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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威胁老两口就范
    言衡走出陶福来家好一段距离,看着走在他前面的陶夭夭,明明看上去是那么温柔贤淑,端庄锦绣的女子,做起事情来,却雷厉风行,迅雷不及掩耳,明明超凡脱俗不谙世事,处理事情的手段却十分的圆滑老道,而这个女人这么的让人难以捉摸,她却有一颗善良纯洁无比的心。
    言衡知道,陶夭夭的辛酸过往,如果不是她的爹爹懦弱,陶夭夭断然也不会被奶奶卖了,更不会四处的东躲西藏,可是即便这样,陶夭夭那么的痛恨她的亲爹,到最后,她还是要留给他一口饭吃。
    他深知,陶夭夭说服不了她的爹爹,她就聪明的将娘和姐姐们给藏了起来。
    “喂,你又在琢磨什么事?”陶夭夭突然的转过身,盯着言衡质问道。
    她眉宇之间的那股灵气,让人恍惚觉得,遇了仙女一般。
    言衡勾了勾嘴角,露出了罕见的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在思考事情?”
    “你皱眉了啊?你哪次思考事情,或者出神的时候,不都是蹙眉?”陶夭夭歪了歪脑袋,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盯着言衡。
    言衡听了陶夭夭的这句话,有些尴尬了,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用冰冷来伪装自己,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他的缺点,却没想到,这个疯婆娘和他相识才多久啊,竟然看出了他这些细微的表现,并且深知他的心理。
    “哦,其实——也没什么。”言衡再次的勾着嘴角淡淡一笑。
    陶夭夭顿时,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精灵一般,甜笑靥靥,软腻的盯着闷葫芦,勾着精致粉嫩的唇角,说道,“闷葫芦,你笑起来更帅。记住哦,爱笑的男人,运气不会太差哦。”
    言衡原本对于陶夭夭那花痴一样的表情有点尴尬,可是听到陶夭夭这番话的内容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的悸动。
    而陶夭夭的那句话,他也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言衡温和的点了点头,两人再次的朝着陶根起的院落走去。
    这时候,陶根起正在院子里坐着抽闷烟,见陶夭夭来了,他似乎有很大的怒气,却并没有发火,只是不冷不热的看了陶夭夭一眼。
    “爷爷,我奶奶想好了没有?时间并不多,蔡家的人会来询问,这里的好处,我也跟你们说了,做与不做,你们自己看着办。”陶夭夭站在院子中央,面无表情的说道,就好像,她只是个传话的。
    陶根起抬眼看了看陶夭夭,想说话,却似乎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院子里安静的厉害,就连鸡窝里下蛋的老母鸡,在产下一枚鸡蛋之后连叫都没叫,就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菜畦走去,寻找食物了。
    “你,你说的那件事,真的?”陶根起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袋锅子,眯着眼睛的问道。
    陶夭夭只是给了陶根起一个眼神,一个字没说,就抱着双臂朝着北上房走去。
    言衡见状,也跟了过去。
    “诶?你是什么人?”陶根起似乎这才察觉到,今天陶夭夭过来的时候,竟然还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蔡家的人。”言衡绝不废话,反正陶夭夭就是这么要求他说的,他连半个字都懒得改,脱口而出。
    陶根起看着言衡那健硕的身材,那面无表情的冷酷,又看着他和陶夭夭之间的互动,似乎觉得,这可能是蔡家派过来保护陶夭夭的人,所以,陶根起也就没再多问。
    陶夭夭进了北上房之后,站在东厢房的门框边上,靠着半个身子,看了看躺在炕上的王兰花。
    “奶奶,今天是否好一点?”陶夭夭见到王兰花那只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
    可是想着当初这个老太婆是如何的逼迫娘和姐姐们,如何不管她的死活将她卖给蔡家,当看到陶夭夭试图逃跑的时候,这老太婆又是怎么拿绣花针扎她的脑袋的时候,陶夭夭心里的那点慈悲也就慢慢的散了。
    人之初性本善,可是人心还需人心换。
    陶夭夭当初何曾惹到王兰花?难道就因为陶夭夭是个孙女,王兰花就能天经地义的把这个亲孙女卖了?
    当陶夭夭试图逃跑的时候,王兰花就能不顾陶夭夭死活的折磨她?
    王兰花虚弱的睁开了双眼,眼中十分的浑浊,她试图转动一下眼球,可是她的力气却十分的有限。
    “你——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能换银子给你爷爷?你——你说能给——给你大伯和——三叔有地?”王兰花气息十分虚弱的问道。
    说话的过程中,她多次想转动眼球,看看陶夭夭的表情,可是能力有限,她并不能翻眼皮的看头顶左上方站着的陶夭夭。
    “您跟我说话,那是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幸好我没有学会您的这点本事,所以,我说话自然算数。”陶夭夭听完王兰花的话之后,马上回答到。
    陶夭夭回答完了,却苦笑一下,嘴角扯出的弧度,让人看了有些心凉和心酸。
    老太太就这么的偏心?临死了,想着的还是她的大儿子和三儿子?难道就是因为大儿子和三儿子家都生了儿子?
    “那好,蔡家——来人之后——我,我会照你说的说给他们。”王兰花说完这句话,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作为医师看管了生死,还是因为受伤太多心已死,陶夭夭见到王兰花的疲惫,并没有任何一丝伤心,她听完王兰花的话,就转身出了北上房。
    陶根起依旧坐在院子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烟袋锅子里忽明忽暗的。
    金灿灿的朝阳,悬挂在东方,已然高出地面一杆了,云淡风轻,蓝天白云,今天天气甚好。
    “您和我奶奶意见是否统一?”陶夭夭不卑不亢,这来来回回,就好像是给别人办事,她陶夭夭是个事外人,“如果不统一,我断然不会借着蔡家的势力,帮你们争取那么多的好处。”
    “当真能让我得了银子,你大伯三叔得到田地?”陶根起也追问道,那声调和王兰花简直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