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大义凛然说:“怕什么,毛主席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这三禽兽斗,也是其乐无穷的。就算咱们去见阎王,也要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不能便宜这三个狗日的禽兽,我死之前,一定会把枪里的子弹打完,全都打在这帮狗日的禽兽身上,不能白白浪费手里的子弹,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听完胖子的一番说辞,我心里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这厮还在这空喊口号。
我对胖子说:“别整的这么文绉绉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我们要想着怎么逃生。”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我们要同心协力。”胖子说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虽然我们不是同性兄弟,但咱们可以义结金兰,仿效桃园三结义,以后大家就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了。”
我实在是无语了,我对他说:“胖子,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这么用的吗?快别说了,你看那玩意,口水流了一地。”
沙漠鳄嘴蜥嘴里流出的哈喇子臭气熏天,不知道吃了什么玩意儿。
就在我和胖子与沙漠鳄嘴蜥对峙时,忽然听到“哒哒哒”的枪响声。
我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时二叔来接应我们了。此刻二叔开枪,打中我侧边的那只沙漠鳄嘴蜥,而且是那只个头最大的,原本趴在地上的大鳄嘴蜥,被打中了。
但是由于这些畜生皮厚,并没有受太大影响,不过,估计这只大鳄嘴蜥感到疼痛了,直接翻了一个过儿,迅速发狂。
趁着二叔在这时撕开了沙漠鳄嘴蜥形成掎角之势的口子,我和胖子见机行事,立即跳出包围圈,拼命的向前跑去,后面的三只鳄嘴蜥像狗皮膏药一样,死追着不放。
跑着跑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空间,我和胖子进去之后,稍歇一下,不停的喘着粗气,这时我发现,老秦这些人都在这里,瞎子正在挖沙子,似乎是想要打通后面不通的路,目前,他已经挖出了好大一个洞了。
二叔在我们进来之后,推动了一扇石门,准备再关上。
可是,还没等石门关上,后面的三只大鳄嘴蜥便追了上来,我端起枪,冲着门缝的位置就是一梭子,貌似我从来都不知道点射,就知道一梭子哒哒哒,但是这一梭子似乎起到了作用,那只大鳄嘴蜥被我打中之后,暴跳着撞击着石门,石门的上方是沙土凝固之后的建筑,虽然看上去跟水泥没什么两样,但终究不是水泥,也没有水泥那般的结实。
大鳄嘴蜥撞击之后,上面的沙块不住的往下落,扬起了沙尘。
眼见这道石门就要被撞倒了,二叔催促瞎子说:“瞎子,加把劲儿,赶紧挖,再晚就被这鬼玩意儿给吃了!”
“快了!马上就好,稍安勿躁,再撑一会儿。”瞎子边挖边道。
沙块依旧不住下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意识到强力的子弹可能不多了,赶紧退下弹夹,立即快速的压满子弹,装上之后,拉好枪栓,进入战斗状态。
我看到身边的人都面带惊恐,知道每个人的心里都可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害怕死在这个地方,灰八爷、夏雪彝、袁素清,都在看这瞎子挖洞,但由于空间不大,也帮不上忙,也不声不语。
这也是人之常情,遇到这种情况,如果不害怕,那就是不正常,心理素质再好的人,遇到困难都会害怕,无非就是害怕的程度不一样罢了,表现得很镇定。
瞎子拼命的挖,而刚才二叔关上的那道石门已经被撞开一个很大的缝隙。
原本我不知道这个通道是干啥用的,见瞎子不住的挖洞,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这里是个密道,能通向外边。
“通了通了,娘的,这工程量真大!”瞎子擦着额头的汗水,不知道是累的出汗还是惊吓的原因,已经像洗了一遍似的。
这时,石门已经被撞出大的缝隙,一只较小的沙漠鳄嘴蜥已经探出头来,那头尖尖的,简直就跟鳄鱼一样。
胖子见状,立即朝大鳄嘴蜥的头上开枪,鳄嘴蜥想退回去,却被门缝夹住头部,死命的往后退却不能退出去。我乘着这个机会,又补了两枪。沙漠鳄嘴蜥被打之后,拼命的撞击石门,硬撑着想挤进来。
二叔喊我道:“还他娘的开枪干鸟,你自己留这儿等死吗!”
我转身一看,他们已经沿着这个洞穴出去了,我最后一个出去的。
出去之后,二叔拿出一个土制炸药,点了导火索往坑里扔去。
轰隆一声巨响,腾起一个巨大的沙柱,就在这巨响过后,我再放眼望去,顿时让我惊呆了,我喊二叔他们说:“他娘的哦,你们看,古城不见了?!”
我这一声喊罢,胖子转身一看,无比惊讶,只见我们身后乃是一片凹凸不平的沙漠,远处还有三三两两的枯树堆,偶尔有几片枯草,丝毫不见刚才我们进来的那座古城,而我们的骆驼则在离我们不远的那一堆枯树下。
胖子吃惊的学我说:“他娘的哦,我们刚才是从哪里出来的,这……古城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我也感到惊讶无比,原本荒凉空寂的古城,瞬间就消失了,难道我们眼花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平白无故这么大一座古城消失了,实在不敢相信。
我揉揉眼,又看了一遍,真的就没有了。
无念大师说:“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咱们能安然无恙,应该是安拉的庇佑,还记得那只白色的帆船吗,是白色帆船引我们进来的,那是给我们指路,指引我们脱离阴兵,这古城应该就是真主保佑我们而幻化的,我们脱离危险了,古城作用没了,就消失了。”
说完,无念大师立即就跪了,然后对着我们来的方向,磕了九个头,嘴里有念叨一番,仍旧是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二叔很好奇的问道:“无念大师,你每次都做祷告,是巫神还是安拉,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