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龙玄的另一边,自慕迎雪婚礼结束后就没了后续的慕雨莹双目出神地坐在床头。
男人走了无数个夜晚,她也就在床头枯坐了无数个夜晚。
那个惹人血脉贲张的“新婚之夜”成为嘴角最后一丝甜意,那么何时才有下一次?
该怪罪运气,还是自己实在没经验呢?
一炮无响——她没有适时怀上男人的骨肉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一颗石子丢入湖泊仍有余响,谁知却是扔进大海,难觅回音。
她正玩着自己的纤手,无奈又憔悴地叹息一声。
这时,响起了直接推门而入的声音。
“我说了不要来打扰我!”
本以为是贴身丫鬟茗雪,她举目一看,竟是几位白髯黑髯各有的老人。
“长、长老们好!”
她赶紧起身,整理好随便露出少许诱惑肌肤的睡袍,点头行礼道。
“收下它!”
为首的昭阳殿大长老葛青风瞥见女子一身淫妖之态,鼻子一哼,扔来一张红色宽大硬纸。
慕雨莹低眉接过,首先便见到最显眼的“休书”二字,细枝末节倒未关注,倒是陆煜杨的签名踏踏实实地写在上面。
“这、这……”
她还算认得陆煜杨的字迹,所以……
难道自己的美梦就此化为泡影?
不敢承认的是事实,也是那男人的无情,或者这根本就是这群老人们的阴谋?
“你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休你不是迟早的?”
葛青风身旁一位老人以充满嘲弄的腔调怪笑道。
慕雨莹眼中充满无助,她双手颤抖着甩开那张堪称是宣判死亡的休书,流出动人的泪水,小声道:“我没有做错什么……”
“你是没做错什么,但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沉默半晌之后,葛青风听腻了女人的哭声,冷淡说道。
慕雨莹摇头道:“等相公回来,我很快就能怀上孩子了。”
现在,唯一的转机就是陆煜杨能回来阻止一切。
“有件事情要你去做,如果你做好,便勉强把你留下。”
“做什么?”
不知为何,听完这句话,慕雨莹额头渗出几滴汗水。
事实就是,在男人们的权利争斗中,一个女人所富含的心机变得不值一提。
当晚,几人不容分说地掳走了她。
最后,只听葛青风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煜杨相信,你是一个能够创造无限可能的女人,不要让他失望。”
……
玉香楼是个好听的名字,也是个好玩的窑子。
长久年岁以来,来往皇灵城的“文人雅士”几乎都要去睡一晚才算真正访过这一繁华城池。
韩先河自然不会坏了这规矩。
这位两次戏弄过慕容薄雪的韩先知胞弟并未应当初侍女的要求前往湖山门请死,而是单枪匹马,一睡至现在。
楼里的姑娘们尝了个遍,虽未腻味,但总觉得缺了些初来时的刺激,今日,他从老鸨那听来个好消息,说是新来了位极品尤物,他二话不说,当即阔绰不减地按在柜台上一枚稀世珠宝,打算尝尝鲜。
……
门被咯吱咯吱地推响,再被咯吱咯吱地关上。
里屋随即响起女人的呻吟声,或许是被这杂音吵醒。
墙角燃着一盏青灯,照亮他没出息的蹑手蹑脚的影子,紧张倒不紧张,只是这房间的阴暗程度让他短暂起了疑心。
“呼噜……”
青灯把房屋照得通亮,却被站直身子的他轻而易举将其截为两半,他站在床前,被眼前睡眼惺忪的女人……震慑到。
“皇灵城的夜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这句话说得果真没错,浑身没半分气力的慕雨莹这样绝望地想着。
根本想不起何时被喂了药才睡到现在,她眼神凄楚地仰视着这位粗犷的男人,预知到接下来将发生的惨剧,张嘴,想恳求些什么。
韩先河想得不多,他伸出舌头,舐着嘴唇,只觉得看到这女人,他就想到了——床。
兴奋难耐,他也就以平生最熟悉的方式解开身上的一切束缚。
慕雨莹脸蛋漫上红润,闭上了双眼。
被吓到了……完全被吓到了!
“不要……我不是妓女……”
细弱蚊蝇的哀求声还是在她坚韧的意志下说出来,可男人的手早就不打招呼地伸进粉色的百褶裙内。
她紧咬下唇,殊不知这一充满诱惑的神情被男人收入眼底。
她这才知道那所谓迷药并不只有迷晕自己的作用……
此刻,她的脸,像红透的樱桃。
双手开始恢复力量,而她……却没打算逃走……
悉听尊便?
不,这个女人……从来不服输!
紧要关头,她拽住了男人魁梧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