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倒影着火把的光芒,折射出道道光线,把整个山洞照得亮堂许多。借着隐隐的光线看去,我这才发现,此时我们站在一个圆形的核心位置,由这个核心延伸出八条极窄的通道,分别通向八个方向。而且,这八个方向均是黑洞洞的,幽寂而深邃,让人看不清,前面到底藏着什么。
等王朝顺看清时,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脚即将踏空,如果再往前迈出半步,将罗晋水池,性命全无。他捏了一把冷汗,慢慢的退到核心位置与我何二叔站到一起。
二叔看到那个水池又道:“真真的是太好了,这里居然又冒出一个水池来,这在风水位上唤作——涌棺穴,是真龙地,水池以至深为佳,名曰:龙游深水,墓主人葬在这里,能旺子孙六世不衰,按照六十一甲子,六六三十六,六世就是三百六十年,比王朝的气数还要长久,后代也必定是王侯之人,真可谓是风水宝地。”
我听到二叔一番述说,我道:“二叔,这真有这么好吗?”
二叔道:“没错,真真的好,原本这墓中是无泉水的,是硬生生的早了这么一潭水,有了这潭水,便能生生不息,延续船代,正所谓——水飞黄气风吹寒,紫气横波堆满澜,及有贵气横其上,富贵金银堆满仓。”
王朝顺看着眼前的这八条路和对面的八扇门,以及眼前的真龙穴,问道:“难道这又是奇门遁甲的八门?”
二叔却不以为然,他看着四处的设计,中间的一个核心,向外延伸八条通道,他看后肃然道:“虽然看着这里的设计好像是八门,其实这不是八门,按照刚才进入洞穴的方向,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应该是正西方,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五行八卦当中八门的生门在东北方向,八门的顺序排列依次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对应的八神即为——符、蛇、阴、六、白、玄、天、地。这里所造的应该是玄宫,而玄宫对应的是死门,死门是凶门,怎么能是八门呢,分明就是八神位相阵,按照这个位相,这中间应该停放一具棺椁才对的,形成所谓的众神拱卫的格局,现在这口棺椁却没了,实在奇怪的很!”
王朝顺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这里是八神位相!”说完,王朝顺再次壮大了胆子,向着通往开门的路上走去,看来王三叔已经急着想出去了。
我也何尝不想出去,只不过,对没有把握的出路,我断然不敢多走一步,好不容易出来掏膛子,要是一不小心丢了性命,那才叫得不偿失。
王朝顺刚踏出几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见两只绿莹莹的东西从刚才那个发出怪声的棺椁后出来,二叔喊道:“王老板!”
恰在这时,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落在站的位置,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落下了之后,一股恶臭刺入鼻孔,几欲让人窒息。
我捏住鼻子骂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臭?”我被呛得难受,不由自主地咳嗽两声。二叔用手电照了过去,却见一条如同长蛇一样的怪物在那不停蠕动,而且,把生门的道路都占据了。
“是毒蛇!”我看清了眼前的那个怪物,惊惶地说,“没想到这里也有毒蛇!”
王朝顺仔细看了一眼,他表示不同意,他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毒蛇,毒蛇不会有这么多的脚的,我看像五毒之一的蜈蚣。”
二叔缓缓说:“应该是了,这是蜈蚣无疑,五毒之中尤以蜈蚣毒性最烈最毒,蜈蚣对生物的致命毒杀能力远远胜过其他四种毒物,只要沾染到毒液,立刻死亡。”
二叔这么一说,我不禁为王朝顺捏一把冷汗,刚才若不是二叔喊住他,说不定王老板已经中了蜈蚣毒身亡。
所谓五毒就是蜈蚣、蛇、蝎子、壁虎、蟾蜍。民间传说,五月天气转暖,热度上升,五毒结束冬眠期,从长眠中醒来。人们要用各种方法预防五毒之害,其中一种就是在屋中贴五毒画像,再用五根涂上朱砂的银针刺于五毒之上,这样便认为五毒被刺死,不在横行。
这是一种辟邪的巫术,却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杀死五毒,只是人类为了寻求平安所寻找的心理安慰罢了。
每到端午节,村墟里有孩童的家里都会用五种不同颜色的彩线缠绕在一起,扎在手腕或是脚腕上,也是为了驱赶五毒,不受五毒侵害的。
眼前这条巨大的蜈蚣正慢慢向我们蠕动,昏暗的火光下,那肋下的足须足有千余条,不住抓动地面,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我们不住往后退,慢慢地,后面已经没了退路,这条千足蜈蚣一个纵身如同棍子一样扑了过来。
“闪开!”二叔喊道。
我望着眼前的这条千足蜈蚣,只见它的第一对脚呈钩状,类似牙齿,非常锐利,这就是蜈蚣的腭牙。腭牙的尾端有小孔,从中流出的液体在火光的映射下荧荧发亮,再加上它那一节一节的身体,简直令人战栗。
这蜈蚣一招扑空了,迅速撤了回去。我掏出枪,啪啪两枪打过去,那蜈蚣跳了两下,发怒了一般。
二叔斥责我说:“你他娘的打什么手枪,你这是在激怒它,收起来!”
我收起枪,对二叔道:“赶紧爬回刚才的洞里吧,要不然,被这鬼玩意抓到,必死无疑!”
二叔当机立断:“快!爬回去!”我们沿着来时的那条道儿,快速的走到洞口边儿,快速的爬了回去。”
我手脚并用,快速的往外爬去。此刻,我能感到后面一股阴邪之气传来,这气息就是被这千足蜈蚣带动的。
没多大功夫,我们就爬除了这件墓室,那千足蜈蚣就跟在我们后面,眼见着就要爬出来了。二叔道:“快!把石门堵上!”
我们三人合力,将厚重的石门封住了。
此时,我已经四肢发抖,心跳的就像一只兔子一样,大口的喘着粗气,依靠在石门右边的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