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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懵懂的喜欢
    第一次月考成绩公布后,萧凡很不幸,他成了后排的选手。
    对于这个结果,他说:“心里是有准备的,并没有感到意外,觉得这是在意料之中的。”
    对于未来,以后的很多事,萧凡说,他都会很淡然。事情的好坏、成败,虽说也很关注,但是当结果出现后,自己都会表现的异常平静。
    都已经想清楚最坏的结果,等真的是最坏的时候,又哪里会有什么惊喜和意外。
    人生路漫漫,谁又能够说自己都是一帆风顺,不经历挫折的。有一个好的心态,其实,有些事情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以后,一次聚会的时候,当有人问为什么萧凡面对事情时和事情后,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时。许默说:“他啊,是已经把最坏的结果考虑到了,所以才会那样的淡定。”
    不置可否,听到这里,我不去做任何的评价!
    静静地去听,挺接下来萧凡要说什么,就好。
    当然到后排去,刚开始的时候,萧凡说,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沮丧和不安的。
    用他的话是,我在文科上是有着优势的,我的语文,我的政史地是那样的好,数学也还算不错,就只有英语有点差强人意。以前没有不分文理科的时候,成绩差,能理解,但是现在,这是什么鬼,他说,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啊!是为什么呢。
    我想没有人能回答得了他的问题。
    有些事情毕竟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别人不管怎么说,终究是局外人,是说不了什么的。
    好在,在后排那里,萧凡遇见了颜月、程燕和段鹏。
    难兄难弟,用这个词来形容,我觉得是一点也不为过。
    学习、成绩上的不如意,在生活上,在友情上得到收获,也是可以的。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上课依旧,听讲依旧。只是在后面,老师并没有时时刻刻关照,所以他们有机会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问萧凡:“你们的关系现在怎么样,还有联系吗?”
    他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事情。不过,我从他的语气和神态上已经能够看出来,应该没有了联系。
    是啊,我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算是最好的关系,经过时间的冲洗,不也会慢慢变淡,我为什么会要问那种问题,突然间觉得自己好蠢!
    想到这里,说句实在话,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我试着问:“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这个,自然,当然没问题。只是,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从他话里的意思,我是能听出来,他并没有在意我的提问,没有觉得那有什么。
    随便说说了,哪里都可以。
    嗯,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大概是因为四个人的性格都比较好,都能替别人考虑。其实,我觉得最主要的是可能我比较会忍让,性格上比较随和。
    说到这里,萧凡笑了笑。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萧凡说:“我说这样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吹牛,是在自吹自擂。
    “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
    其实,我是觉得这有点吹牛的,有点不切合实际的。不过,这些话毕竟不好说。
    在上大学以后,从和身边不同的人接触过,尤其是这段时间当自己真正步入社会后的这段时间里,我越来越觉得,人与人交往的时候,说话还是需要技巧和方法的。你真的不能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做事情时,应该互让半步,不要把什么事情做绝了。毕竟,有时候你个人的无心之举,可能就会伤害到别人。有时候,不说话,反而比你说话会好很多。
    那个时候我和颜月是同桌,段鹏和程燕是同桌,颜月和程燕是好朋友,所以,可能是因为离得近,每天彼此待的时间都会长一点,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会到来。
    那个时候,我和颜月的关系是真的挺好的。甚至,在现在想来的话,如果,当时的我没有迟钝,能够懂的把握机会,我就和她在一起了也说不定。
    每天上课说说笑笑,下课后嬉嬉闹闹的。
    她有不会的题会问我,我不会的也会问她。就算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也没觉得会有什么。
    我们把各自的钱放在一个地方,谁有需要的话,就直接拿去用,彼此也不会说什么。
    每天的清晨,我吃着她从路边小吃摊带过来的早点,顺便会逗一逗她。
    这个时候,她总会说:“你在这样子的话,以后我可就不给你带了。”
    之后,我会哄一哄她,说几句她爱听的话,也就好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你们这个样子,会不会有人觉得你们俩在谈恋爱啊”!
    你这问的,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实话实说呗,这有什么。
    唉,还有什么啊,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说的没错,当然有人那样说了。其实,我们之间最后不了了之,也是因为有人那样说。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说。我说你,你干嘛,干嘛要在乎别人那样说呢。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何必管别人怎么说。
    是啊!你话说的是没错,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没有必要去和别人说。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毕竟不是现在的我。那个时候,我怎么可能会那么的豁达,会一点不会理会别人的眼神。
    听到这里,我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那个时候的我们,还会特别在乎世俗、别人的目光,远没有像现在这样,可以从容的去看待。
    年轻,就意外着有顾虑,就意味着不可能真正做到不在乎。是的,就算是到了现在又有几个人可以说,自己可以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既然有人那样说了,所以我就试着开始调整关系,早餐,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带过,课上课下,也中规中矩,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活泼和玩闹。慢慢的,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再也没有人那样说我和她又那样的关系,直到有一天,他们开始说,颜月和那个谁在一起了后,那样的话题就真的绝迹了。
    到了今天,当我再去回忆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样的结局,我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因为自己的虚荣,因为自己的懦弱,因为自己不敢,所以选择了放弃,选择了离开。我不知道,你听到时,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很幼稚。
    看着萧凡说的是那样的认真,我怎么还会说什么。
    幼稚吗?可笑吗?会那样以为吗?
    谁的青春没有遗憾,谁没有做错过什么,谁没有过那样的经历。只是,经历的情况不同而已。那种情丝,也许在某种状况下一样的。
    不说话,不说题外话,关系也就慢慢变淡了。
    萧凡,是这样对他们关系的变化说明的。
    后来,我到了前排,就真的再也没有去主动和颜月说话。
    “怎么可能么,你和她就真的非要那样子吗?事情就真的到了那一步吗?”我带着疑问和不可思议。
    说句实在话,至于吗?不至于如此才是。
    你不相信是对的,这没毛病,也没问题。兴许你换一个人,处理这件事的方式就会不一样。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吧,就是很固执,就是非要那样做。
    好吧,我没有再说什么。
    段鹏的话,她是喜欢过颜月的,准确的说,还曾经追过。只是。最后也没有修成正果。
    段鹏不知道是从哪里学会了用珠子编织苹果这样的技巧。
    那段时间,他疯了一样,上课不好好上课,就在那里一个劲的编织。后来,东西送出去了,却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后来,我细细去想过,我和段鹏的关系最终坏掉,大概也和颜月多多少少是有一点关系的。
    那个,说到心里,我要和你说件事。
    那个时候,编织手工艺品的时候,我和段鹏是同桌。
    有一天,上第二晚自习的时候,他因为编织这个东西被班主任逮了个正着。我是和他一起去的办公室。
    我和他在办公室里,好一阵和老师交流。只不过,不管我们怎么说,老师最后也没把这个东西还给我们。本来,这东西,都已经忘记了。到了毕业那天,老师在班里拿出来,又把那个没有完工的半成品还给了他。
    当时段鹏拿到那个东西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后来,我看到他把那个半成品放到了书包里,在放进去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眼角又泪水出来。
    听萧凡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突然间想到。
    过去的事情,有很多。都已经说不大清楚了。只是,有那么一些事,在我们心底的最深处。当有一天,在一个恰当的时候被提起时,留给我们的只有沧桑和不可说的情丝。
    最后,说的是我和程燕。其实,我挺对不起她的。
    “为什么”听到这里,我问了一句。
    为什么,因为,我做了一件在今天看来很不地道的事情。
    是什么呢,我带着期待的眼神听了下去。
    因为班里传我和颜月的事情,所以为了转移视线。我说了我喜欢程燕,这样转移视线的话。
    “这,你挺有意思的,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你知道吗?今天,当我去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幼稚。一点也没有必要去做那件事情,当时真的太傻了。”
    “是的,我也觉得挺傻的”。我在旁边应和着。
    因为做了这件事,我和程燕也是两年多没说话,我们的关系很僵。直到毕业那天,大家出去喝酒,我和她才算是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其实,说好听点是冰释前嫌,不好听点就是各自放下了。恢复了普通的同学关系,仅此而已。彼此都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就算现在不在乎了,可是,那毕竟,曾经有过,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呢。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不知道说啥了。
    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一点也不知道了。兴许,这样的,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