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富贵这哥俩在门口小声嘀咕着,完全就是,你觉得我不上道,我觉得你档次低,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吱嘎——
虽然这聚贤楼包间的门用的上好的木料,门轴也是专门的好货,但是开门还是有点动静。
平安和富贵被开门声给打断了议论,哥俩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屋里。
不过,门确实出声音了,却不是开门,而是关上了门。
哥俩见了这个情况,相互的对视一望,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知道怎么回事了。
“第一次,真是疼的要窒息了。”陶夭夭嘶嘶的抽着凉气的说。
“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这样?”百里长风温和的安慰说道。
“哎呀!你看,流血了!”陶夭夭那惊诧带着畏惧的声音。
“没关系,下次就不会了,习惯就好。”百里长风的声音更加的柔和。
平安和富贵再次的对视四目,那是懵圈的一圈还比一圈懵。
平安不禁的后腮帮子都抽搐了,难道真的让富贵给说中了?公子爷已经破了处?公子爷这都二十多年,别说做男女之事啊,即便是对女子正眼看,那都不存在,除了对老夫人恭敬之外,真是连雌性的蚊子都没入过公子爷的眼啊。
富贵在惊诧一阵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胜利微笑,笑里的意思:怎么样,这下应景儿了吧?一桌美味在身边,桃源厅里西塘边。吃了累了啪一会儿,人生得意须尽欢。
就在平安一脸的不可思议,富贵一脸的得意洋洋,门吱嘎的开了。
这次,是真的开了。
桃子姑娘一边将帽沿儿往下压了压,一边朝着门外走出来。
当陶夭夭出门之后,由于低着头走路,在拐弯的一刹那,差点撞到平安的身上,平安可谓是手疾眼快啊,一个后跳,就及时的给桃子姑娘甩开了一条相当宽的可行之路。
陶夭夭抬头看了看,那绯红的小脸儿像是朝霞一般,眨了眨大眼睛,“你们俩一直在门外?”
“啊?啊——”
“没没没,桃子——小金师傅,我和平安才回来,我们俩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站在另外一侧的富贵急忙的挤出一丝笑意,解释了一句。
陶夭夭听完,用犀利的眼神扫视一番,便转身离开了。
当陶夭夭的身影从廊道里消失之后,富贵更加得意了,笑嘻嘻的说道,“平安,这次是不是我猜对了?你瞧见刚才桃子姑娘的小脸没?那可是白里透着粉儿,粉儿里透着红,含羞的像朵花儿,想必,定然是和咱们家公子爷做了那事。”
平安撇了撇嘴巴,没吭声。
不过,平安还是有点不相信,公子爷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会被一个乡下姑娘给迷得晕头转向,还出卖自己的身体?咳咳,不对,怎么还把自己的身子赔上?
陶夭夭从百里长风那边出来之后,就急匆匆的去后厨了,她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虽然马师傅人不错,但是她不能总仗着有人撑腰,就搞特殊,那样早晚会被口水淹死。
说话的功夫,陶夭夭就到了后厨了。
马师傅正掂着大勺炒菜,陶夭夭十分有礼貌的走上前,笑呵呵的跟马师傅道了谢,然后便走到一边看了看前堂伙计拿过来的菜单子,照着菜单子炒菜了。
“喂,小金师傅,你这胆子特太肥了吧,这马师傅桌旁的单子,那都是要马师傅亲自做的,这是客人特意点的。”一位姓徐的厨子,见陶夭夭不懂规矩,便笑着说了两句。
这话虽然没有什么恶意,对方也是开玩笑的说,但是这话明明白白的给陶夭夭提了个醒,这后厨,马师傅最大,而这后厨,有后厨的规矩。
陶夭夭尴尬的笑了笑,原本想学机灵,替马师傅分担一点活计,报答马师傅刚才的指点,不然的话,春子那小子的奸计得逞,不仅仅害得她陶夭夭的恩人百里公子拉肚子,没准还要害得她被包满金赶出聚贤楼。
“小徐,你忙你的事吧。”马师傅那黝黑的脸色,还真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陶夭夭有点狐疑,不知道现在这情况她该说点什么打破尴尬氛围了。
“小金子,你过来。”马师傅说话,只是用手里的木铲朝着陶夭夭挥了一下。
陶夭夭见状,急忙的跟了过去,然后鞠躬,微笑说道,“请马师傅吩咐。”
“把菜单上这几个菜做了。”马师傅用木铲就那么一划拉,菜单的小半边都被划拉出来了。
陶夭夭见状,不禁的狠吞了一下口水,人家徐师傅才说了,这些菜是客人专门点的,吃的就是马师傅的招牌菜,现在马师傅竟然要她来做。
“我——这——”陶夭夭即便再怎么聪明过人,她也知道韬光养晦这简单的道理,否则,初来乍到的就锋芒毕露,那完全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这些菜是不同客人要的,有的菜名是重复的,我这边做第一遍,你在旁边看着,第二遍你来做。”马师傅一边说一边开始将铁柱送过来的配菜,放在了手头边上。
陶夭夭余光瞟了一下,见有些厨子正往这边瞟呢,是啊,别的厨子都是排成排,大家同在以一处炒菜,锅挨着锅,铲子勺子夹子炒勺镊子和笊篱,都是用的聚贤楼给安排的,但是马师傅这边,是单独的小锅。
当然,工具似乎也都用了许多年的。陶夭夭在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那些工具是马师傅在京都学艺的时候,他的师父送给他的。
“你是愿意跟我学,还是不愿意学?”马师傅见你陶夭夭的眼光在扫那边的众位厨子,突然抬头问道。
陶夭夭的眼神,遇到了马师傅那憨厚老实又带着勤恳善良的眼神。
“马师傅,能跟您学手艺,那是我小金子的福气——”
“别跟我打哈哈,先给我炒了这道菜再说。”马师傅说完,不等陶夭夭缓气儿,就已经热锅放油了,马师傅放了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扭头问道,“你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