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话,他已经置之不理了,他把火把放在地上,就要伸手去盛满棺液的棺椁里去摸东西。就在他的手刚要触摸道棺材里的女尸的时候,又是一阵阴风袭来,他火把上的火苗被吹得左右摇摆,王朝顺不敢动了,彻底不敢动了,立即将手缩了回来。
顿时,我一阵抖擞,心里直打鼓,背上直冒汗,身上全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心道,这明显是想阻止王朝顺。
同时,一阵吱吱嘶嘶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好像就在身边,王朝顺拿起火把,已经吓得失色。
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当我再看这具棺椁的时候,发现原来附在棺液里的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沉了下去,只留下衣服在上面,我大惊的说:“二叔,这……女尸沉下去了,难不成还会潜泳?”
我的亲娘四舅姥爷,要想潜泳,这棺材也太小了!
二叔移过手电一看,女尸已经看不见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完全沉入棺底,此时,从棺椁的后方,突然窜出一只黑色的虫子,这种虫子的头上有一个钳子,看上去就跟螃蟹的其中一个螯一样,爬动的时候还不住的发出吱吱嘶嘶的声音。
我心中顿时明亮,原来一只发出这种吱吱嘶嘶的声音的就是这个看上去不起眼但样子却很古怪的黑色虫子,这虫子浑身乌黑锃亮,脊背是凹下去的,看着就感到胆寒。
王朝顺拿起地上的一根木屑就压住这只爬来的虫子,却不料,王朝顺刚压上去之后,虫子的前螯便迅速的夹住木板将木板穿透,正快速朝着王朝顺爬来!
二叔一见虫子过来,大叫道:“王老板快躲开,那是凹脊甲虫,穿透的能力非常强,能直接钻进人的肉里,吃了人的脑子,快闪!”
王朝顺看到这凹脊甲虫,也来不及多想了,抄起火把就往棺材的另一边跑去。
我看到这恶心的虫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一枪打过去,那凹脊甲虫好像是知道我要开枪打它一样,迅速的躲过子弹,快速的像棺椁的外棺爬去。
凹脊甲虫用头上的螯撞了一下椁板,然后急速后退,接着便猛地钻向外椁,瞬间功夫,厚重的外椁板便被穿透了,凹脊甲虫爬进了边箱里,接着便要钻透盛满红褐色棺液和躺着女尸的内棺。
王朝顺看的真真切切,说道:“不好了老郑,这狗日的虫子要是钻透了内棺,棺液就要流出来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二叔道:“阻止它,不能让这虫子钻透椁板,不然这棺材里红褐色的液体流出来,里面有毒!”
我准备开枪,却看不到甲虫在哪。二叔看到刚才被我们抽出的木枋,迅速的拿了两根垫在刚才取下的棺材板上说:“快上来,万一棺液流出,我们还能侥幸不沾染尸毒!”
我和王朝顺赶紧的踏上二叔搭好的一个台阶,这时,吱吱的声音之后,便是水流的声音,红褐色的棺液从内棺流进边箱,然后又从边箱流向外椁,最后通过外椁上甲虫钻出的孔道流出。
不过,这红褐色的棺液并未流得到处都是,而是顺着木枋堆砌的墙壁边缘,流向一个方向,看来,这个墓室有排水系统,而且排水系统建造的非常好。
刚才我们虚惊一场,以为棺液会流满整个墓室,而那只凹脊甲虫也不知哪里去了,或许是被红褐色的棺液冲走了,也可能淹死了。
内棺里棺液的水位一点点的下降,女尸整个渐渐显露出来,等棺液流出的差不多了,女尸便完全的躺在了内棺里暴露出来。
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但看上去却显得无比的诡异,脸上就像搽了过量的粉质一样,白的让人惊惶。
随着红褐色的棺液流出,墓室里传来一股淡淡的臭腥味儿,非常的难闻。而王朝顺的贼心不改,又慢慢的往盛放女尸的棺材旁走去。
由于红褐色棺液的浸泡,女尸没穿衣服的部位已经变成赭红色,看上去就让人恶心,王朝顺仔细瞧着这个棺材里的女尸,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是一句没有腐烂的女尸,但他却也不敢用手触摸,因为这个女尸身上可能有尸毒。
尸毒虽然不是毒,但沾染上去,皮肤就会溃烂。
正当王朝顺想移开目光的时候,在女尸的凤冠和头部的结合部位,王朝顺忽然看到一块赭一块褐色的没有腐烂的肉,当即恶心的不得了,随即便张开嘴呕了两下,却什么也没呕出来!
二叔见他呕吐,问道:“王老板,你就别再看着这具女尸了,她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看了还平添了几分恶心!”
王朝顺提着袖子擦着嘴说:“他娘的,刚才没注意看,这女尸的脑浆子都出来了,贼他妈的恶心,差点把我刚才吃的鸡肉给吐出来了,不过我有点奇怪,你说说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脑浆子出来了?”
王朝顺这么一说,我也感到疑惑,顿时汗毛立起,却也想看个究竟。
于是我就凑近了棺椁。
二叔也跟着凑近,当我看到女尸脸上流出的脑浆子,我的鸡皮疙瘩全部起来,顿时胃里不住的翻腾,胃里翻江倒海直想吐。
简直太他妈恶心了!
二叔捂着鼻子,强忍着难受,却没吐出来。可是,接下来二叔非但没有避开,还伸着头往棺材里女尸的头上瞧去。
我心里顿时绷紧,二叔这家伙又老不正经,这女尸都死这么多年了,他还有非分之想,万一女尸接触阳气,忽然睁开双眼尸变了,一把抓住二叔,二叔想逃也逃不掉。于是我道:“二叔,你又干啥,脑浆子都出来了,你不嫌恶心啊?”
二叔却没有回我话,对王朝顺说道:“王老板,你仔细看看,这他娘的是脑浆子吗?如果不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王朝顺没好气道:“哎呀!老郑,你这不是成心作弄我吗?这明明就是脑浆子,你还让我看,我都恶心死了,吐了好几回!”
我脑门直冒冷汗,不知道二叔又能看出什么道道来,该不会是想打这女尸的主意、来个干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