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向兰她们组织的?”
如约来到晚上的宴会,叶凡望着眼前这个举办宴会的地点,满是怀疑的问道。
胡雷跟方圆他们几个互相看了看,有些心虚的说道:
“可能是把!”
叶凡呵呵了一声,前面是一条直道,直道上车水马龙,不少身着锦衣玉服的年轻人都在顺着直道往不远处的一道门里赶。
胡雷跟叶凡说的是向兰他们自己弄的宴会,按照叶凡的理解,向兰她们几个只是普通的无极宗弟子,也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几个人私底下乐一乐。
这种大场面,以向兰她们的身份地位,根本搞不出来,显然是有人借了向兰她们的名义,把叶凡诓了过来。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叶凡举步向前,胡雷几个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来。
直道其实挺宽敞的,只不过车跟坐骑有点多,叶凡他们是步行,只能沿着直道的边缘往前走。
走了大概百来步的样子,他们就到了那道门前,门是个牌坊样式的,两边没有接上围墙,而是长堤,堤岸下就是碧绿的湖水,牌坊后面一路往里,似乎是通往一个岛上。
“看上去真是热闹啊!”
胡雷扫了一眼叶凡,小声说道。
叶凡笑了笑,点了点头,胡雷松了口气,然后向方圆他们几个使了个眼色,大家才彻底放下心来。
其实他们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瞒过叶凡,暗暗皱了皱眉头,叶凡不是很喜欢胡雷他们这种小心翼翼的样子。
似乎自从天英榜榜首落到自己头上之后,哪怕是胡雷他们几个人对叶凡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这是叶凡最不想看到的,所以他一直躲着不愿意去参加那些所谓的宴会,他不想跟胡雷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可现实就是这样,一旦名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哪怕你自己再不当回事,别人也会跟着转变。
就算现在叶凡挑明跟胡雷他们说了,也不可能立刻就能改变,只能是潜移默化的让他们感觉到叶凡还是那个叶凡,并没有因为成为榜首而有什么不同。
大家都放松了下来,一路上就有说有笑了起来,牌坊门口站着的只是几个迎宾的仆人,他们甚至都不算是修行者,对于前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凡是无极宗的弟子都是直接放行,而其他宗门的,则需要请柬了。
胡雷他们自然是有请柬的,所以几个人顺利的通过了牌坊,然后沿着蜿蜒曲折的廊道,一路来到了湖中的小岛上。
小岛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去往中央的小路两边都挂上了彩灯,虽然天还没黑,但是点起的各色灯盏依旧把小岛映的美轮美奂,上了岛之后接待的就不再是仆人了,而是无极宗的弟子。
叶凡他们跟向兰关系不错,对于无极宗算是有些了解,无极宗的弟子不分内外门,但是却有九个级别,每个级别都有对应的腰牌,眼前这几个弟子的腰牌显示他们是六级弟子,这在无极宗来说已经是地位较高的了。
因为向兰她们几个,才是二级弟子。
接过胡雷他们的请柬,几个原本神情淡然的无极宗弟子一下子严肃认真了起来,将请柬交还后,认真的问道:
“请问哪位是叶凡叶公子?”
叶凡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几个六级弟子竟然行了个礼,这让叶凡有些意外,毕竟大家怎么也算是同辈,这样的礼节有些过了。
“请!”
行完礼后,几个人就带路把叶凡他们往岛中央带,岛上面的路并不像外面那样的宽敞,所以人来人往的有点拥挤。
但是他们几个带路是直接把其他人都往两边一挡,留中间让叶凡他们过,走的虽然顺畅了,只是周围人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善了。
叶凡其实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又不好跟他们说,就这么一路被特殊对待着来到了岛中央。
这个岛是个环形的,中间有很大的平地,平地上起了一座庄园,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到处都是青松翠柏,其中还夹杂着奇石景观,一眼望去就是个好去处。
三重台阶上去是朱红的大门,门前立着一对奇兽,看了几眼,叶凡向胡雷说道:
“活的!”
胡雷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叶凡说的是什么,不由得伸手摸了过去,果然那高大的石像突然有了反应,呼噜噜的将头转了过来。
胡雷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引路的六级弟子解释道:
“这是石灵,一种傀儡,用来看门守院的!”
解释完之后,他拿出自己的腰牌对着石像喝了一声:
“归位!”
扭过头来的石像又回转了过去,变成了刚开始看到的模样。
几个人暗自称奇,石头做傀儡,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门前站着不少人,看样子是在等着大门开,三五成群,四五成伙的,聊得十分高兴,让叶凡多少有些欣慰的是,人虽然多,但基本上都是年轻的面孔,并没有各大宗门的大人物出现,这让叶凡心里的压力小了很多。
“宴会还没开始吧?”
看到这么多人等着,胡雷问道,几个引路的弟子点了点头,然后打头的那个说道:
“叶公子是贵客,不用等的, 可以先进去!”
说着,他就上了台阶,胡雷略微犹豫了一下就要跟上去,叶凡却是微微一笑道:
“既然宴会还没开始,那么我们也等一会就是了!”
说完,叶凡就往人群里走了去,方圆他们立刻跟了过来,胡雷也退了回来,几个引路的弟子看到叶凡没有跟上去,不由得面面相觑,互相看了几眼,只好也走了回来。
回来后他们还想劝叶凡先进去,叶凡却是笑了笑没有回应,胡雷这才明白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庄园里面一处阁楼内,正有几个人观察着这边,看着一路浩浩荡荡过来的叶凡突然退回到了人群当中,一人哈哈笑道:
“我赢了!”
说完,就向着其他人伸出了扇子来,几个人不情不愿的解下了腰间的饰品,全是品色万中无一的极品玉佩。
这人得了玉佩乐得满面桃花道:
“人家好歹也是个榜首,这么简单的伎俩怎么会看不透,余年兄,你想捧杀他,做的也太肤浅了!”
被叫做余年的是中间一个身着淡黄色锦衣的男子,年貌约二十出头,剑眉星目,长得十分帅气,听到这话也没恼,只是撇嘴一笑道:
“这不过是个试探,好戏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