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火的土耳其,正在准备第二次攻击。
吃了一次低估敌人的大亏之后,这次他们收起傲气,将全面评估敌人的兵力,然后调动多倍力量去碾压。
叙当地的代理人便成为主力,严格说自由军也算土耳其的半个儿子,虽然净给自己惹事,有时还无法控制。
自由军可不是什么善茬,谋划恐袭、袭击西方记者,再债脏给叙政府这一手玩得非常熟练;早期作战中,还有屠杀平民,吃人心肝的恶心劣迹。
但关键时刻还是能当枪使的。土方以更多装备、更多合作为条件,调动了北方阿勒颇省的五千多名自由军参战,其中多数是老兵。
并且土方还会出动一批秘密特种部队,使用包括装甲车辆、防空武器、武装直升机在内,火力十分强大。
根据情报显示,炮艇所在的城市仅有不到两千名政府军,且因为长期拉锯战的消耗,防空武器、火炮数量都所剩无几。
与他们对比,政府军简直是乞丐。
先前飞机接连被击落的噩耗,深深打击了众人,现在指挥官要找回场子:“争取在天亮之前,闪电战攻下那座城市,夺取敌人的飞机!我希望后面听到的都是好消息,明白了吗?”
“明白!长官!”
……
勇气可嘉,但可惜土鸡还是要被坑。
因为智能的号召,在短短半小时内,便拉拢了一大帮武装团体。
数量大约有一万人,有的是来自民间武装、有的直接是反对派,有些甚至不久前还跟政府军干过仗。
他们开着各种改装皮卡、重卡,上面有重机枪、高射机枪,还有从武装直升机上拆下来的火箭弹发射巢……
政府军的哨兵看到四面八方不断聚集的武装人员,差点以为是敌军提前进攻,吓呆了就要开火,幸好安扬及时叫停。
“他们都是友军,前来支援我们的。”安扬说。
“友军?”
拉伊德上校和政府军的一帮人,便呆呆看着这一帮帮吊儿郎当的武装人员不断集结,更远的还在急行军赶来。
放在这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刻,拉伊德都会认为这一幕是反巴沙尔恶棍大联盟,对政府军将是场灾难。
但现在,众人却都奔着一个目的:捍卫先知。
拉伊德身边有手下惊讶不已:“那几群人!之前跟我们打过!”
但他们现在都露出了友好的表情:“前面的恩怨暂时放下,今晚上!安拉的子民们!都将为先知而战!”
拉伊德反应可不慢:“安拉的子民们!捍卫先知!”
“捍卫先知!”
这话一出,这帮人纷纷响应口号,还有人拿着枪对天空开火。
包括拉伊德在内的政府军,已经服了。这种先前没人能调节的矛盾,打上几十年都不分高下的,现在全解决了。
在先知面前,统统暂把仇恨忘。
……
毫无疑问,土耳其和自由军又被坑了。
就像这之前他们想不出航炮能拦截导弹、能击落战机一样;现在的他们,也想不出竟然有人能够集结这帮人。
它们之前明明是各自为政,甚至互相敌对的呀?而且什么时候,这周围竟然能一下子冒出一万人来?
双方干仗的时候,土方实在想不通。
更让他们搞不懂的是,对方人多就算了,乌合之众的本质是难以协调,土方可以凭着装备的优势,逐个击破。
但这个美好愿望并没有实现,智能笼罩着联军,将它对敌军的位置、火力的强弱,统统投影在视网膜上。
同时,被重重保护的安扬,拿着电脑看着实时监控,掌握敌军一切的同时,灵活指挥着“联军”的作战。
土鸡的攻势非但没有预想的势如破竹,反而在步入城市那一刻,就面临着残酷的巷战,泥足深陷、进退两难。
联军在高科技的帮助下,几乎就是玩游戏时开作弊器;更要命的是,他们信仰之力全部爆发,全然不怕死。
身在机场内的安扬,关注着。
反抗军前来支援的运输机正在路上,机上携带着救援物质和特种部队,大约15分钟后就能抵达。
只是敌军的防空导弹已经部署。
运输机无法冒着被击落的危险靠近,想要得到支援、修复ac-130,安扬就必须要消灭防空导弹的威胁。
负责沟通内外的哈丝娜跑来:“长官,牵引火炮已经就绪!”
安扬点头:“让他们试射一发炮弹!”
作为ac-130的炮手,哈丝娜很清楚原因,她拿起对讲机:“先进行试射,随机目标以测试弹道。”
政府军有几门俄罗斯暗中支援的152毫米榴弹炮,平时或许没什么用,因为城市争夺多是巷战,用不着。
但现在,安扬需要靠它去攻击六公里外的防空部队。
半分钟后,外边便传来一巨大轰鸣声,榴弹炮发射完毕,智能也通过试射,掌握了它的弹道规律。
“带路!”安扬对哈丝娜说。
他们找到了负责的炮长,安扬说:“我给你们一个坐标——”
话还没说完,便见天空疾驰而来两架土耳其t-129武装直升机,它们原本在周围盘旋,此刻却掉头突袭。
智能提醒:“注意!目标在你这边!”
几乎是智能的提醒刚落下,武装直升机的火箭发射巢,便嗤嗤嗤地喷射火焰,多枚火箭弹朝地面袭来。
方向,正是安扬这边。
他下意识的转头要叫哈丝娜过来,想传送——
“小心!”
哈丝娜却比他更快的将其扑倒在地,身体护着。
他不远处的地面接连爆炸,一帮正在射击迫击炮的士兵,倒在了炮火中。
安扬距离爆炸位置并不算远,能清晰感受到冲击波扫在脸上的疼痛,还有一些弹片,某些人的鞋子、头盔都飞了过来。
“呸呸呸!”
安扬把飞到嘴里的沙土吐掉,两耳嗡嗡作响:“我早就说过,空军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工作!”
“你没事吧?”哈丝娜的第一反应是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没事!你怎么了?”
安扬借着夜色和火光看到她脸色不对,手在她后背上摸.到湿漉漉的液体,感觉不妙的拿到眼前一看,都是鲜血!
“疼!”她忍着。
“别乱动!让我看看!”安扬扶住她,看到她后背的衣服被鲜血浸.湿,刚才飞溅的弹片显然是打在了她身上。
“坚持!你会没事的!”安扬一个闪身带她回到了室内,赶紧喊道:“医疗兵!赶快过来,医疗兵!”
“长官!”一名背药箱的士兵跑来。
“准备取弹片的工具。”安扬快速说道,并且帮忙脱哈丝娜的外套:“伤口不深,你不会有事的。”
“啊!”脱衣服的动作碰到了留在体外的弹片,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剪刀!”安扬说,医疗兵把剪刀递给他。
安扬剪掉了弹片周围的衣服,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长的有五六厘米,打得她皮开肉绽,鲜血还不停地往外冒。
安扬继续剪:“我要把你衣服都剪掉。”
“都剪掉?”她尴尬起来,这是最里面一件衣服了……不过安扬并不是征求她的意见,三两下子剪开,再解开她内.衣。
“外套!”
但她手里被塞了一件外套,安扬身上脱下的。她反穿在身前,避免了在异性前走.光的尴尬,一股暖意袭来。
在安扬的角度,可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再漂亮的女人,当她后背遍布鲜血和狰狞伤口时,你都不会有兴趣的。
清楚多余衣物后,他拿起消毒后的镊子,在智能的帮助下,逐一将弹片清理掉,然后喷涂自愈泡沫。
她嘴里直吸凉气,紧.咬牙关坚持。
“绷带,注意抬手!”安扬用绷带给她包扎,但手就不可避免地要从她面前穿过,肌肤的不经意触碰着。
哈丝娜又紧张又羞愧,完全不敢抬头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