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阿衡去做就好。”陶夭夭一边吃,一边含糊的开始抢活了。
孙有余笑了笑,春子接着说道,“确实如此,咱们这些男人里面,就阿衡的功夫好,抓野兔一定不成问题,更何况,你们家的银子,可是一条很凶猛的好猎犬。”
马连坡听到大家聊天,一直沉默着,当大家都不吭声了之后,马连坡说道,“其实你们看啊,这凤凰村其实也不小,千数人呢,咱们就算自立门户,还是抢不过他们,就算人家给咱们地种,咱们还是没有人家势力大。”
大家听到这里的时候,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确实吃得差不多了,另外一方面是感觉到了危机感,毕竟,马连坡说的很对。
“咱们靠种地发展,想必有些困难,但是咱们家的人,跟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啊,凤凰村的人,大部分都是原来的士兵啊,他们也就是有把子力气,做些农活,但是咱们呢?比方我和春子,可以开个小饭庄,孙有余可以弄个杂货铺,然后小陶子弄个胭脂铺之类的。”
马连坡一边说,一边用筷子碗和勺子,在桌上摆放,说着他的计划。
大家听得很有道理,频频点头。
“我还有个想法。”陶夭夭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想法啊?”马连坡急忙问道。
“咱们这里没有教书先生啊,总不能咱们的后辈们都是不识字的啊,我是开了胭脂铺子了,我得给紫苏的男人,咱们的村长,找个活——当教书先生啊。”陶夭夭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听完,一致表示赞成,只是阿衡却有些不高兴了,他就纳闷了,为什么自己的女人,那么喜欢提别的男人啊,还有啊,夭夭昨天跟那个村长媳妇儿的关系,真让他担心。
“那,我们——就种地?”江雪梅接着问道。
“您种什么地啊,地不多,就叶子姐和枝子姐他们,还有爹呢,所以,您到时候开个园子,就是这凤凰村也好,咱们的小村子也好,所有的小孩子,只要家里人没时间带的,都送到您的园子来,到时候您收取一定的费用就好了。”陶夭夭接着说道。
江雪梅听完,有点迷糊了,“这是什么事?”
“怎么说呢,就是这样啊,你瞧啊,凤凰村那么多的地,那么多人都需要下地干活啊,并且,这个村子里可是民风彪悍啊,好多妇人都是要下地干活,这样呢,很多小孩子只能自己到处玩,咱们才来了这两天,你瞧傍晚的时候,很多人家的妇人都站在街头巷尾的喊自己家孩子的名字。”
陶夭夭一边说,一边朝着大家看大家的反应。
“还有找不到很着急的,更有甚者,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危险,跑到河边玩水,或者林子里玩耍,这都是可能送命的,但是如果他们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您的园子里来呢,您给帮忙看着点,只要那些孩子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到了晌午或者傍晚吃饭的时候,让她们的爹娘来您这里领走孩子就行。”
陶夭夭说完这番话之后,再次的看了看大家的反应。
这一群人当中,女人们似乎都很疑惑不解,而男人们则纷纷点头,并且十分敬佩的朝着陶夭夭竖起大拇指。
陶夭夭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她的心里也在想,白紫苏咱们俩都是地球人啊,那也要争个高低吧,四川代表队和河北代表队就此展开一场有意思的比拼。
“这——以前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情可以做啊,看孩子我倒是喜欢啊,我喜欢小孩子,喜欢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玩,但是,人家的爹娘能愿意么?”江雪梅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把孩子们放在您这里,至少是安全的,总比他们晌午或者傍晚从地里回到家里,找不到孩子着急要强啊,并且,我们收费又不是很多。”陶夭夭微笑着说道。
慢慢地,大家都觉得陶夭夭的这个想法简直就是天才的想法。
阿衡坐在一旁,就那么愣愣的盯着身边的女人,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女人身上有那么多的神奇啊,有那么多的出人意料,这个女人当真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小七,那照你这么说挺好的,不过,咱们不管是建造饭庄还有胭脂铺或者杂货铺的,都要有本钱和地方啊。”陶枝首先问道。
陶枝从小就喜欢这个妹妹,不过,以前的陶夭夭比较内向,虽然很有想法但是不是很善于表达自己,可是现在的陶夭夭呢,真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时不怎么说也就罢了,因为她只是闷头干啊,现在呢只要说出来的事,总会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至于地方的事情,我今天就去办理,不过我先说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大概什么情况,什么性格,虽然咱们是一家人,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明面说出来,比方我爹这样的人——”
陶夭夭说话瞬间就变得十分严肃起来,并且将凌厉的目光放到了陶福来的身上。
陶福来一听女儿在说自己,马上蔫头耷拉耳的,他之前的事情,虽然他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是现在跟在女儿身边,吃女儿的喝女儿的住女儿,不听女儿的也不合适了,更何况,陶叶和孙有余生的松儿已经姓陶了,陶福来确实觉得自己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从前都是好吃懒做,东借西赊,做事糊涂,不讲道理,所以,你们谁的家里需要做什么事,做好一个预算,哪怕你们想做什么事,可以找我来商量,我会全心全意的帮你们预算,你们给我借钱,我可以借给,但是,必须还钱。”
陶夭夭说出这番话之后,扫了一圈四周的人。
马连坡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脸上和眼中都是赞许的目光,他自己心里都觉得开心,能在暮年之时,收了这么个聪明过人的徒弟,又托了徒弟的福气,娶了妻子生了儿子,这一辈子也真是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