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白奈轻声呼喊了纱蜜一下。
她努力让自己挤出一抹微笑,“妈,别担心我问了医生您的病可以治疗的,所以我们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
“嗯。”白奈重重地点了点头,“蜜蜜,快该考试了吧,到时候一定要考一个好的成绩给妈妈,这样的话,妈妈就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
“妈,你在胡说什么?”纱蜜狠狠地摇头,紧握住了白奈的手,“我什么时候欺骗过您,说有希望,就肯定有希望的。”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急忙摖了摖眼泪,“妈,你好好的休息,我作业还做完呢,我改天再来看您。”
她起身就要走,可被白奈紧紧地拉住了手,“蜜蜜,别担心我。”
“我知道。”纱蜜给妈妈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去了。
她出了医院,打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个高级别墅的地址,随后车就将她送到了那个地方。
纱蜜下车,站在别墅门口,她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指甲都刺入了自己的手心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痛一样。
她大步进入了里面。
“纱小姐,您来了。”
管家见到她,就像是料到她会来一样,特地给她问了声好。
纱蜜点点头,“我要见拓叔叔。”
“您这边请。”管家将她带到了高尔夫球场,拓冰正在打高尔夫。
“我还记得,纱小姐前段时间走时,那高傲的背影,不知道今天纱小姐过来,所谓何事啊?”
拓冰知道纱蜜这次过来是要钱,可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来质问她。
“不知道拓叔叔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纱蜜继续握紧了手。
“什么话?”拓冰将高尔夫球杆给了管家,随后接过佣人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年纪大了,说过的很多话,我也记不得了。”
纱蜜感受到强大的屈辱感,她紧咬了一下唇,郑重道:“让我离开拓海,给我钱!”
给我钱!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在她的胸膛上。
“这个啊,当然作数。”拓冰的黑眸里闪过一丝讥讽,“你想要多少?”
“一千万。”
拓冰听到纱蜜的话,当即冷笑了起来,“你一个小丫头,这一张嘴可真是吓人。”
“叔叔拿不出来?”
拓冰摇了摇头,“一千万对于我来说,很简单,我只是在想你一个丫头,野心倒是不小。”
他说着还摆摆手,让管家递过来一张支票,他填写上数字,随后还签了名,“不过,为了让海彻底忘记你还需要你明天中午陪我演一场戏。”
“我知道。”纱蜜知道这演戏是演什么,无非就是告诉拓海,她不爱他,伤害他,抛弃他。
“我说的演戏,可不是让你只动动嘴。”
“拓叔叔的意思是?”纱蜜不太明白,难道除了动嘴,还需要其它的东西吗?
“让管家告诉你详情。”拓冰给管家一个眼色,随后让管家把一切全都告诉了纱蜜。
一个小时之后,纱蜜带着支票离开了高级别墅。
她回纱氏别墅了一趟,把一千万支票给了继父,嘱托他把妈妈转移到美国治疗,其它话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走了。
纱蜜又回到了医院。
“纱蜜,你妈妈怎么样了?”
纱蜜听到拓海的话,心狠狠地被戳痛了一下,她逼迫自己露出笑容,“我妈妈没事了,她已经出院了,跟着我继父去美国旅游了。”
“那就好,过来让我抱着。”拓海给她张开了双臂,纱蜜过去,被他紧紧地抱住了。
她闭上了眼睛,让眼泪全都流回心里。
她为了一千万,把拓海给买了!
是,就是这样,没错!
拓海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颤抖,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她只摇摇头,根本不敢睁眼,她就害怕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哭了?”拓海将纱蜜的身体转了过来,双眸深深地看着她,发现她眼圈红红的。
她一睁眼,是真的哭了。
拓海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告诉我,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会哭?”
“没有。”她一边在摇头,一边眼泪止不住的流。
“纱蜜……”
“你不要再问了,我没有哭,就是没有哭!”纱蜜愤怒的指责拓海。
她一边指责他,一边心里又觉得非常的痛苦!
他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这么坏,竟为了一千万抛弃他!
“怎么了?”拓海真的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纱蜜此时看起来真的很不正常,她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委屈又愤怒。
“拓海,我告诉你,我不值得你不要命的爱我,我不值得你一次又一次为我冒险,我更不值得你为了我放弃你原本拥有的一切!”
“我……”
纱蜜的话没说完,拓海紧紧抱住了她,“我说值得,你就值得,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呜呜呜………”纱蜜在拓海的怀里痛哭了起来,爬在肩头上,把眼泪全都蹭在他衣服上,“拓海、拓海……”
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
拓海抱紧了她,“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对不起!”她莫名其妙的给拓海道歉。
“傻瓜,是不是发烧了?在说什么胡话。”
拓海听的有些懵,她好端端道什么歉。
她在心底暗暗的说,我收了你爸爸一千万支票,把你给卖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现在除了说这之外,其它的什么也说不了,做不了。
“拓海,我头有些痛,抱紧我好吗?”纱蜜就只想要再感受一次拓海的怀抱,或许过了今天,以后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暖了。
明天中午,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个撕心裂肺的伤!
她心好痛、好痛!真的痛!
“呜呜呜……”
“别哭。”拓海不知道纱蜜究竟经历了什么,在他怀里哭个不停,他无法安慰她,只好抱紧她,“有我在,没有过不去的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