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
    木叶西街酒馆包间中，纲手微微抿了口酒，从隔壁包间听到了一个让她大为意外的消息。
    忍战结束后这段时间，她正在考虑收个徒弟离开木叶游历的事。
    至于原因，或者说引子吧，是大半年前，风之国大名在砂隐村中毒身亡，春野兆和正戴遭到砂隐村诬陷围杀，三代火影得知讯息后却为大局，不肯直接与砂隐村开战。
    理解是能理解的，但她仍很看不惯，而且那件事让她想起了一些很不爽的过往，所以生出了离意。
    只是因为忍战、因为木叶需要她，才拖了这么久。
    可现在我还没走呢，木叶就生出要重开赌场的苗头了？是老娘的拳头不够硬了吗？抿着小酒听着隔壁的话，纲手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谁啊，这么大胆，没听说纲手大人离开木叶了啊。”
    “听说是宇智波牵头的。”
    “又是宇智波？地下赌场？那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播出来了，不怕被纲手大人听到？”
    “或许真不怕，这次可不是地下赌场了，我听说除了宇智波，还有正戴，也参与了进去！”
    “正戴？这个名字好像在哪……”
    “他你都不知道？我女儿总念叨他，说要成为他那样的忍者，说他和初代火影大人一样，被称为忍者之神，是整个忍界最强的忍者。”
    “这么厉害？那可太好了，如果能免于被纲手大人砸，我可得好好过一把瘾，两年多没碰了……”
    “嘘……小心隔墙有耳，低调。赌场的位置已经选好，现成的宇智波一族店铺改建，就在木叶西街18号，据说三天后就能开业，到时我们再过去！”一人小声道。
    “呃，好啊，好，正戴真是个大好人啊，大好人。”另一人夸道。
    “还是大天才。”
    “对，天才。”
    纲手微微眯眼，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低低地切了声：“小鬼，这是在报仇吗？呵，忍者之神？”
    “老板，记账！”
    隔壁包间，两名相貌平平的青年对视，其中一人道：“你戏太过了啊，什么两年多没赌手痒，她要是进来锤你，那不就露馅了？”
    “露馅不正好？”另一人道：“露馅就直接气她，早点看看她想打死我们却又偏偏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也太贱了吧？给我消失！”
    “是，是。”
    青年应着，化水消失，另一人则嘭的一声重归正戴模样。
    悠悠地夹起一口菜，正戴露出几分滑稽的笑容：“嘿嘿嘿。”
    结账走人，赶下个剧组！
    ……
    木叶西街，18号。
    纲手立在远处打量了会儿，见确实有人进进出出，运桌运料，而且运进去的几张圆桌，也确实是适合改装成赌桌的形状。
    “哼，小鬼……”
    低哼一声，她刚要迈步过去，便见那建筑内，正戴和雨梣并肩走出，两人各拿着厚厚的几叠纸片。
    “果然有宇智波的丫头一份！”
    “哎，纲手大人。”这时正戴似刚看见她，主动招呼道：“您来得正好，我和雨梣有事要请教您！”
    “哦？”纲手眉心轻挑。
    “是这样的。”正戴快步走过去道：“我们刚刚设计了一种新的赌博玩法，叫做彩票。但涉及具体的输赢运算，又遇到了麻烦，这方面您家传渊源，您给出点主意？就是这些纸片啊，我给您讲讲规则……”
    “小鬼，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纲手紧紧捏着拳头打断。
    正戴一怔，装傻充楞道：“忘了什么？没有啊，来，您抽一张，这张算我送您这第一个客人来免费玩的，抽过之后您就知道规则了。”
    正戴双手攒动，分开纸片，示意纲手进行抽取。
    纲手却抬起拳头，微微发力，向正戴胸口顶去，“小鬼！”
    “哎？”正戴双手格挡，触碰间发出闷响，纲手只觉拳头上的力道如泥龙入海，转瞬间被全部抵消。
    虽然只用了三成不到的力气，但正戴这样游刃有余地接住她的拳头，还是让纲手双眸微眯。
    连力量都追赶上来了？
    “您别抽得这么用力啊。”这时正戴收回手，笑着道。
    纲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缝里在刚刚触碰的一瞬间，不知不觉地被塞进去了一张纸片。
    手指弹动，略微一扫，纲手发现纸片中间有划开的字样。
    “什么东西？”
    手指上附着查克拉，滑动间那需要划开的地方便被划开，随即纲手看到了一个‘五万’的字样。
    “哦，五万两！”正戴瞪眼惊呼道：“您运气真好，抽到了最大额。
    这就是彩票的玩法，这些纸片每个只卖二十两，划开却有五万有三万有两万有一万，还有几千几百几十的，数额越大，数量越少，五万两的只有这一张。
    最多的是像这种，空的。”
    正戴随手划开一张写有‘五十’。
    挠了挠头，他又划开一张：“我的运气也不错，第一张就赚了，哦这张对，空，买它的二十两赔了。”
    简单的规则对纲手这种老赌徒来说简直太容易弄明白了，而且火影世界其实有彩票玩法的雏形，再过些年或许就能发展成正戴手上的这种，正戴说是发明，其实只是让这种玩法更早成型罢了。
    纲手有接触过，她打量了下手中的彩票，哼道：“小鬼，你是故意把这张塞到我手里的吧？”
    正戴摇头：“没有没有，我和雨梣总共五千张里只有这么一张，我哪能记得住，这是您的运气。”
    “我们在里面混过的。”雨梣弱弱地补充了一句。
    纲手看看他们，蹙眉盯着手中的彩票，些微发呆。
    正戴继续道：“五千张里的奖金总额是十七万五千两，而售卖完却只能得到十万两，这是铁定亏的买卖。所以我们决定卖出去两千张以后，就开始下一轮，重新洗牌成原样的五千张，您觉得这样如何？”
    纲手默了默，表情严肃，盯着正戴道：“你真的不是故意把这张纸片塞到我手里的？”
    “呃，您看这纸片，上面没有记号吧？我最看不起那些赌博还暗箱操作的，真的分不清哪张是多少。”
    所以我一下子抽中了最高的？
    纲手捏着纸条的手紧了紧。
    “其实我原本想把最高奖励额度设到五百万，其它的也翻百倍。不过雨梣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您只中了五万两别怪我，怪雨梣。”
    雨梣瞅他一眼，不你说的吗？
    纲手却无心理会他的话了，身体隐隐震颤，忽将纸片撕碎，低沉道：“小鬼，看来你执意要开赌场，等开业后，记得小心些照看好。”
    言罢，她将碎纸条扔掉，匆匆离去，仿佛要躲远些一般。
    雨梣望着她的背影，轻声道：
    “纲手大人在害怕，看来传闻中的事，都是真的。”
    “怎么，能理解她了？”
    “不，不管怎样，她砸赌场都是不对的。”雨梣摇头道，“只不过……我们这样是不是也有些过分？”
    “你也觉得我在暗箱操作？”
    正戴看她一眼，郑重摇头。
    “我没有。”
    刚刚，我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