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师太而已,有什么平凡不平凡的。”阿衡勾了勾嘴角。
“她的那串念珠,我确实觉得不是什么普通的物件,那木头还带着香味儿呢,我感觉像是沉香,但是这东西我见过的也只是药材,却没有见过串珠的,更没有那么多。”陶夭夭认真的说道。
阿衡稍稍的盯着陶夭夭看了几眼,勾了勾嘴角,说道,“倘若真的是沉香串珠,那么我们卖了,这辈子岂不是不愁吃穿?有了你的厨艺,我们也可以开个酒楼。”
“呸呸呸,你当我什么人啊,师太送给我串珠,倘若是平常的物件也就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去卖了?我直觉,她还会回来,或者我还会遇到她,如果到了那一天,我还是要还给她的。”陶夭夭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
阿衡听了陶夭夭的这句话之后,又定眼看了看陶夭夭,他突然觉得,自己给这个女人的定位好像低了,而这个女人的内心更有他言衡不了解的东西。
“照这么说来,看来我是不能指望你卖了宝贝让我过清闲日子了,要我养活你了。”阿衡微微的笑着说道。
陶夭夭听完,撇嘴说道,“你养我?算了吧大哥,就你,除了会干点力气活,还能干什么?让你炒鸡蛋没准都能炒出鸡粑粑味道呢。”
阿衡听完,竟然笑了,并没有多做辩解。
陶夭夭见阿衡烧火,便在一旁巴拉巴拉的说着他不在的那段时间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阿衡似乎听的很认真,不管陶夭夭说什么,隔一段时间,他都会点点头或者勾勾嘴角,示意他在听她讲。
陶夭夭说着说着就开始收不住了,“阿衡哥,你知道巧姑家的房子到底怎么回事么?你知道巧姑现在去了哪里么?哼,连彩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阿衡看着陶夭夭脸上那小小的得意,勾着嘴角的说道,“不知道,但是,我很想知道。”
陶夭夭听完阿衡的这句话,脸上的得意神情就更加的浓郁了,她面带傲娇的将巧姑母女俩怎么欺负人,到最后被人欺负的经过,一字不落,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了一遍。
阿衡听得还真是有些意思,他发现这个小婆娘,果真是个十分有意思的人,她心思缜密,逻辑有序,但是她的心思却是善良的,做任何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都会留有余地。
“阿衡哥?”
“恩?”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陶夭夭哇哩哇啦的说完之后,脸上的激动还未褪去,就笑着问道。
其实,从始至终,收拾巧姑母女俩这件事,陶夭夭即便和合伙人陈青莲都没有多说半个字,而对于家里住着的师太和小扶凉,也是没有提起过,但是对于阿衡哥,陶夭夭似乎已经完全的将阿衡当做了自己最亲的人。
“我想问问——恩,什么时候可以吃你的贴饼子,池塘里我吃你费了力气,捉鱼费了力气,回家拎着东西抱着你,也费了力气。”阿衡扁了扁嘴巴,竟然学着陶夭夭平时说话的样子说道。
陶夭夭一愣,但是马上就娇羞的笑了,说道,“天天不正经。”
“可是,我这辈子的乐趣,恐怕也只有在你面前耍个不正经了。”阿衡淡淡的笑着说道。
一句普通到尘埃的话,陶夭夭听完之后,却有些格外的感动,她紧紧的咬了咬唇,“等一会儿,等热气都下去了,就可以吃了。馋嘴!”
阿衡竟然十分受益陶夭夭的那个馋嘴的评论。
陶夭夭说罢,便将灶膛外围的柴禾收拾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雨势,却丝毫不见减小。
“阿衡哥,这雨真是下起来没完没了了,没准雨水过后,浣沙溪都要漫过咱们门前的小路了。”陶夭夭说着说着,便站在了门口。
“是啊,别的太久了,发泄一下,当然要发泄的痛快,人,也是这样。”阿衡微笑着说道。
陶夭夭乍一听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毛病,可是她一转脸,发现阿衡哥的眼神有些坏笑,便迅速的领会了他的言外之意,难不成,他对她的那种疯狂,竟然是因为憋的太久的缘故?
“哼,才不理你,那这样的话,我原本想先盛一碗给枣花嫂子送去,把小银子抱回来,看来暂时是去不成了。”陶夭夭扁了扁嘴巴说道。
“你还想着先给别人吃,再给我吃?”
阿衡坐在小厨房的板凳上,突然的问道。
陶夭夭转过身,盯着那个俊美的男人,着实想不到,他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凭什么我的女人,做了好吃的美味,要先给别人?这样不合适吧?”阿衡竟然一脸的认真,盯着陶夭夭问道。
陶夭夭狠狠地扯了一下嘴角,她竟然无言以对,说点什么理由合适呢?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说了。
“哼,说饿了话还那么多,吃饭。”陶夭夭说罢,便拿了大瓷盆,放到了锅台上,又拿了放饼子的盆子,这才掀开锅。
阿衡闻到了香味,干脆就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站在了陶夭夭的背后,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出锅的东西,嫩黄嫩黄的,有着一种淡淡的香甜。
“这就是玉米饼子?”阿衡十分好奇的问道。
陶夭夭一边应声一边将饼子都捡出来,然后又用瓷盆装了鱼锅。
阿衡急忙的端着盆子到了小木桌上,他格外的开心,那种因为美味而快乐的心情,似乎只有在很小的时候才有果。
阿衡突然觉得,过去的下雨天,他要么一个人喝闷酒睡觉,要么就是一群的汉子干苦力,别人在一旁熙熙攘攘的聊着山南海北,而他则默默的做着事情。
可是现在,他竟然拥有了一个不同的下雨天。
陶夭夭在盛出鱼和饼子之后,还是用另外的碗,分了一点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陶夭夭坐下身来的时候,却见你阿衡一直盯着美味,却没动手,便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还不吃呢?”
“等你啊。”阿衡勾着嘴角,温存的盯着陶夭夭看着。
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暖,再次的袭遍陶夭夭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