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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难道是查房的
    金刚护体阵是方天佑目前最想刻画的法阵。这与符纸画的金刚符不同。符纸上方天佑以真元画制,要防御时必须及时启动,才能发挥效果。
    方天佑现在要在羊脂白玉中刻画的金刚护体阵,那是由许多的金刚符篆组成,并且都必须用神识精心刻画。
    一旦刻画成功后,就能够自主防御了,尤其在危急关头,就算方天佑不指挥,玉中的金刚护体阵也能够主动防御。
    至于聚灵阵的效果,那当然是聚集天地灵气了。只要在羊脂白玉刻下聚灵阵,相当于有了一个微型的随身灵气汇聚器,可以随时随地起到凝聚和放大天地灵气的功效。
    不过,方天佑知道自己现在虽然有了神识,但神识还并不强大,刻画起阵法来肯定会很吃力。他决定今天先刻画出金刚护体阵的初坯,以后再慢慢完善。至于聚灵阵法,目前还不急着突破,可以过段时间再刻画。
    看看床上春光外泄的宋秋月,方天佑没有去打扰她,也无心欣赏,扯过一张薄被给她盖上后,就躺在地板上开始专心往羊脂白玉中刻画起符篆来。
    羊脂白玉本来就只有接近三指大小,被方天佑雕刻打磨时去掉了一些边角,最后剩下的核心玉体不过两指大小了。
    要在这样小的玉上面刻画下法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就拿方天佑现在刻画的金刚防体阵来说,一个金刚防体阵由三十六个金刚符篆组成。
    为了节约空间,每一个符篆都要刻得很小,几乎肉眼没法看见。当然,普通人本来就用网眼无法看见。
    可以想像,玉符一旦完全刻画好后,玉中将密密麻麻遍布多少细小的符箓。而这些符篆全靠方天佑用神识或真元直接在其深处印刻,没有极高的操控力,根本没法做到。
    三个多小时后,方天佑才只画了十二个符篆。但他已经感觉到精神有些疲惫了。他不敢操之过急,没有再继续刻画。
    “第一步也算是完成了。刻上十二个金刚符,羊脂白玉也勉强可以算得上玉符了。虽然这玉符要发挥功效还需要我来控制启动。接下来,就可以贴身佩戴,一边用真元温养灵韵,一边继续完善法阵了。”
    抚摸着手中有着符力涟漪的,细看时似有符文游动的羊脂白玉方天佑长舒一口气,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一晚上,他没有打算再修炼,冲了个澡后就在宋秋月对面的床上睡了。天亮时分,却被一声尖叫给吵醒了。
    原来是宋秋月口渴醒来,酒也醒了大半,发现自己身在宾馆,对面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时,吓得大叫。
    直到方天佑睡梦中翻身坐起,宋秋月看清楚是方天佑后,才止住了尖叫。
    “吓死我了,幸好是你,不然本姑娘就要亏大了。”
    “看不出,你表面上老实,心眼却那么坏,把我一个姑娘家灌醉?”
    “你,你把我灌醉,又带本姑娘来宾馆,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宋秋月虽然没有再尖叫,却又开始质问起方天佑来。不过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完好,方天佑又睡在对面,而且隐约记得是自己主动要喝酒的,宋秋月说话越来越没底气了。
    “懒得和你说,头疼!”到最后,宋秋月跑进了洗手间。出来后,喝了点水就又躺在了床上。
    “你哑巴了,一句话也不说!”看着同样重新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的方天佑,宋秋月不觉有气。
    “说什么,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方天佑无语地道。
    “喂,本姑娘的长相虽然说不上沉鱼落雁,但也算闭月羞花吧,你在旁边睡了一夜,难道就没有那种想法?”宋秋月偏着头看向方天佑道。
    “什么想法?”
    “就是,哎呀,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占本姑娘便宜?”
    “你难道希望让我占便宜?”
    “去死啦!”宋秋月羞得将枕头朝方天佑丢来,可惜使不上力气,只丢到两人床中间。
    “咚、咚、咚”这时,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有些尴尬。毕竟两人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管来人是谁,被撞见总是很尴尬的事情。同时又有些疑惑,这么大清早的,谁会来打扰呢。
    “该不会是我刚才的尖叫,引得多管闲事的人以为你侵犯我吧?或者又是警察来查房,那样可就丢面子丢到家了。”宋秋月小声嘀咕着道。
    “咚、咚、咚”,外面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瞎猜也没有用,开门看看就知道了。”方天佑起身走到房门前,透视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年青人。
    “你找……”方天佑将房门打开,正要询问,对方却是不由分说一脚朝方天佑踢了过来。方天佑本来后退就可以轻松躲过,但因为不知道对方来历,怕他进到房间后吓到宋秋月,所以方天佑虽然事出仓促,却并没有后退,而是同样抬腿,挡住了对方的狠踢。
    来人反应也快,一踢不成,立马又是一拳砸来,却不知道方天佑反应同样快。来人拳刚击出,方天佑的“擒龙手”已经后发先致,扣住了对方手腕。
    “弟弟,你不是去了晋省吗,怎么跑回来了!”方天佑刚准备将对方放翻,却听到宋秋月一声惊呼。方天佑这才知道,来人是宋秋月的熟人,连忙松开了手。
    “我昨晚刚回来,姐,你没事吧。刚才听到你一声惊叫!”来人趁机摆脱方天佑的束缚,紧张地看向宋秋月道。
    “我能有什么事啊。”宋秋月轻松一笑,突然又想到自己正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不由有些尴尬,又强撑着说道,“那个,你老姐我会是那种吃亏上当的人吗?”
    “那倒也是,我姐看上的人应该就是不一般。”来人看了看宋秋月,又看了看两张被动过的床铺,这才看向方天佑道,“司游对吗,我是她的亲弟子宋缺。看样子你还算是正人君子,没有趁人之危。”
    “弟弟,你胡说什么,什么趁人之危……”宋秋月恨恨地瞪了宋缺一眼,又插开话题向宋缺问道,“你这么大清早地跑来干什么?”
    “什么大清早的啊。我和兄弟们可是在下面给你们俩守了一晚上了。怕坏了气氛没敢来打扰你们,直到刚才听到你的尖叫,我才跑来的。”宋缺假装委屈地说道。
    “你们既然早来了,为什么不昨晚就接走我,还让我留宿……”宋秋月脸色绯红,越发害羞起来,虽然是她主动要来方天佑房间的,可是嘴上她哪里肯认。
    “老姐既然愿意和人喝酒,还陪人家来宾馆,那肯定是心中印象不错的人。我老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对路的男人,我怎么敢来破坏好事呢。再说司游兄弟武功那么好,我怕坏了好事被挨揍啊。”宋缺当然知道自己老姐的心思,打着哈哈解释道。
    “你既然守在下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方天佑却知道宋缺派人守在宾馆附近,绝对不是为他和宋秋月站岗这么简单。
    “朱黎明昨天下午死了……”宋缺这才收敛神情,正色地说道,“我爸怕斩风会那边采取过激行动,所以让我来保护我姐,现在看来有司游你在,父亲的担忧是多余的了。”
    “什么,那个恶少朱黎明死了?”宋秋月吃惊地道,“他昨天不还好好地吗?”。
    “是啊,昨天我们还一起到过游乐场呢。”方天佑本来早知道朱黎明的死讯,这时也不得不故意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据说是死于内讧。但怎么说朱黎明这一次也是为了姐才来的长春,爸怕斩风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所以派我来通知你。”宋缺说道。
    “是他自己死皮赖脸非要来长春的,我又没让他来。死了活该,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宋秋月不满地道。
    “这当然和你没有关系,但毕竟死去的是斩风会少会主,斩风会那边或许会借机生什么事端。不过,看来我和老爸的担忧都是多余的。没有什么比呆在这么一位高手身边更安全的了。司游,你是让我佩服的少数高手之一。这段时间,我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宋缺说完,朝方天佑拱了拱手,就要朝房间外走去。
    “等一下,我今天中午就要离开长春了,而且我和你姐,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方天佑连忙拦住宋缺道。方天佑猜测这家伙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要把他姐姐交到自己手上,可是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带上宋秋月肯定不方便。
    更重要的是,真要追究起来,自己可是杀死朱黎明的凶手,虽然自己不怕,但万一被发现后,只怕要连累宋秋月了。
    “什么,你占完便宜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啊。”宋缺故意黑着脸看向方天佑道。
    “你说什么呢,弟弟。天,呃,司游本来就决定今天中午要走,是我昨天要利用他应付朱黎明……不然的话,我还被爸关在家里呢!”宋秋月虽然恼方天佑拒绝得这么直白,但事实如此,也不得不站起来为他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