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海沉默良久之后,抬起了双眸,非常郑重的告诉申阳,“我明白你心里的担忧,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会给纱蜜想要的幸福的,绝不会让她跟着我一块受委屈。”
他如实诚恳的一番话,让申阳静了下来。
纱蜜睡了整整一天,才醒了过来,她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坐在床边的拓海。
“你醒了。”拓海见到纱蜜醒了过来,立马去扶住她。
“我这是在……”纱蜜巡视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有些陌生,却又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这是申阳的房间。”
“是申阳把我送回来的……”
纱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仔细回想了一番,昨晚她确实给申阳发信息了,可她等到自己都睡着了,他还没有过来。
“现在好一些了吗?”拓海给纱蜜倒了一杯水。
她拧紧了眉头,“脑袋晕乎乎的,想再躺下来迷糊一会儿……”
纱蜜说着就又躺了下来,拓海给她盖好了被褥,依旧在床边守着她。她闭上了双眸,良久拓海说一句,“对不起。”
她还没完全进入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这一句话,她慢慢的掀起了眼皮,“拓海你刚刚说什么?”
“乖乖闭上眼睛,我就在你身边守着,直到你醒过来。”
拓海给了纱蜜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后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乖,要听话。”
她唇边勾起一抹甜蜜的笑,这才乖乖闭上了眼眸。有拓海在她身边守着,她真的会睡的很安稳。
纱蜜一下子睡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时候才醒,依旧浑浑噩噩的,但她睡了一整天身体很是虚软,也就从床坐起身,“我饿了。”
“申阳的妈妈做了你爱吃的排骨炒年糕。”
拓海给她递了毛巾,她简单摖了一下手,“阿姨真好。”
她记得每次来申阳家里,叔叔阿姨都特别喜爱她,给她做好吃的。
她和拓海一出门,申阳家的饭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饭菜,就是为了招待他们两个。
纱蜜和拓海坐了下来,申阳的妈妈立马迫不及待的给她夹菜,“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可一定要吃好。”
“谢谢阿姨,其实您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你和阳阳一起长大,咱们早都是一家人了,给你做顿好吃的,理所当然。”
申阳的妈妈脸带宠溺的笑意,让纱蜜有些难为情,她垂下头吃了一口排骨。
“申阳,你别只顾着你自己吃呀,给你同学都夹一下菜。”
吃了一会儿,申阳的妈妈不满的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申阳。
申阳知道妈妈的意思,她知道自己喜欢纱蜜,这是在给他制造机会。
可他何尝不想自己寻找机会呢,只是她身边现在已经了男友,他只能将她的爱默默地的藏在心底。
申阳垂着脑袋,自顾自的吃饭,根本不理睬妈妈说的话。
“这孩子……”申阳妈妈有些无奈。
晚餐结束之后,申阳送纱蜜和拓海出了门。
“申阳,时间也不早了,你不用送我们了。”一出门,纱蜜就急忙道谢,“不管怎么说,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她越是这般疏远的对待他,他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可这些难受,他就只能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嗯,你们路上小心。”申阳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他看似一身轻松的转身进去。
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真正的内心已经全都暴露在脸上,只是纱蜜永远都不会知道罢了!
纱蜜和拓海越走越远,而申阳刚进入客厅,他手就狠狠地抓住了自己胸腔的位置,他拧紧眉头,慢慢地蹲下来。
“阳阳……”
申阳的妈妈见到这么一幕,慌忙给申阳拿药,喂他吃下去,他才慢慢的恢复正常。
纱蜜走远了,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申阳的家,“这次真的多亏了申阳,如果不是他……”
拓海紧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什么啊?”纱蜜有些听不懂拓海的话,她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第一次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你却没有及时出现,也是最后一次。”拓海说这些话,就说明他很介意他没及时出现救她。
“我又不会怪你。”纱蜜嗤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超人呐?每个人都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也是平凡人,很多事情你预料不到很正常啊。”
“所以说嘛,你就不要再自责好不好?”
纱蜜从拓海的怀里挣脱出来,“好了好了,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啊。”
“手机给我。”
“干嘛?”
拓海这突然一举动让纱蜜很是疑惑。
“别问那么多,给我就行了。”拓海将纱蜜的手机给拿了过来。
“明明没电了的……”
纱蜜记得手机没电了,难道是申阳又帮她冲上了吗?应该就是这样。
拓海在纱蜜的手机里输入一连串数字,很像是电话号码。
纱蜜微微拧起了眉,拓海不是把电话砸了嘛,也没手机卡的。
“这是我新办的号,以后出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人一定是我。”拓海将他的电话号码保存在了纱蜜的手机里面。
“嗯,知道了。”
纱蜜重重地点了一个头,忽地又问,“你什么时候办的,我咋不知道?”
“你出事的时候。”拓海觉得他没联系方式,让她出现紧急情况联系不到他,这样很耽误事,就去办了一个。
只要是和她牵扯上关系的,都是大事。
“好了,我们回去吧。”
“你有没有想过,你被困委员室是人为的吗?”从她一出事,拓海就想了这个问题。
让他抓到那个人,就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他的女人,就是有义务去保护她,给她安全感,教训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人为的?
纱蜜拧紧了眉头,从出事到现在,她整个人都很迟钝,这个问题她甚至都没有仔细去想过。
在委员室困了一夜,脑子现在还未从麻木中彻底清醒过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