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阿衡说是要钱,陶夭夭当然欣喜万分,所以便急忙的收拾了尚未开包的包袱,一把拉住了阿衡的大手,“走,要钱去。”
阿衡伸出大手,轻轻地刮了一下陶夭夭那鼓鼓的小鼻梁。
陶夭夭一边走一边将另外一只小手伸进了阿衡的袖筒中,摸了摸去的。
“怎么?饥渴难耐了?”阿衡微笑着说道。
“呸呸呸,我是说,我没见过你带兵刃啊,你刚才貌似又刀子了啊,不是藏在袖口里么?”陶夭夭仰着头,一脸的疑惑和惊奇的问道。
阿衡听完,不禁的笑了笑说道,“藏在袖筒中,恐怕我自己会扎到我自己,在这里。”
但是陶夭夭只是一眨眼的片刻,便见阿衡的手中有一枚格外精致锋利的匕首了,她竟然没有看出来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额——这是变气法出来的?”陶夭夭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靴筒里。”阿衡说完,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鞋子,然后便将匕首收了起来,带着陶夭夭朝着楼下走去。
陶夭夭百思不得其解,她也见过阿衡哥脱鞋子啊,可是未曾见过阿衡哥的鞋子里有任何的匕首之类的东西啊?
“小二哥,你们老板在么?”阿衡冷着脸的站在了客栈的一层柜台旁。
小二哥见了阿衡的样子,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是怎么回事了。
“这位大哥,我们老板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跟我说。”小二哥赔笑说道,但是很明显,他底气不足,眼神躲闪。
“你们这是不是和贼匪勾结,图财害命?这要是我去官府上报——”阿衡的那双犀利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店小二质问道。
“没没没——”店小二一边摆手一边否认,脸上的神情都要哭了,“我们怎么可能和贼匪勾结,大哥——”
“那我刚才住的间房间怎么会有贼人出现?他们怎么不去别的房间,偏要进我的房间偷窃?他们带着凶器,明显是想杀人灭口,若不是你们有他们的线人,他们怎能如入无人之地?”阿衡句句紧逼的质问。
店小二真的是有口难辩,他们在这里是做生意的,不能惹了当地的地痞,可是这位住客大哥很明显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茬儿。
“是啊,我们清风寨的人,做事也有我们的规矩,今晚上恐怕我要对不住你们了——”陶夭夭竟然也眯着眼睛,一副凌厉的表情,盯着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不知道二位大驾,是我给安排了普通的客房,这样,我这里给二位赔不是,您的房费我给您退了,然后我再给您安排到后院我们家掌柜的客房去。”
阿衡冷冷的看了一点店小二,似乎并不买账。
陶夭夭当然知道,阿衡哥这是在要求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所以,陶夭夭便咳咳的清了清嗓子,说道,“算了,我们明天还要有重要的事情,就先依了他吧。”
阿衡却又装出十分不悦的说道,“你是大当家的,你说了算。”
然后,阿衡便拂袖而去。
那店小二格外的机灵,急忙的说道,“大当家的,您往这边走,这边请,小的这就给您安排心的房间。”
陶夭夭听完,便跟着店小二朝着客栈的后院走去了。
阿衡停顿了片刻,朝着街上瞟了一眼,这才转身去了后院。
当阿衡跟过去的时候,店小二已经带着陶夭夭安排好了房间,然后还给端了洗脸水洗脚水,又给上了一壶好茶和夜宵甜点,这才离去。
阿衡进屋之后,往木椅上一坐,说道,“怎么样?”
“爽!今儿倍儿爽!”陶夭夭到处的走过来走过去的看着人家房间里的摆设,她被抓到高家的时候见过高家的房间摆设,在蔡家的时候,见过蔡家的摆设,就认为只有富人才能用的起那样的摆设吧,却没想到,这清溪镇上的一个开客栈的老板,竟然有这么好的院子和房间。
果然,这地方大了,富人和穷人的标准也是不一样的,就眼前的这些摆设,要是放在村里,那必然是奢华无比了。
“阿衡哥,这银子怎么还多给了咱们一些呢?”陶夭夭溜达一圈之后,便在桌子上摆弄那些碎银子,这些碎银子可是她的命啊。
阿衡不禁的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他但凡懂点事,就必然要多给一点。”
陶夭夭突然抬起头,双眼盯着阿衡的问道,“阿衡哥,你说的那个什么清风寨是个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厉害?”
阿衡不禁的笑了笑说道,“现在朝廷里乱的很,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密云县,县城郊外,于九黎山绵延相交的清风山上,有一股落草为寇的贼盗,他们在本地很猖獗,官府多次出兵剿灭都未曾成功,而他们清风寨的大当家,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子,江湖绰号:冷无双。”
陶夭夭不禁的大吃一惊,“十七岁?女魔头?”
“魔头倒也说不上,他们虽然抢劫盗取,但是抢的都是些富户和奸商。”阿衡微笑说道,“那清风寨的二当家绰号:倚剑看海,也是个武功高强的汉子。”
“夫妻档么?”陶夭夭不禁的扯动一下嘴角,顿时来了八卦的心思了。
“冷无双的父亲是清风寨的寨主,而倚剑看海是冷无双父亲的结拜兄弟,冷无双的父亲在前几年的一次火拼中中了毒箭身亡,所以,这清风寨的寨主,在倚剑看海的极力推荐之下,落在了冷无双的头上。”
阿衡眯着眼睛,悠然的讲着,似乎,他很了解其中的情况。
“冷无双也算不负众望,年纪轻轻,就能担当起一寨之主,并且将山寨经营的不错。”阿衡说完,不忘淡淡一笑。
陶夭夭听完,撇了撇嘴巴,“当土匪有什么好的,我宁愿当地主婆,有吃有喝有银子,才是人生大道。”
阿衡听完陶夭夭的见解,也只是微微的笑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