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的肖芸,内心充满愤怒。
她看萧衍对罗珊这个异姓妹妹如此关爱,心里感动,对他有问必答。
可没想到这个姓萧的臭小子,竟然以这种不要脸的方式感谢她。
阁楼的阳光明媚而温暖,萧衍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中,完全没有感受到肖芸的怒气,自行将腰带完全解了,刷的将长裤退下来。
这下彻底将空气中隐忍弥漫的怒火,点着了。
“臭流氓,你看我好说话,就开始耍流氓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肖芸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理智全无,随便拿起身侧浇花的水壶,举起就朝萧衍狠砸过去。
强风袭来,萧衍纵使低头也能判断出方位,双脚如风转动,以腰为轴带动四肢,身影如影旋转躲避水壶的同时,右手下意识化掌擒住肖芸手腕。
“砰。”
水壶将阁楼窗台上的君子兰砸的左右摇晃,险些坠地而亡。
肖芸被萧衍行如流水,快如闪电身形招式震的眼睛大睁,这臭小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以后有他护店,就不用担心有人来找茬了。
等等,不行,她不能因为萧衍身手不错,就忽略他流氓的品质。
肖芸摇了摇头,挥退心里不正确的想法,张嘴吼道:“萧衍,你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会任你……”
“芸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萧衍打断肖芸,一脸迷茫的问,刚才还好好的谈到要交房租的环节,怎么就在他拿银行卡的瞬间,肖芸就由可亲的好心姐姐,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恶婆婆形象。
“你,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当着我的面脱裤子,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打你?”
肖芸看萧衍这个时候还跟她装单纯无辜,心里的怒火就窜的老高,恨不得立刻那棒子将他打走。
“我不脱裤子,怎么交你房租?”
“什么?房,房租?”肖芸怔楞,脑子反应慢半拍的看萧衍平静的神色。
“是啊,我的衣服行李被一场火烧没了,但还好,我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都贴身携带。”
萧衍说着,打开后面左臀的内裤暗扣,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像木头人一样站着的肖芸,又道:“我没有现金,芸姐你们诊所应该有刷卡机吧?”
“啊……有……”
肖芸完全傻了,机械拿着从萧衍内裤口袋里拿出来的银行卡,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脱裤子,是因为要交房租。
我的天,肖芸将小小的银行卡挡在脸上,懊恼的想遁地。
原来萧衍一点不好的思想都没有,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天呐太丢人了。
这可也不能怪她胡想,这小子的重要东西,可真是……贴身携带啊!
萧衍眯眼,看肖芸出丑似的捂脸,回想刚才她一系列的举动哪能还猜不来,她是误会他了。
他摸着下巴,眼睛在肖芸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流连。
别说,刚才一心放在罗珊的去处,没发现肖芸虽然长得不如季攸宁美,但这纤长匀称,又不失婀娜的丰满身材,给她更添了一抹别样的丰韵,让人越看越舍不得移眼。
“芸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妥,惹你生气了?”萧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忽的凑近肖芸,俯身问道。
“啊,没,没有,呵呵,没有惹我生气。”肖芸撤下脸上的银行卡,看见的就是萧衍放大的脸,吓得赶紧后退半步,结巴说道。
“那你刚才为何要打我,还说我是色狼?”萧衍委屈的迈步,再一次贴近肖芸。
“啊,那,那个……”
肖芸头顶的阳光完全被身高一米九十多的萧衍遮住,亲密又压迫的感觉闷的她喘不过气来,身体下意识的后退,
直到后背碰到刚才被水壶砸到左右摇晃的君子兰,肖芸才退无可退的停住,抬头看一脸天真等她回答的萧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那个因为你胸肌太大,我忍不住想摸又不能摸,恼怒之下就想打人了。”
说完,肖芸就后悔的想撞墙。天哪,她都说了什么?让她直接昏死过去算了。
萧衍看肖芸头低的几乎要贴到了胸脯上,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点点往自己的胸肌移动。
啊,啊……
肖芸眼睛蓦的睁大,抬头看她手掌触摸的,坚硬凸起的男性胸肌,整个人顿时像中暑一样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要不是萧衍抓着她的手腕,她早坐地上了,哪还有力气站在这里。
萧衍见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肖芸,此刻贴在他身上成了依附他的小猫,嘴角的斜笑更明媚了,低头覆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芸姐,你想摸,可以跟我说,我不会拒绝的。”
羽毛似的灼热呢喃直往耳朵里窜,肖芸感觉体内忽的窜起一股热火,就要不受控制喷薄而出。
她猛地推开萧衍,看他精壮年轻的躯体在眼前魔怔般的晃来晃去,吓得扔了银行卡,夺门而逃。
“那个,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萧衍看落荒而逃的肖芸,嘴边的笑容止不住的扩散开来。
哈哈,他还是很有魅力的,肖芸都被他迷的晕头转向了。
萧衍笑意浓厚的想,经过季攸宁对他的无动于衷,还狠心将他关在门外的事件后,他还以为自己以往的男性魅力没有了呢!
如今一看,哼,就季攸宁看不见他的无敌魅力。
“呲,呲……”
突然响起的什么东西挪动声音,打断了萧衍对季攸宁的怨念,转身看身后的君子兰因为连续的碰撞,不稳的掉了窗台。
萧衍皱眉,楼下是人行道,花盆砸到人头上,不死也得昏迷。
他来不及多想,催生出分身,影速跃到窗外拖住花盆底盘,嗖的回了阁楼不小心剐蹭到墙体外面的石灰、
萧衍将花盆重新放到窗台,抬起胳膊看手肘上的灰尘良久,呢喃:“速度还是不行啊,这么短的距离居然还沾到了灰尘。”
时间过了半晌,萧衍才放下手臂,在特制内裤的右口袋里掏出一本手机大小的折叠册子。
他看册子上面《九鼎丹经》四个字,想起了小时候跟屈丹阳见面的场景。
记得那年他才十岁,大晚上被姜淮扬丢在河边练胆量,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在钓鱼。
他当时也不知犯了什么魔杖,指着老头就喊:“别以为,你弄个影子在这吓唬人,我就怕了,告诉你,我萧衍的胆子大的很,不怕任何东西。”
就在他喊完这一句话,钓鱼的白胡子转头看他笑了,却不说话,反而是身后丛林里传出一道浑厚空旷的声音:“小子,你是怎么看出我是个虚影的?”
只有十岁萧衍,当时吓得嘴唇都颤抖了,但他装作镇定,强迫自己抬步走向黑漆漆的丛林。
大概走了有几十米,萧衍看见白胡子老头正躺在一根树杈上睡觉,他惊讶极了,转头朝河边看去,果然,跟坐在那里钓鱼的白胡子老头一模一样。
十岁的萧衍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嘴唇蠕动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双脚就像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小子,你竟能看出老夫的分身,看来是我们有缘。”
睡觉的白胡子老头忽的坐起身来,看向脸色煞白的萧衍,笑道:“别怕,都是老夫,不是鬼怪。”
说着,十岁的萧衍见树杈上的老头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湖边钓鱼的老头竟然不见了。
夜色下,萧衍清晰看到钓鱼老头的虚影移向丛林,跟树杈上模样的一样的白胡子老头的身体渐渐融合在一起。
“这,这是仙术,你,你是神仙?”
当时着急要单独出任务的萧衍,看到这等神人,眼里闪着激动的碎光看树杈上的白胡子老头。
“我不是神仙,是道人屈丹阳,刚才用的也不是仙术,是分身术。”
老头微笑看着萧衍,道:“你想学吗?”
那晚,孤寂的小萧衍因为屈丹阳的一句问话,感受到了温暖,看到了希望。
阳光穿过窗户,投射在阁楼里,成了跳跃的小白点,在萧衍手拿的《九鼎丹阳》册子上晃个不停。
“老头,你当年说要把分身术全部传授给我,结果两年才出现一次,就教会了我分身术的影出,然后扔下这本《九鼎丹阳》让我独自参透,就再没出现过,你这是言而无信的骗我玩呢?”
萧衍盯着里面记载丹药炼法的《九鼎丹阳》,没好气的说道。
臭老头十年的时间总共出现四次,最后这两年干脆连面都不露了,给他一本炼丹的册子,让他参透分身术,他是在开完乐吗?
“啪。”
萧衍将册子扔在地上,走到床边四仰八叉得往床上一趟,看着头顶天花板发呆。
分身术分为影出,行飞,散影,虚实四个等级,他目前只会尚且能分出本体的影出。
时间,距离,速度都受局限,短距离快速制敌还能装成高深莫测,时间,距离都拉长就完全嗝屁。
“唉!也不知道屈丹阳让他参详一本炼丹的书是何用意?两者之间完全没联系。”
萧衍双手交叉于脑后,瘪嘴嘟囔,过了半晌,还是翻身下床,捡起《九鼎丹阳》的册子,坐在地板上研究起来。
先不管有没有联系,掌握一门炼丹的技术也不错,真要学会了。
哼,他先要炼出一颗控制人心的药丸,喂给季攸宁,让她那颗不服输的心乖一点,看她再敢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