龙此时更加确认,陈永生已经是强弩之末,灵力近乎耗尽,不存在什么反击手段了。
陈永生嘴角流出鲜血,大骂:“好你个耿威龙,实在卑鄙无耻,竟然夺走我的飞剑,老子跟你拼命!”
他犹如被激怒的野兽,衣衫鼓荡,好像要拼劲自己的全部灵力,给予对方最后一击。
“不好,他情况不妙!”二长老心里 猛地一跳,刚才还有胜算,可转眼之间,飞剑被夺,必然受到内伤,而且他也发现了,似乎刚才那飞剑凌空,突破场域,已经将他的灵气损耗了大半。
“陈永生危险了!”
王翔陡然掏出水银枪,露出狰狞的神色,直接对准了耿威龙。
但是,宗师之所以是宗师,那便是有场域守护,水银枪突破场域,威力骤降,恐怕难以直接杀死。
“哼,区区蝼蚁也敢在我面前乱跳!”
耿威龙神色一闪,挥手之间,一股强烈的劲风呼啸而来,直接把王翔手中的水银枪给扔了出去,撞到了山壁上,粉碎了。
“这……尼玛啊!”王翔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开两枪啊,何必犹犹豫豫,这下好了,水银枪也没有了,陈永生岂不是死路一条。
“哈哈哈,干得好,苗王大人,速速杀了贼子,咱们好继续继任大典,咱们苗疆,有一些叛徒要清理一下了!”
大长老嘴角邪笑,看着二长老,其意不言自明。
关雪嘴唇都要出血了,这一次来苗疆,她似乎把一辈子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她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答应和陈永生做那种事,可惜现在也晚了。
“为什么下不了决心呢,不就是一层膜吗,你啊你,真是个傻女人!”关雪看着陈永生,有一种浓浓的不舍。
也许,生子死后,她也会死的。
这是迟早的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场中,陈永生依然愤怒咆哮,可心里却暗道:“戏也演的差不多了,改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