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罗婷小心翼翼的将黄万焱搀扶着躺回床上,这才开口道:“好啦,现在总可以跟我说说具体的情况吧?我特别的好奇呢。”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本帅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听好了哈。”黄万焱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本帅早上躲在厕所里左手右手‘快’动作,磨破了手皮,本来是打算来找你玩的,没想到刚好下雨,或许是因为早上交出不少皇粮的缘故,所以身体才那么虚弱,走到急诊室门口就晕倒过去。”
“呸!”陈罗婷闻言,羞的脸颊绯红一片,从脖子红到耳后根,轻啐一口:“流 氓!不说拉倒,还特意编个这么下流的谎话。”
“真的啊……”黄万焱脸色一苦:“我真没骗你,你信你自己摸摸……”
“滚啦!”陈罗婷愈发的羞涩,她又气又恼当即站起身,恶狠狠的瞪了黄万焱一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之前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门口更好。”说着话,她转身径直的朝着门外走去。
“切!本帅死在门口,做鬼也要天天在门口左手右手,气死你。”黄万焱撇撇嘴,恬不知耻的说道。
气的陈罗婷走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陈罗婷走后,病房中只剩下黄万焱一个人。他缓缓收起轻浮的笑容,催动一张透视符,转头看向门外。当然,使用透视符他可不是为了看美女今天穿了什么衣服裤子。他此刻担心的是刘晔几人的安危,所以才会使用透视符观察一下的。
虽说透视符能够让自己的视线穿透物体,但是能见度跟使用者的视力距离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毕竟透视符能做到的只不过是透视么,又不是望远镜,无法看到超出视线范围外的事物。
“嗯!?”目光扫视,黄万焱将目光定格在q区的方向,虽说无法将那边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但是模模糊糊间,他也能从手中拿着的物体中分辨出一些情况:“那些手里拿着长长物体的,应该都是手持枪械的战警吧,看样子唐果已经带战警同志赶到了,就是不知道雷哥他们几人有没有事。”
“呼~”摇头甩开脑海中纷杂的思绪,黄万焱全神贯注的将视线定格在q区职业教学区域。
“喂!你干嘛一直盯着墙壁看,傻不愣登的。”突然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将黄万焱的思绪逐渐拉回。他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见到陈罗婷端着一盘水果沙拉走了进来,随即坐在黄万焱的床边,道:“来吧,吃点水果回复一下.体力,你个大 色 鬼。”
“噗!——”
“你还真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啊?”黄万焱扯了扯嘴角。
“是你自己说的啊,实话你又不愿意说,所以我只好选择相信你说的谎话咯。”陈罗婷笑着拿起一颗沾有沙拉酱的草莓,将其放在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我说你,吃东西的时候就不会摘下口罩么?你这样累不累。”
“要你管。”陈罗婷翻翻白眼:“这是我的自由,更何况这里是南面监狱,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是女的话,到时候就麻烦啦。”
“汗……”黄万焱无语的耸耸肩:“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不在外面上班过着小白领的生活,偏偏要跑到监狱里来当劳什子急诊医生。”
“你懂什么。”陈罗婷不乐意的反驳,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提升医术的喔。”
“提升医术?”黄万焱扯扯嘴角:“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么?你要提升医术,直接去外面的大医院里好好学习不就好了么,在外面大医院里的病人每天都有很多的啊,比起在这里能够学到的更多。”
“这些我都知道呀,当初我从学校毕业后,来到这里当医生主要是想要独当一面,因为这样只有这样,才无法磨灭掉我内心的那份梦想,在医院里一层又一层,像我这种刚毕业没多久的实习生,没有点成绩,想要在医院里闯出一番天地可是很难的呢。”
“哦原来是这样子。”黄万焱点点头:“你还真是个有理想的女孩子呵,看你现在治疗的这么娴熟,应该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吧?”
“不知道呢,虽然说现在已经挺娴熟了,但是我突然发现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啦。”
“为什么啊?”黄万焱错愕的看着对方。“在外面不是更好么,可以认识很多朋友,而且也不用每天女扮男装,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闲来无事的时候,还能跟朋友、亲人们一起去外面玩玩。”
陈罗婷闻言,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黄万焱,半晌后,她这才甜甜的笑了笑,道:“或许是因为在监狱里待久的缘故吧,等到那天我腻了,或许就会离开这里啦。”
说着话,陈罗婷看向黄万焱,追问道:“诶对了,万焱,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呵呵呵……”黄万焱不禁苦笑:“都二十多岁了,我还能有什么梦想,如果说真的有梦想的话,或许就是能够报仇吧。”
陈家给予他的压力,压的黄万焱几乎快要窒息,每天他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生怕哪一天陈家跟条疯狗似的对他身边的亲戚朋友出手;虽说在进入监狱之前,黄万焱有郑重跟杨霞交代过,让她帮自己好好保护住平兰几人的安全,但是即便是如此,他心里依旧还是感觉忐忑不安。
敌人在暗,他在明,难以防备啊。
……
“爸!”
研究室内,陈涛手中拿着一份资料走到陈华富的面前。“爸,计划失败了。”
“亡刃死了?”坐在实验室的桌子前,陈华富面色阴沉的缓缓将手中掐着的雪茄捏碎在手掌之中:“废物东西!竟然连一个在社会上的垃圾都打不过,要他何用!死了就死了吧,一个废物而已,白白浪费我陈家花费那么多的财力去培养。”
“爸,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陈涛面色沉重,询问道。
陈华富缓缓将手中搓成粉碎的烟沫洒落在地上,不急不缓,道:“还好我之前有提前预料到这种突发状况,所以这次的计划还只失败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