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叔推了我一把说:“你他娘的站在这里发什么呆,抓紧了,咱们就得从这个洞里出去!”
我扫了一眼神算子,他面无表情,但眼睛已经直直看着我了,我忽然跳到二叔身边,拔出枪指着神算子说:“你不是神算子,你到底是谁?引我们到这里来,有何居心?”
二叔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说:“二叔,这个人不是朱庆友,你看这个!”
说完,我把刚才搜到的破烂身份证拿给二叔看,二叔看了之后说:“你到底是谁?”
这时只见神算子笑了一笑,说道:“我就是神算子,神算子就是我,朱庆友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何必当真!”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话里有鬼,我说:“朱庆友应该是个摸金校尉,他早就死了,而你是茅山道,你把我们引到这里,究竟是什么意图?又有什么动机?”我忽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很可怕!
神算子眼睛一转,说道:“嘿嘿!既然你们都看出来了,我也告诉你们,我并不是朱庆友,我只不过是借尸还魂罢了,不过我并无恶意!”
二叔道:“借尸还魂?你是茅山道的,难道你养过厉鬼?”
神算子道:“养过!”
二叔的眼睛都快直了,他说:“你取过多少魂?”
神算子道:“七七四十九!”
我惊悚万分,七七四十九魂就是七七四十九条人命!
我在一本书上听说过所谓的取人魂。一般取魂都是选择至阴之命格的人,而且年龄在十二岁以下的男孩,按道法术上来说,这种魂魄算是修炼法术最好的东西!
取魂之前先要把男孩制服,给他穿上锁魂红衣,系上坠魂砣,这一步就是留魂。再把男孩杀死,并用分魂针插入他的头顶,这叫泻魂。再用葫芦或者铁盒之类的装魂魄之类的道术法宝,最后把男孩挂在梁上,因为按道术的说法,魂魄是不可能完全取净的,所以必须使之离开地面(离土),挂在梁上是因为木代表生命,有引魂的效果,这样才能把孩子的魂魄取净!
身着红衣下绑坠魂砣的是养鬼的,取魂人要兼会精通道巫二法。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分别乃是天魂、地魂、人魂,而七魄分别为尸狗、伏矢、雀阴、容贼、非毒、除秽、臭肺,魄为肉体七欲所化,肉身不在七魄不存。
而三魂中人死后七日后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地府,人魂则徘徊于枉死之处,取魂之时,尸身离地地魂不能返地,脚绑坠魂砣天魂升天不得,这叫锁住三魂,而三魂七日后才各行其路,故而要用散魂针强迫三魂分离,以便即刻收走。
如果眼前的这个神算子说他取魂的话,那应该就是了,它本身就是茅山派的,正好吻合。我道:“你的肉身怎么来的?”
神算子道:“这个你无需管!”说时迟那时快,神算子突然向我们叔侄俩个扑来,我情急之下砰砰几枪下去,二叔急忙拉着我往朱庆友的尸体那边躲去。
神算子一次扑空,忽然将手里的手电灭掉,他说:“你们逃不掉,我正要收你们两个人的魂,现在还差两个历练过的阴魂,就拿你们两个的魂好了,正好一老一少!”
“我老了!二叔更老!”说完我和二叔也将手电灭掉,顿时洞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顿时内心紧张,心道:二叔咋个把手电灭掉了,要是神算子对我们使用茅山道的法术,我和二叔恐怕在劫难逃啊!
我觉得呼吸越来越钝重,就好像空间缺氧一样,感觉胸闷气短,心跳厉害,就感到周围有东西一样,莫不是这狗日的神算子对我和二叔使用了茅山道术,引来了鬼怪?
莫名的恐惧逼迫着我,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把手电对着我们前面,做好一个防备的姿势,然后突然打开手电,却发现对面原本站着的神算子已经不见了,但眼巴前却出现一个白色的怪物。
白色的怪物隐隐有胡须,牙齿也很锋利,像一条狗一样,但又有虎头、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头上还有一个角,端坐在地上,浑身毛色全是白的,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只兔子一样。
我定定神,确实没看到神算子,却看到一只白色的怪物,我赶紧关上手电。心道:他娘的,这狗日的神算子不但闪的这么快,而且幻化出一个这么大的怪物,让我产生了极大的错觉。
我究竟也不知道,这冒牌的神算子,不知何时竟然弄出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来吓唬我和二叔。
手电关掉之后,我小声问二叔:“二叔,刚才我手电照亮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二叔小声说:“侄子,我看到了,这还不是一般的东西,倒像是阴间的白犼!”
“白犼?”我疑惑不已,“这诗歌什么玩意儿,有多厉害?”
二叔说:“白犼和谛听属于同一物种,谛听相貌似龙非龙、似虎非虎、似狮非狮、似麒麟非麒麟、似犬非犬,这白犼也是如此,又称九不像,但白犼和谛听不同的是,谛听是祥瑞之兽,白犼却是阴邪之兽;谛听身上沾有灵气、神气、福气、财气、锐气、运气、朝气、力气和骨气等九气,能起到辟邪、消灾、降福、护身的作用,而白犼身上则沾满阴气、鬼气、魅气、邪气、泄气、衰气、丧气、负气和弱气,这九气能给人带来不安,致人杀身、丧生。”
我听二叔如此说,倒吸一口凉气。我道:“这么吓人?不会吧?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里好像是啥也没有的,这平白无故怎么会出现一只白犼,这玩意哪来的,是不是神算子幻化出来的?”
二叔突然警觉道:“别动,我感觉有东西正在靠近你我,你没闻到一股腐肉的臭味儿吗?”
我早就闻到腐肉的味道了,地上的真神算子都死了几年了,不腐烂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我道:“地上这具尸体腐烂了都,难能没有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