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以为然的说:“看样子,你的思想掉进了茅坑里,肮脏的不得了。小伙子,道士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不会连一个女尸也不放过的。就算我要图谋不轨,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女的,还是个活的,我干嘛要用棺材里的这个。”说完,他看了夏雪彝一眼。
道士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算要干龌龊的事情,他也不会选择女尸,而是会选择夏雪彝。
我听了这话,就有点生气了,我对道士说:“道士,你他娘的别在这口出狂言,你要是敢,我就让你死在这里,说话算话。”我发横了,说了狠话。
很明显,我在袒护夏雪彝。
“小伙子,别说大话闪了舌头,在这样的地方,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说完,他瞄了夏雪彝一眼。
他又接着说道:“小伙子,干我们这行,本身就是很不吉利职业,如果再去干违背道德的事情,那就真的是更不道德了,这叫盗亦有道,晓得不?”道士对我谆谆教导,我突然想起了我二叔,他也曾经给我说过这样的话。
此时此刻,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怎么样了。
听着道士这话的意思,好像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道士也没打算图谋不轨。
原本我以为他解开裤腰带是想对女尸干那事儿,现在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
一个掏膛子的,若是对棺材中的女尸也感兴趣,那真是一个超级变态。
当然,历史上也曾经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比如,汉代的赤眉军掘开吕雉墓葬后,发现吕雉一如活的一般,所有人就动了一把邪念。
还有,当年孙大麻子盗掘慈溪墓葬的时候,打开棺椁的时候,慈禧的尸体还很鲜活,跟刚死去的时候一样,结果,孙大麻子手下的兵也动了一把邪念,直接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把死去多年的慈禧给败坏了。
道士既然说不是我想的这样,我且看他要干什么?
他解下自己的腰带之后,打了一个活扣,然后把我的腰带拿过来,穿了进去,又打了一个活扣,两个活扣一拉,两条腰带就连在了一起。
接着,道士在接好的腰带的两头,又各打一个活扣结,一头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头套早了女尸的脖子上。
然后他两脚踩着棺材的两侧,慢慢的站了起来,女尸也跟着道士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我见道士用这种方法让女尸坐了起来,心里暗想,道士果然是个高手,居然还会玩这一招。
当道士把女尸拉到斜着四十五度时,突然就拉不动了,因为尸体长期躺在棺材里,虽然不腐,但已经僵硬,所以拉不起来,但是,拉到这个程度,又不能松开。
原本我以为棺材里的这具尸体是拼接的,现在看来,竟然不是。
这个时候,道士对我说道:“小伙子,赶紧的,到我背褡里拿一个白瓷小瓶,把里面的药粉倒在这具女尸身上。”
我按照道士说的,在他的背褡里摸到了一个白瓷瓶,然后打开瓶塞,把里面白色的药粉倒在了女尸身上。
粉末倒在女尸身上之后,一阵剧烈的恶臭袭来,熏得我快要吐了,而且这恶臭的味道里,还有一股热气,想必是道士的药粉倒在女尸身上之后,腐蚀了女尸身上的腐肉,产生的热量。
我被熏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然后掩着口鼻问道士:“老杂毛,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倒在女尸身上,怎么一股腥臭味儿,妈的,熏死老子了。”
道士对我说道:“小子,别老杂毛老杂毛的叫着,怪刺耳的。这是十三蚃软筋散,是用一种长着十三只脚的黑色蛹虫,放在蟾蜍嘴里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取出来用火烤干,研磨成粉制成的,专门用来软化尸体的,无论多少年的尸体,只要撒上这个,很快就变的软化了。”
“十三只脚的蛹虫?”听完这话,我心里十分纳闷,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腿脚是单数的虫子,不知道道士是骗我的,还是真有其事。
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道士反驳我道:“你小子乳臭未干,没听说过的稀奇事儿多着呢,学着点吧。不行,拉不起来,还要再倒一些。这女尸不知道多少年了,已经成为一具地地道道的僵尸,一点半星的药粉,根本不起作用,倒,继续倒。”
“我靠,这么臭,熏死我拉倒。”这个要分倒在尸体上之后发出的气味,实在是难闻无比。
虽然我这样抱怨,但是,我还是跟道士打好配合,做好协调,帮助他拉起这具女尸。
按照道士给我说的,我又倒出了很多的粉末,快要将瓶子倒个底朝天了。但就在倒药粉的时候,面对这样一个女尸,我的内心非常的害怕,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像突然刮起了微风。
靠在墙边上的夏雪彝,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她静静的看着我们,没有说话。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她收在眼底。
这个时候,她帮不上什么忙,不乱动就是不给我们添乱。
看她的表情和深色,似乎并不怎么害怕。
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样的环境里,能有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很惊讶,当然,夏雪彝也下过墓,还是具备一定胆识的。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现在,我的勇气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真是个笑话。
随着药粉不断倒上去,女尸僵硬的身体逐渐被软化,道士慢慢的拉起女尸。
这个时候,由于女尸的腹部受到拉起来的挤压,嘴里流出了更多的水银。
水银流出来之后,就像不规则的主子一样,滚落到女尸血红色的殓服上。
水银珠子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晶莹的亮光,再加上女尸红色的殓服作为映衬,甭提有多恐惧了,我不禁心惊胆寒起来。
原本我的恐惧已经减少了很多,但是,现在我看到女尸被拉起来之后,加上水银和殓服的比衬,我心里的恐惧就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我不禁打了一个大大的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