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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闹掰了
    陶夭夭听完,十分疑惑的盯着阿衡看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的问道,“为什么呢?”
    “不安全。”阿衡十分迅速并且声调较低的回答道。
    陶夭夭又是一脸懵了,她的直觉告诉他,阿衡哥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农夫救了刚才的那个女子,所以才觉得投宿的人家是很不安全的。
    可是,陶夭夭看了一眼那个女子的时候,觉得对方是极度的虚弱的,当然,她只是看了面相,并没有去搭脉。
    “那,即便是换地方,我们也要跟人家大哥大嫂去说一声,不然太不礼貌了,还有,咱们的行李还在人家家里放着。”陶夭夭说这番话的时候,很明显,心情是不太高兴的。
    阿衡只轻轻的侧了一下脸,看了看身边的陶夭夭,他低声说道,“夭夭,外出的第一禁忌,就是与不相干的人有交集。”
    陶夭夭听完阿衡的这句话,就更加的不高兴,她迎着阿衡的目光看过去,格外严肃的瞪着那双大眼睛说道,“照你这说法,那农夫大哥就不该可怜我们,不该收留我们,那你也就不放心人家的饭菜喽?”
    阿衡竟然无言以对,他不想辩解,他说话的初衷不是这样的。
    “夭夭,你要听我的。”阿衡十分坚定的要求到。
    陶夭夭原本就心情不畅,她总觉得,阿衡哥小心谨慎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样过于的吹毛求疵简直就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凭什么听你的啊,你又不是我爹,即便是我爹,我也不会听,我自己有脑子,没有你,我照样也能到京城。”陶夭夭说完,便气鼓鼓的甩开阿衡的手,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阿衡见状,眉心紧紧一蹙,也只好跟了上去。
    陶夭夭跟上前的时候,农夫已经抱着那个年轻女子到了自家门口,并且朝着屋里喊道,“媳妇儿,快,快拿水来,救人。”
    陶夭夭跟在农夫的身后,深刻的体会到了农夫大哥的仁心仁德,她突然觉得,阿衡哥的做法有些过于冷血了。
    农妇已经从屋里急忙的跑出来,手里端着用葫芦做的瓢,瓢里装满了水。
    夫妻两人给那年轻女子喝了一些水之后,那女子这才算是苏醒过来,陶夭夭便上前两步,给那女人搭脉。
    当陶夭夭给对方搭脉之后,方知脉象比较虚弱,并且已有身孕,便格外温和的问道,“这位大嫂,你已经是怀了身孕的人,怎么会——”
    那女子似乎很怕人,垂着眉眸,一声不吭,没过多一会儿的时间,竟然簌簌的落泪了。
    陶夭夭见状,有些不解,而农夫和农妇则急忙说道,“大妹子,你看,你有身孕刚才还给你喝了冷水,不如这样,你家若是这附近的村落,我们明天送你回去?”
    陶夭夭听完农夫和农妇的话,再次的对着夫妻俩产生了敬佩之情,人世间,陌生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恩将仇怨,何不以礼相待,出门在外,多的都是不方便。
    而和那对夫妇相比较,陶夭夭对于阿衡的行为,则更加的厌恶了些。
    “不用了谢谢大哥大嫂,我——我——我是要去京城寻我的男人。”女子声音低沉,语调带着凄凉悲伤,“不过,不过是才走了几日,所带的银两和物品,被山贼所抢,还求大哥大嫂施舍我一顿饱饭,我明日就走。”
    “你可是怀了身孕的人,才两个多月份,你这样下去,就是对你自己的孩子,甚至你的家人都不负责的,女人前三个月是格外重要的,你之前没看过郎中么?没有人跟你说这些么?”陶夭夭不等那对夫妇说话,便急忙的脱口而出的说道。
    在一旁的农妇听完,也皱了眉头,格外的关心的说道,“大妹子,这妹子说的对,咱们女人怀了身孕,这前三个月——”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果我再拖延下去,就连我男人最后的一面也见不到了,他被人抓进了大牢里,两天后就问斩了。各位的大恩大德,常雨谢过了。”女子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了。
    陶夭夭和那农妇听完这里,完全的怔住了,她们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叫做常雨的女子了。
    而那位农夫则说道,“大妹子,你也去京城,这两位也正好去京城,你们可以搭个伴儿啊。”
    “对,我们也去京城的,并且我们有马,只要明天走上一天,最晚明天晚上子时之前,也会到京城的,所以——”
    “夭夭,你跟我出来。”阿衡不等陶夭夭说完,便一把将陶夭夭从那女子的旁边拉起来,强行的拉到了门外。
    陶夭夭之前的感情用事,就已经让阿衡在心里有些别扭,但是他因为她是他的小女人,所以便格外的隐忍,想让她自己慢慢的明白,毕竟,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
    可是现在呢,那个小婆娘竟然要主动的带着一个孕妇同行?倘若半路遇到什么危险,那么是保护别人还是自保?另外,阿衡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病怏怏的女子,似乎有些问题。
    陶夭夭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儿,被拎着出了人家的屋里。
    “哎呀!你拉着我做什么!有什么话你直说!”陶夭夭格外气愤的说道,她觉得阿衡哥已经变了啊,不像是初始时候那么蛮横霸道不讲理,可是现在看来,是她高看了阿衡了,他依旧是那么的蛮不讲理。
    “我们不能和那女人同行。”阿衡格外冷淡的说道。
    “去,拿行李拿出来,我们去别的人家投宿。”阿衡再次的扔下一句话,便迈开步子朝着人家的拴马桩走去。
    陶夭夭站在原地,格外的气愤,恼羞成怒的吼道,“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我就要住在这儿,你愿走你滚你的。”
    阿衡正在解开马缰绳的手,突然怔住了,他的脸色冷到让人后背发毛冒冷汗。
    “我再说一次,去拿东西,我们要离开。”阿衡低沉的阴冷说道,大手一挥,便将马缰绳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