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慢慢的移近,却发现,右前方的石壁上,有一个小洞,这个洞是圆形的,开凿的很规整,一看就知道是人工打造的。
头上的蝙蝠飞来飞去,但由于王朝顺手里的火把,蝙蝠始终不敢靠近,只在半空中乱飞。二叔拿过王朝顺手中的火把,对着洞口试了一试,火把上的火燃烧的很安静,有轻微的内偏现象,可见,洞口有气息流进来,但风力却不超过二级风。
二叔观后说:“看来这个洞口能通向外面,我们就从这里找出路!”
刚才的一切让我吓得够呛,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后怕,二叔进了这个洞口之后显得非常的小心,我跟在中央,尾随着二叔,沿着洞口往前走。
洞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除了手电和火把的光亮,其他地方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有什么。继续深入之后,发现洞穴的空间越来越宽阔,这条通道是喇叭状的,与刚才狭小的空间形成鲜明对比,我心里暗道,难道这洞穴的后面还另有一番天地?
但不管后面有什么,此刻我们只能一直往前走,这是生还的唯一希望,要不然,我们三个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这样的地方,阴森逼仄,要不是掏膛子,谁也不愿意来这样的地方呆着。
不知道这个洞穴还会不会是一个墓葬。
我稍微看了一下,从风水的角度来说,这个洞不可能再通往另一个墓葬了。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人独享一片风水宝地,总胜过与他人分享。
况且刚才看到这么高规格的黄肠题凑,怎么还有可能再有其他墓葬,明显不合风水逻辑,除非有人故意让人死后不得安宁,才这么安排。
至于是不是狄青的墓葬,我也不管了,是与不是,都关系不大,因为这里目前还没发现我们要找的镜像人的秘密。
就算按照二十字风水秘术的天重风水诀来说,此处峰峦混乱无次,行度后退消条,脉低穴高,从高失下,如履险滩一般,是为最凶。
葬在此处则墓主一发即败退,给人的感觉是有气无力,懒惰不思上进,易凋零二不显贵,也是不符合风水秘诀的。
我尾随着二叔,问他:“二叔,这平白无故出现一个洞穴,这洞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会是盗洞吗?”
二叔边走边说:“这个还不好说,看这洞口这么规整,有可能是盗洞,也有可能是当初修建墓葬的时候运送东西的,仅从开凿程度判断是盗洞,未免有点武断!”
然而我多么希望是盗洞,如果这是一条盗洞的话,我们沿着这条漆黑的洞能走到外面,脱离险境,逃离这座阴邪的古墓。说实在的,这座墓葬太邪乎了,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非同寻常,而且就建筑构造而言,其建造模式也是极为罕见的。
我们三人沿着此洞继续深入,一阵阴冷的气息,加上刚才的惊悸,我不免有些慌张。我打着灯光,沿着洞穴往前走,却忽然看见前方一个人白色的人影闪过,我随即惊叫一声,二叔和王朝顺听我惊叫,赶紧转身看着我:“怎么回事?”
我一脸惊讶,说:“二叔,我看见前面有个人!”
二叔脸色一变,惊诧的说:“在哪?”
“就……在那!”我吞吐说完,我用手电照着有人影的那面石壁,分明有一个人躺在那里。由于洞穴里稍微有些黑,看到的只是一个大致的轮廓,但我确信,那绝对是一个人。
二叔和王朝顺顺着我的手电照过去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在正对着我们三人的地方,有一具穿着灰白衣服的人躺在那里,好像在等着我们。
这不禁让我想到拦路打劫的土匪,他们都是趁着月黑风高,杀人越货,而今,在这个墓穴里,要是有人打劫我们,似乎有些说不通。
二叔照到那人之后,说:确实是个人,待我喊他一喊!”
然后他扯着嗓子开口大声喊道:“喂!这位朋友,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但愿能相识,请问尊姓大名,来自何门何派?摸几金、发几丘、卸几岭、搬几山?”
这又是行内的暗语,把掏膛子的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各门派的都说尽了,最终是想知道,这人究竟是那一路的人?
二叔喊完话后,对方没有回音,洞穴里静悄悄的,我们保持着高度警惕,一步一步的靠近这个人的面前。
二叔见对方没有回答,这人可能在卖关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已经把枪握在了手里,防止出现突发情况,随时做好一切战斗的准备。
然而我们靠近之后却发现,这躺在石壁上的,竟然是一具已经干枯的尸体,头部已经成为骷髅,只不过身穿白色衣服,看着才像一个白影,王朝顺看后惊讶说:“这里怎么会有一具骷髅尸体?难道是我们的前辈?”
这突发我的奇想,如果这人是同行,那么他为什么不去盗掘那个黄肠题凑,如果不是同行,那么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虽然这里与黄肠题凑不属一个墓室,但却是相通的,他能进到这里来,就应该能找到黄肠题凑?
又是一个谜团!
我仔细看着这具已经干枯的尸骨,他的旁边还有一只漆器缶,缶上的其中一块已经掉漆。二叔看后说道:“看来这是同行了,进了黄肠题凑没死,竟没想到死在了这里!”
我不解地问:“二叔,你怎么知道他已经进了黄肠题凑?”
二叔指着这具干尸说:“先前咱们进入黄肠题凑之后,在中室木枋上发现,原本码的结结实实的木枋为什么会有一片空隙?而且在那空隙间的方木上,还尚存一块挂掉的漆皮,想必就是这位前辈所为,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为什么没有打开中室的棺椁,这十分令我不解!”
我想了一下说:“说不定这位前辈是看到好东西了,见好就收,也说不定!”
我的话还未落音,只感到一股劲风袭来,二叔大叫喊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