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钻山虎与几个心腹正在与张远霄等人肉搏,遗憾的是,张远霄的左臂已经受了伤,鲜血仍然在流淌,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
云飞扬看在眼里也不由得有几分恼怒,当即大声呼喊:“钻山虎,你听好了,现如今,你们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只要你们乖乖地缴械投降,我们就不斩尽杀绝。”
张远霄一见云飞扬来了,连忙虚晃一招便后退了几步,他此刻有伤在身,不宜恋战,眼下,这些悍匪已经被围困在这里,如果钻山虎拒不投降,就使用霹雳弹,他们没必要与盗匪们拼命,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送死,而是为了论功行赏。
钻山虎睨了云飞扬一眼,见他年纪轻轻,便有几分轻敌,撇了撇嘴,笑道:“说得好听,想让老子投降,嘿嘿……你小子敢不敢跟老子较量较量?只要你能够打赢老子,老子就投降,如果你输了,你们就立刻滚出牛角山!怎么样?”
张远霄连忙提醒云飞扬道:“司兵史,钻山虎身手不俗,卑职方才与他交手都占不到便宜,反而一不小心受了伤,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他,对于这些亡命之徒,我们没必要跟他们讲道理。”
云飞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钻山虎,这话可是你说的,既然如此,小爷我就跟你比试比试,你手下那些喽啰们都闪开点,如果谁要是敢偷袭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说到这里,他对张远霄使了个眼色。
张远霄一见云飞扬居然同意与钻山虎较量,原本有些担心,但是他见到云飞扬的眼色之后,顿时心下了然,云飞扬这是让他伺机用弹弓偷袭钻山虎,他们必须抓紧时间,想方设法生擒钻山虎,否则,那些州兵即将赶来,一旦钻山虎落到那些州兵的手里,他们就不能立下剿匪的首功了。
云飞扬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他不再多说话,目光中倏然闪过了一丝杀意,抽出横刀便扑向了钻山虎,钻山虎则用一把环首刀迎击,“叮……”两刀相击之际爆出一团火花,云飞扬禁不住蹬蹬蹬地向后退了好几步,钻山虎则是岿然不动。
云飞扬不由得心中一惊,怪不得张远霄方才被钻山虎所伤,这个悍匪着实有一身好膂力,自己还是不可掉以轻心,眼下时间紧迫,还是要智取钻山虎为好。
就在云飞扬分神之际,钻山虎脚下一借力,身体如同鬼魅一般突进数米,狞笑着向云飞扬扑了过来,再次劈出一刀,云飞扬的反应也很快,他并不挥刀格挡,而是侧身避开,云飞扬只觉得一股劲风擦着脸颊而过,火辣辣的生疼,这反而更加激起了云飞扬的斗志,他施展出夜行刀法,一时间,两人倒是打了个难解难分。
这时,张远霄轻咬牙关,用那弹弓射出了一颗铁弹丸,向那钻山虎的后脑勺电射而去。钻山虎早就料到会有人偷袭自己,但是这颗弹丸的速度之快让他着实不敢怠慢,钻山虎连忙使出了一记铁板桥,竟然堪堪避开了那铁弹丸的猝然一击。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云飞扬却向钻山虎的身侧扔出了两颗霹雳弹。那两颗霹雳弹还没有落地便爆炸开来,钻山虎的身体尚未站直,根本就躲闪不及,旋即被这两颗霹雳弹炸得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一大蓬鲜血瞬间在半空中飘洒开来,钻山虎的右腿居然被炸得飞到了几丈远之外,就连那条左腿也变得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
钻山虎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嘴里犹在冒着鲜血,他剧烈地咳嗽着,浑身不住地颤抖,看样子,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就连几个离钻山虎不远的盗匪都被炸得惨叫不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余的盗匪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顿时就吓得面无血色,他们这是头一次见到这般恐怖的武器,在他们眼里,云飞扬就是个可怕的魔鬼!
有些盗匪仍然想突围出去,但他们却慑于云飞扬手中的霹雳弹而不敢迈出一步,他们生怕遭到这种从未见过的武器的攻击,他们不想血肉横飞,尸首异处,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体如筛糠。
就在这些盗匪被吓破了胆之际,早有两个皂隶如狼似虎地扑上前去,将钻山虎捆绑得如同粽子一般,又在他的嘴里塞进了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免得他咬舌自尽。余下的盗匪一见大当家的转眼间就成为了阶下囚,而且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即便是把他救出来,他以后也不过是个废人,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当下,那些盗匪深知大势已去,眼看着云飞扬等人杀气腾腾,他们一个个斗志全无,只好纷纷丢下兵刃,全都垂头丧气地跪在了地上。
这时才算是大局已定,那些州兵们的喊杀声也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显然也遭遇了一些抵抗,但是,那些零星的盗匪已经不足为惧。
云飞扬冷冷地扫视一番眼前那些盗匪,冷笑了一下,又看向张远霄,沉声道:“对于这些愿意投降的盗匪,不妨集中起来交给那些官兵看管……现在,最重要的是匪首钻山虎已经落到了我们的手里,不过,张兄,你赶紧把钻山虎押回去,不要让钻山虎接触任何人,我们先要对他秘密审问一番,然后才能把他交出去。”
张远霄会意地点了点头,抱拳道:“司兵史,你尽管放心,卑职一定不会出任何差池。”
说完,张远霄便用一张蒙面巾遮掩住钻山虎的面部,一手按住环首刀的刀柄走在前面,四个身强体壮的皂隶把钻山虎抬起来,一行人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
等到那些姗姗来迟的州兵们赶到这里,云飞扬立刻使了个眼色,皂隶们连忙闪出来一条道路,云飞扬来到都头石沐虚的身边,对他低声耳语了几句,石沐虚展颜一笑,便背负着双手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