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义愤填膺,衣服很不服气的样子,让警察看了也觉得我十分生气。
我这话一出,两个警察顿时点了点头,立即起了消灭异己的心。
我见我的话已然说动他们,便再下猛料,说道:“想必两位警察同志都知道以前外国人到这里探险的吧!比如斯坦因,克兹洛夫等人,这些人打着探险考古的幌子,大肆从境内的土地上掠走大量的文物,那可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贝,祖宗之物不可丢,中华文明几千年的文化,不能让外国人夺走,要在本土发扬光大。”
另一个警察颔首道:“好,你说的很多,也很有道理,这些狗日的老外,就他妈的是财迷心窍,一心想着捡漏,买到了假货打了眼,还怪别人卖假货,活该他倒霉,要是我,我他娘的就一枪崩了……”
胖子也奋起,他说道:“对,说的好,这样的老外,就该一枪崩了,现在已经不是旧时代,现在是新时代,我们要雄起,不能再让老外欺负我们,我们要立志欺负老外,让他们当孙子。”
这个年轻警察的义愤填膺,激起了胖子的激情。
年轻警察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一个老警察用腿碰了他一下说:“你这个小胖,瞎起哄什么?小刘,干咱们警察这一行,一定要以维护社会正义为职责,看问题不能停留在表面上,要深入思考,去伪存真,挖掘深度,有了深度,才能有广度,思考问题才不会带有偏见。”
毕竟是老警察,说话就是有深层含义。
我听了这个老警察的话,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是对我的话存有疑义。
且不管老警察的话是针对他的同事还是针对我,总之一条,他始终没有忘记他作为一名警察的职责,也没有忘记人民卫士这个身份,当然,他们也不是万能的,这个可以理解。
我随声附和道:“这位警察大叔说的对,古代文明的发达史不能让外国人夺走,从我这买走笔洗的这个老外,他就是看准了能捡漏,才买下的。做生意就那么回事,你愿意买,我愿意卖,你情我愿,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存在假货不假货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估计老警察也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是真的带我回去协助调查,还是不闻不问这事儿,就看他们如何抉择了。
老警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绝对是个老手。
听完我的话,他对我说道:“年轻人,既然你都已经交代道这个份上了,说明你的觉悟还是很高的,我们今天的调查就到这里,你很配合,给我们调查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回去我写个报告给领导,将这事儿从头到尾说一遍,你就不用跟我们走了,我们就先走了,不过我要劝告你,你千万不要兜售假货,千万不要把艺术品当文物卖了,我们走了!”
我笑着说道:“警察同志,你这话说的,我等小商小贩焉能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啊!”说完,我内心窃笑的送走了这两名警察,然后,我转身回到店里。
胖子在我与警察谈话之间,始终当作一个看客的样子坐在里面,时不时的打个助攻,还算仗义。
他见我送走了警察之后回到了店里,他大笑着对我说:“郑经啊郑经,你他二叔的,你还真是个才,想不到你还有北天桥下面说书人的那一套把戏,竟然把两个警察说的转身就走,自己回去了,你太厉害了。”
其实,我刚才也是一身冷汗,因为如果警察真的要我回去协助调查,我还真得去协助调查,这是一个公民的义务。
听到胖子的话,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没好气对胖子说道:“小胖,你他打野的笑个鸟啊,有什么好笑的,你难道没看到我一身冷汗吗?娘的,还好老子我机智,要不然真他妈的就完了。如果一不小心把掏膛子的事情说了出去,那真的就不要在这混了。”
想想刚才警察一个劲儿的追问,如果他们再来一番这样的追问,我肯定会把持不住,把真相吐露了出来。
其实,胖子并不知道,那个老外从我这买走的笔洗,是一件被掉包的玩意儿。于是,我把这事儿告诉了胖子,反正我信得过这家伙,不怕。
那天,老外来到店里之后,就被那件笔洗吸引了,问我多少钱,我给他说了价格,他听不懂中文,就从柜台里拿来计算器,用计算器按出数字来讨价还价,最终我们以一千元的价格成交了,等刘明拿过去装盒的时候,我让刘明给掉了包,拿过来一件一模一样的假笔洗放了进去,那老外如获至宝一样,带着笔洗走了。估计是回去之后发现是假的,才报警的。
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没有证据,那是断然不行的。老外属于买定离手,离开柜台概不负责。
此刻,胖子对我道:“你小子还真行啊,跟你二叔有一拼,学会偷梁换柱,对了,老郑叔现在在哪里了?”
我平静的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这不,刚收到了一封信,只知道这老家伙还活着,就是不知道在哪?算了,不管了,现在警察走了,我也轻松许多了!”说完,我坐在胖子对面的椅子上。
就在这时,店门突然开了,一个声音突然冷冷的道:“你他娘的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我听到这声音之后,心里一阵狂喜,我和胖子双双站了起来,扭头向门口看去!
放眼望去,只见我的二叔郑向南站在店门口,他一脸严肃的站在那儿,把我问的一头茫然,竟不知如何回答。
我的二叔郑向南回来了,突如其来的他,让我和胖子倍感惊讶,还没等我喊上一句,店里的伙计刘明惊讶的说:“二爷,你回来了?”
二叔走进店里,坐在沙发上。他打量这店里的一切,然后道:“郑经,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你有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我大义凛然道:“二叔,我从小就跟着你做生意,风里来,雨里去,大斗进,小斗出,难道我做的这些还没达到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