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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0 刺他一刀
    唐雅萱跟着冲到赖公馆门口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赖祁俊的车子了。她咬着唇,也不知道他这么急着究竟是要去哪里,本来想掏出手机给bertha打电话的,不过略一迟疑,她翻身进了赖祁俊的书房。
    他的电脑还开着,桌上、地上全是散落在光盘。唐雅萱怔了下,过去将其中一盒装入电脑主机,她很是好奇,赖祁俊看了一整晚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
    安宜忙完公司的事时天色已经渐晚,她收拾了下走出办公室。昨晚就说好了带阳阳去看欧泽的,此刻想来陈管家也已经接阳阳放学了吧?
    这样想着,她不自觉地笑了笑,抬步朝电梯方向走去。
    其实今天去接阳阳的不是陈管家,而是闻人暖。她接了阳阳也没有回欧公馆,想着反正是要去看欧泽的,就索性去欧氏等安宜下了班直接过去。
    阳阳趴在后座上,笑嘻嘻地看着闻人暖:“暖暖阿姨,你买了那么多爹地喜欢吃的水果,可是你忘记带一样东西了哦!”
    闻人暖一边开着车,一边问他:“忘了什么?”
    阳阳得意地说:“你忘了爹地吃苹果的时候喜欢削皮的,自然是水果刀呀!”
    踩着油门的脚微微松了些,她不觉摇头笑着:“是呀,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还是阳阳细心,不怪你爹地疼你。”
    阳阳乐呵呵地笑,闻人暖将车子靠边停了,回头说:“你待在车上不要乱走,我下去买了水果刀就回来。”
    “恩。”阳阳听话地点点头。
    闻人暖下了车,心下有些苦涩,这几天她心里想着别的事,竟把欧泽的事也忘了。
    ……
    安宜下楼的时候,突然接到闻人暖的电话,说她和阳阳一会儿来她公司找她,让她不必回欧公馆了。安宜应下了,原本想折回办公室去等,却不想才转了身,便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安宜!”
    安宜的身子一震,猛地回头,看见赖祁俊缓步朝她走来。
    不过一天不见,他似是比昨天又憔悴不少,看来说他生病的事是真的?不过,既然病了,他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莫给还是为了昨天竞拍的事?
    呵,那他也未免太过小气了!
    径直转身,不想去理会他。却是不想那有力的手自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臂,狠狠地将她拉过去,咬牙说:“我今天来是有话要跟你说的!”
    “放开我,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奋力地甩开他的手,安宜退了一步。
    赖祁俊心中一怒,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脱口说:“安宜你……咳咳咳……”胸口一闷,他抵不住重咳起来。
    安宜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看他像是病得不轻,她趁势挣脱了他的禁锢,却不想他还是捉住了她的手。安宜吓得不轻,急着叫:“赖祁俊你到底想干什么!”
    “咳咳,我想干什么?你不是说欧泽……咳,欧泽的死和我有关吗?我来是想告诉你他的死其实……咳咳咳……”也不知怎么了,虽然这阵子一直有咳嗽,可是也不如这一次这么严重,胸口很痛,他欲再开口,却是有些力不从心。
    外头,闻人暖的车子刚停下。她拉着阳阳出来,原本是想上去找安宜的,可是远远地就看见安宜与赖祁俊拉扯在一起。看起来很明显就是安宜想走,赖祁俊不让。
    阳阳吓得不轻,拉着闻人暖的手就说:“啊,在那个坏人叔叔,暖暖阿姨,他在欺负我妈咪吗?”
    孩子的一句话叫闻人暖心头一震,又想起欧泽的死,她心里的恨一下子涌起来。目光,瞥见阳阳手中正把玩着的水果刀,她一咬牙,夺过阳阳手中的刀就冲了上去。
    “赖祁俊!”她狠狠地叫。
    安宜一怔,本能地抬眸,见闻人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了过来,赖祁俊只觉得一阵尖锐的刺痛袭上来,低头的时候,看见闻人暖手中的水果刀已经严严实实地扎进了赖祁俊的腹部!
    “啊!”安宜忍不住惊叫一声。
    闻人暖是冲动所致,此刻看见那殷红的鲜血,整个人也傻了。
    阳阳更是吓得不敢走过来。
    赖祁俊的身子一晃,安宜惊慌失措地扶住他,他却站不住,依着安宜的身子滑下去。
    还是抵不住的咳嗽,浑身上下都在痛,赖祁俊快要感觉连这副躯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赖祁俊,你……你没事吧!”安宜心里慌得不行,她也没想到闻人暖会突然冲上来。
    他的手上无力,嘴上竟像是发狠地说:“欧泽的死和我无……无关……”随即,眼前一黑,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人暖的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喃喃地说:“杀人了,我杀人了……”
    闻人暖的一句“杀人”,让安宜惊觉回神,她慌忙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20,然后又打电话给了冷非竞。
    ……
    冷非竞来的时候,安宜他们已经在医院了。赖祁俊被推进了手术室还没有出来,闻人暖坐在长椅上一直颤抖不止。安宜抱着阳阳坐在一侧,阳阳小声解释着:“妈咪,我和暖暖阿姨看见那个坏人叔叔在欺负你,所以暖暖阿姨才会上前期教训他的。妈咪,你不要怪暖暖阿姨好不好?”
    安宜心头一痛,忙摇头:“妈咪没有怪暖暖阿姨。”
    冷非竞急忙上前:“安宜,发生了什么事?”
    闻人暖听到冷非竞的声音,像是被吓了一跳,抬眸的时候看清楚了是他,拉着他“哇”的一声哭出来:“非竞,是我做的,是我刺了他一刀!是我,是我!”
    冷非竞忙抱住她:“嘘——暖暖你冷静一点!”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安宜忙起了身:“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说:“腹部那一刀虽然扎得很深,不过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好好休养也就没事了。只是,他病了好多天了,感冒转成了肺炎,要是晚来一步,可就真的麻烦了!”
    医生的话,说得安宜心惊不已,她只知道他病了,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