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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兴和李杲对伍执政身边的那些文官军师很是讨厌,觉得他们在危急时刻帮不上忙难说,还频频的拖武将后腿,兰芳国被海盗和红毛鬼打得只剩下来两座城池了,他们不说话,现在刚好有些胜利的苗头,他们就一个个的蹦出来指点战阵来了。
你要是确实有这方面的能耐也行,连骑马行军都无法做到,就知道在后面高谈阔论打嘴炮,有个屁用啊?嘴炮真要是这么厉害,当初守城的时候就应该让他们上去用嘴炮去击退海盗的!
陈兴和李杲两人联名写了一份折子给伍执政,详细禀告了陆兵的战略意图,并且劝谏伍执政,在目前这个情形下,兰芳国要打败敌军,东山再起,只能依靠陆王爷,并且听从陆王爷的部署,否则别无他法。
伍执政接到了陈兴和李杲两人的折子后,恍然大悟,急忙提出来,要去港口来见陆王爷,以商谈接下来的联手打击海盗和红毛鬼的事宜。
又是那些文官军师们出来阻拦,他们以危险为理由,劝阻伍执政去港口:“大人啊,去港口的沿途还有不少海盗军兵和荷兰人,太危险了,还是请陆王爷驾临苏尼禄城来吧。”
伍执政一听这个,当即就训斥他们道:“荒唐,陆王爷的官衔和职位比伍某还要高一级,他是持有天朝大皇帝陛下使节和尚方宝剑的靖海王,哪有让他来苏尼禄城来的道理?况且现在是我们请求他助战,他为何要屈尊来我们城内来?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平常这些礼仪很看重赶到,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行了呢?伍某知道出城很危险,但为兰芳能够重新恢复,就算伍某这次死了,只要能够促成天朝大军打败敌军,伍某死而无憾!”
一席话说的这些夸夸而谈的文官军师们哑口无言,于是纷纷表示赞成伍执政去港口参见陆王爷。
听得伍执政要来港口参见陆王爷,陈兴喜笑颜开的对李杲说道:“好,幸亏伍大人英明,没有听那些家伙的话,要来港口参见陆王爷,兰芳复国有望了。”
李杲听得却摇摇头道:“我看未必,兰芳师承天朝,官制都跟天朝差不多的,自然那些文官的德性也跟天朝差不多的,当初海盗和红毛鬼侵犯我们的时候,要不是这些家伙们屡屡拖我们的后腿,何至于打成这样的惨状?这次伍执政过来,势必会引起一些不满伍执政的霄小之辈作乱,陈兄,我们还是要提醒伍执政,提防那些霄小背后作乱,他们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官帽,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陈兴一听李杲这样说,也是马上醒悟,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连连点头道:“李老弟提醒得对,确实有这样的可能,这些家伙们要是趁着这次伍执政和陆王爷会面的时候搞出来事情,那兰芳国就真要彻底完蛋的了!~”
“不能让那些王八蛋得逞,必须要告诉伍大人!”陈兴斩钉截铁的说道。
“现在恐怕已经是来不及的了,伍大人他们已经出发了,依我看,还是先将此事禀告陆王爷,以陆王爷的英明神武,肯定能够对付得了的。”李杲认为现在去禀告伍大人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况且伍大人身边跟着的那些人里到底有多少这种王八蛋不知道,这个时候禀告过去,势必要让这些坏蛋有警觉,还不如就近向陆兵汇报。
当陆兵听得陈兴和李杲他们的禀告后,觉得事情复杂了,他没想到在兰芳国这里,还是有如此复杂的官斗,自己就是因为讨厌官场的争斗,想清净才远走海外,远离是非之地的,没曾想到了这里还是一个杨,看来果真如同某个高僧说的:尘世多烦恼和争斗。
如果局势真像陈兴和李杲他们所说的,那陆兵就算不想插手兰芳国的内部事务也没办法了,因为一旦此刻要是伍执政手下的奸人趁机勾结红毛鬼作乱的话,已经上岸来的他们将无路可退了,这是生死存亡之际,岂能容得半点犹豫啊?
陆兵立即找来沈浪他们,将陈兴所禀告的事情给他们说了说,沈浪当即就建议:“陆王爷,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很正常,对付那些光会耍嘴皮子的,老子有的是办法来对付他们。陈将军所言不虚,属下的斥候已经得到了不少关于伍执政身边的官员跟红毛鬼和海盗狗急的罪证,只要陆王爷一声令下,我们便会立即收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听得沈浪竟然如此有把握,陈兴和李杲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这下好办了,能够清除伍执政身边的那些奸人了。
“沈大人啊,这里毕竟是兰芳地界,我们还是不要太张扬了,这样吧,你们马上准备动手,待得我跟伍执政说明白了,得到他的同意后,你们马上就动手,只要掌握这些家伙的铁证,断绝他们跟红毛鬼之间的联络,谅这些家伙也翻不起来多大的浪花来的。”陆兵点点头,觉得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要先知会伍执政为好的。
沈浪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遵命而去了,刘虎和黄安平他们各自接受了任务,他们带着兵马在附近警戒着,一旦出现这些奸人狗急跳墙之事,或者他们引来红毛鬼和海盗军兵的话,那就有刘虎和黄安平他们来收拾。
这次上岸来的刘洋也带着军兵参加了警戒,他是护卫陆兵和安东尼奥他们参谋的安危的,也就是警卫部队的军官,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是侯爷的爵位了,在这里,除了陆兵的爵位比他高以外,其余的将官,包括他的老爹刘虎的爵位,都比刘洋要低得多。
上岸来后,为预防有紧急情形发生,陆兵要求穆十娘他们都携带武器防身,配备了二十多个军兵护卫这些将官夫人们,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见娘亲穿戴上了戎装,陆芙也穿上了戎装,佩戴着宝剑来找陆兵,被陆兵看得,皱眉说道:“芙儿,你穿戎装干什么啊?”
陆芙见父亲这样说话,就不高兴了,嘟着小嘴说道:“爹爹啊,芙儿是将门之后,岂能不穿戎装,夫君也是将官,芙儿偶尔穿一下又有何妨啊?”
见她如此说话,陆兵便不再说什么了,反正穿着这戎装也不是坏事,有防身的作用,在此等情形之下,也是有好处的。
伍执政来到港口城下,眼见得前面一队军兵衣甲鲜明,整齐列队,当时就感叹道:“果然是天兵英姿啊,怪不得能屡战屡胜,击败海盗!”
见这群军兵当中有位头戴紫金冠,身穿紫袍的男子,伍执政已经被手下提醒,这位就是靖海王陆兵了,于是急忙下马,恭恭敬敬的朝陆兵拱手作揖道:“兰芳执政伍长明参见王爷!”
陆兵也急忙翻身下马,疾奔几步,拦住伍执政的手对他说道:“伍大人不必多礼,你我虽然素昧平生,但陆某听闻伍大人带领兰芳军民不畏强敌,誓死守卫家国,令陆某很是钦佩,今日相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来来,咱们先叙叙家常。”
伍执政何等聪明之人啊,看得陆兵朝他使着颜色,知道陆兵是有话要对他一个人说,便会意的点点头,对身边跟着的那些官员说道:“尔等先再次等候一番,待得我跟陆王爷说一会儿话。”
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军师显然有些急眼了,但没办法,这种场合他是没办法呆着的,只得悻悻的退下来,东张西望着。
陈兴和李杲带着手下军兵上前,迅速将陆兵和伍执政跟这些官员隔了开来,百余军兵在附近形成了两道人墙,刀剑出鞘,弓弩大张,保持着随时待发的状态,一看这个如临大敌的架势,那个伍执政手下的军师就怒了,急忙上前质问陈兴:
“大胆陈兴,你带着军兵要干什么啊?”
陈兴没有回答,而是冷漠的看着他,依旧对手下军兵吆喝着,气得军师大怒,要上来跟陈兴理论,却被军兵用长枪拦住。
伍执政显然被附近的吵嚷声惊动了,他不断回头看着,陆兵笑着对他说道:“伍大人不要担心,这些军兵是来保护我们的,陈兴和李杲两人是你的忠实部下,他们获得可靠情报,说你的身边有奸细,为这次会面的安全,陆某特意出城来跟伍大人会面。”
伍执政一听自己的身边人里有奸细,有些慌张起来,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问道:“陆王爷英明,是否查出来谁是奸细?陈兴和李杲为何不向我禀告,而向陆王爷你禀告呢?”
“伍大人,你想想,奸细就在你的身边周围,他们要是向你来禀告,岂不是要被那奸细得知而功亏一篑啊?你身边的奸细不止一两个,有一群,他们为能保住自己的官位和财物,是不惜出卖你伍执政和兰芳国的。”陆兵摇摇头对伍执政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