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么?胭脂铺的掌柜就是个疯子。”陶夭夭继续冷笑说道。
坐在一旁的阿衡,直接就看的呆住了,他不是不想管,而是不知道该怎么管,难道让他去阻止小婆娘?原本这段时间,他就一直在想让她高兴点呢,现在怎么敢招惹她?
再者说了,没准他现在不管说什么话,只要出声,那么很有可能被认为是同党,他不想自己的平静生活被搅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玉竹极具恐惧的颤抖着问道。
“别装糊涂,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死人财不会找人帮忙。”陶夭夭冷笑起来的样子,像是一只食人的妖女。
玉竹颤抖成了一团,急忙跪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玉竹跪在地上,咯噔咯噔的磕头求饶,边上的另外两个女子已经吓得抱着头蹲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阿衡知道陶夭夭现在火气冲天的,想着以前在云暖村的时候,那小婆娘就是个能吃醋的主儿,现在这个情形,恐怕按照小婆娘的脾气,她现在都要炸了吧。
“我的东西,怎么能落上别人的口水呢?”陶夭夭继续冷冷说道,双目之中的阴森之色,确实有要杀人的迹象了。
阿衡见状,不禁的开始提心吊胆起来,他不是怕杀人,也不是怕小婆娘惹了祸他不能揽住,只是,这玉竹是凤凰村里很招摇的女人,如果玉竹被杀,那么凤凰村的人肯定会拿着这件事说事,这样一来,阿衡他们许久经营起来的好形象,很可能瞬间崩塌。
更有甚者,阿衡连带着家里的所有人,很可能会被赶出这里,甚至会被凤凰村那些原本就排斥外来户的人下毒手。
无疑,江五郎夫妇两人,肯定也会被卷入进来,到时候,后果有多么严重,恐怕阿衡都无法预料。
“求你了,我不是对你男人有非分之想,我是被人指使的,是他们指使我的,你们知道的,凤凰村是不欢迎你们的,虽然你没有在凤凰村落户,但是你们——”
“谁!”
玉竹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说道,但是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陶夭夭棒头一喝,吓得差点掉魂儿了。
“就就就就是李玉珠,其实其实是她们家的男人石二银,还有,还有另外几个男人——”
玉竹几乎就是要窒息的感觉了,一条命剩下一丁点的样子了。
玉竹说的那个人的名字,陶夭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她只是觉得,女人被男人指使做坏事,也真是一种说不出的抑郁和耻辱,或者,这些女人是别有所求,或者,这些女人是被逼无奈。
不过,阿衡听进耳朵里,却觉得此时有蹊跷,因为在先前和江五郎聊天的时候,阿衡听过很多关于这个石二银的事情,石二银原本是江五郎先锋队的一个兄弟,为人比较勇猛,并且心机很深,诡计多端,而且还是个十分排外的人。
据江五郎说,当时阿衡一家人来到了凤凰村的时候,石二银曾经屡次三番的找江五郎说起这件事,说是凤凰村不能允许外人的介入,那样会打乱原本的平衡。
江五郎也是个冷淡的人,所以,对于石二银的建议,一开始只是讲了几句道理,并且说阿衡一行人在这里住下,肯定能互惠互利,百利而无一害,只是石二银比较固执,仍旧不肯放弃对江五郎的进言。
一直到了后来,石二银没有再去找过江五郎,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有什么异样,而江五郎以为石二银已经把这件事放下了,所以,也就没再注意这件事。
然而,现在看来,石二银并没有因为江五郎的不认可而停止他的所作所为,反而有些变本加厉了。
“我说句真心话,我真的不想放过你。”陶夭夭弯下腰,晃了晃手里的杀猪刀。
玉竹哭腔已经变得都不像人能发出的声响了。
“不过,你如果能好好的配合,我也许会不计前嫌。”陶夭夭话风一转,玉竹急忙抬头,一脸期待的说道,“你有什么要求?”
就在这时候,陶夭夭扭头跟阿衡说道,“小白脸去吧,把江大哥请过来,白紫苏刚生了孩子,还没出月子,你就别惊动她了。”
阿衡听闻,迅速的起身,脚下生风一样的出了胭脂铺。
因为阿衡也不想眼睁睁的看到一起血案的发生,那将会带来无穷无尽的不堪后果,所以,他刚才就想去找江大哥了,所幸,小婆娘没有气晕头,保持着一丝的理性,这才让他去找江大哥,正中下怀,所以,阿衡不免的加快了步伐,甚至跑了起来。
阿衡真的怕时间一长,小婆娘的理智会被情感给埋没,到时候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真的就无力回天了。
阿衡很快便找到了江五郎,来不及说明缘由,就拉着江五郎往外走。
江五郎一头雾水,一直到走在路上的时候,阿衡开始迅速的说明情况,江五郎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五郎听到事情的时候,便开始思考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了,他没想到,原本以为平息的事情,竟然是死灰复燃了,并且,现在那个毒瘤还在长大,最近家里的女人生了娃,他出门的时间确实比以前少了很多,对于外面的村民的事情,也了解的有些不够。
“阿衡兄弟,这件事你不用过于的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江五郎听完了阿衡的叙述之后,急忙说道。
阿衡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索性,扔下江五郎,迅速的朝着自己家的胭脂铺跑去,他生怕小婆娘一怒之下,把人家给砍了,那样真的就中了圈套了。
然而,当阿衡到了胭脂铺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有点吃惊和意外。
大姨子陶枝,正在给玉竹包扎伤口,并且说道,“你要是早点把事说了,不闹到今天,我们家小七肯定不会跟你动刀的,要我说,这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