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听了陶夭夭的这句话,有些小小的惊诧,不知道这个婆娘又要玩什么把戏了。
“阿衡哥,等你身体好了,找了人,我再把计划跟你说一遍,你现在就好好的养身体。”陶夭夭说完,便准备躺下睡觉了。
阿衡却凑了过来,笑嘻嘻的盯着陶夭夭,“今天,我们炖了一条鱼?”
陶夭夭见状,盯着阿衡的脸色看了看说道,“呸,以为我会轻易的中计?告诉你,我炖了两条,现在还剩下三十条,你现在都成了这幅模样了,竟然还在动歪心思!活该你生病。”
“你居然还记得。好吧,算我失算了。”阿衡的口吻里带着一丝的无奈和绝望,老老实实的退回自己的位置,他盯着陶夭夭的背影,便伸出大手,将她柔软的小身子抱进了怀里。
“别动,就这么抱着睡,好不好?”
阿衡的声音,带着疲惫的嘶哑,却又充满了蛊惑人心的磁性。
陶夭夭没吭声,也算是默认了。
两人就那么拥着,入睡了。
云暖村的夜是平静的,是美好的,因为这里有着心意相通的人。
京城,百里府上。
“公子爷,我们派去的人打听了,桃子姑娘和那个姓蔡的,是成亲的,不过,当时桃子姑娘是被迫无奈,但是,后来桃子姑娘逃婚到了云暖村,便和那个阿衡在一起了,至于两人有没有那——”
百里长风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马上铁青起来,平安见状,便急忙的说道,“后来好像是云暖村的高家和清坞村的蔡家,由于争地盘的事,才斗得你死我活,后来由于蔡家在州县里有靠山,高家的人都被治了罪。”
“这些事跟我无关,我要听的事情是有关桃子的。”百里长风背着手,仰望天空,背对着平安,冷淡说道。
平安知道公子爷从清溪镇回来之后,在人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在生意和处世上依旧的敏捷犀利,但是在人后,公子爷似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轻松和愉悦。
“后来高家和蔡家两败俱伤,对于桃子姑娘的事情,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后来,桃子姑娘又回到了云暖村,和那个阿衡一起过日子,左不过是种田吃饭。”平安认真的说道。
“那个阿衡到底是什么来路?”百里长风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疑虑和犀利。
“回公子爷的话,阿衡好像是几年前从外地搬迁到云暖村的,至于以前他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底细,却无从查起,不过,我们的人在那观察了好一阵子,阿衡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个种田的。”平安继续的汇报。
百里长风深深地吁了一口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并不会那么的简单。
“那封信,给马连坡送过去了?他有没有让桃子姑娘看?”百里长风扭过脸,盯着平安问道。
以前的时候,平安很喜欢和公子爷说话聊天,因为能从公子爷的一举一动中学到很多的东西,并且觉得从公子爷的快乐中得到快乐,可是现在,平安有些畏惧和公子爷这样面对面的聊天了。
“回公子爷的话,信送过去了,桃子姑娘也去了聚贤楼,只是,我们不知道马连坡有没有把那封信给桃子姑娘看,至少从现在看来,我们看不出桃子姑娘有什么动静和表现。”平安继续说道。
“给我好好的盯着那边,并且,给我查查那个阿衡,到底什么来路。”百里长风再次的吩咐道。
平安嘴角动了动,他很想劝说公子爷,公子爷的这句话已经吩咐过三次了,并且他们的人也已经查过三次了,可是除了知道阿衡种田,偶尔给别人打零工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和收获。
“是。”平安得了命令,便退了出来。
富贵正在门外等着消息,见了平安出来,便急忙的凑了上去。
“怎么样?”富贵急切的问道。
“还是那句话,让咱们调查阿衡,可是那个乡巴佬有什么要调查的?多少次了,除了干点农活,身上有把子力气,还会点功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平安也无奈的说道。
“平安,其实我早就说了,咱们需要找个别的办法,让公子爷从那件事里解脱出来,我就不相信了,大梁国这么大的国家,竟然找不到几个国色天香的女人?都说了,这女人如衣裳,哪里有那天下独一无二的衣裳?要是那样,绸缎庄早就关门大吉了。”富贵撇嘴说道。
“不是我说你啊,富贵,你知道在这之前,我也是费了心思的给公子爷找女人啊,你难道没看到那些女人是怎么惨死的么?我现在唯恐公子爷变得太过狠戾,迟早有一天,咱们俩的脑袋也没了。”平安叹息说道。
“我就纳闷了,那个叫桃子的女人,有什么特别的么?无非就是长得好看点,厨艺好一点,好像还懂点医术,有什么特别的么?”富贵抱着双臂,一脸的不能理解。
“你就没听说过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平安说完,便甩袖走开了,他还要继续去想办法了。
富贵见了平安的背影,撇嘴说道,“你有学问,可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搞不定公子爷的相思病?”
京城的灯红酒绿,比起清溪镇的熹微之光,那简直就是天上人间。
而云暖村的那份静谧,却是京城和清溪镇都无法比拟的,草丛里窸窸窣窣的蛐蛐声,浣沙溪里淙淙的流水声,还有,那花开花落的声音。
鸡鸣声总是会在人睡得正香甜的时候响起。
陶夭夭听到了鸡鸣声,十分不情愿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轻轻的转过身,见阿衡睡得香甜,便不忍打扰他,试图轻轻地下床,去将药煎上,并且也是时候准备早饭了。
今天阿衡就没什么大碍了,所以,陶夭夭准备去清溪镇一趟。
然而,当陶夭夭刚刚坐起来,就被那长而有力的臂膀给拉了回来。
“额——夭夭,再睡一会儿。”阿衡的沙哑声音从陶夭夭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