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与掌事官吏坐着吏首府的马车来到了宫门外。
宋哲首先走下马车,然后又走到宫门外的一个甲兵之士旁说道:“还请禀报于我王,本吏首想求见。”
“吏首大人稍等,属下这就是禀报。”
王城府的掌事官吏也走了过来,“本官可是很少会来到这王宫。”
“本吏首可以向我王提出,也让掌事大人你成为国政大臣,然后立于议事堂里,如何?”
“吏首大人说笑了,不是我王城府的人难以成为国政大臣,而是先祖之令如此。”
宋哲问道:“不知为何会如此?以王城府之人的地位,本该是可以参与国政之事的。”
“其实吏首大人应该能够明白……再说大人又岂会不知?”掌事官吏此时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是因为以前的某位王城府掌事官吏帮着吏首府做事,并且在一些官吏的考核中没能做到应有的公正。”
“吏首大人这话说的很委婉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先祖下令王城府的任何官吏不得参与国政之事,同时也免去成为国政大臣的资格,之后也是一直如此的,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改变。不过当时的吏首府却没有什么损失……其实如今大人你不也是居于吏首之位的?”
“掌事大人说的不错,但有些事还是可以改变的。”
“吏首大人真打算向我王提出此事?恐怕吏首大人也不会如此行事。这对于吏首府,以及王城府都没有什么好处,还是免了这样的做法。如若是我王想做出一些改变,那自会是另外的一番形势。”
宋哲听明白了掌事官吏的真实意思,宋哲只是随意的笑了笑。
这时甲兵之士走了出来,“我王让吏首大人去议事堂。”
“你说什么?去议事堂,难道我王在议事堂里?”
“并非如此,我王刚好在议事堂附近,所以就请吏首大人去议事堂了。”
“不知我王身边可有什么人跟着?”宋哲问道。
“回禀吏首大人,只有我王一人。吏首大人,这是在王宫里面……”
“本吏首知道,但总要有人护卫我王周全才行。”
“是,属下明白。我王说已经料到吏首大人今天会来求见了。”甲兵之士觉得还是说出这一句为好。
“我王是英明之主。”宋哲示意一旁的掌事官吏与他去议事堂。
掌事官吏只是在一旁听着宋哲所说的话语,然后他就与宋哲去到了王宫里。
今天是掌事官吏第二次来到王宫,此刻他可以仔细的看一下这座王宫了,而并非像之前一样。
掌事官吏也知道不久前在王宫里挖到了铜矿,而且也炼制了很多铜钱,只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到铜矿了,但还是可到一些曾经的迹象。
“吏首大人,这铜矿……”
“最后是由我王亲自掌管这铜矿之事,掌事大人可以看到的也就是如此了。”
“不知挖出了多少铜矿?也不知炼制了多少铜钱?对于这一点,吏首大人总应该是知道的。”
“本吏首不知。”宋哲只此一句。
“难道宰执大人知道?”掌事官吏又问着。不过在提问之后,掌事官吏又想到了答案。
“只有我王知道。”宋哲说着就看到了议事堂,而且有好几个甲兵之士正守于门外。当然了,这也说明文庄王在议事堂里。
掌事官吏看向了议事堂那边的天空,他觉得这与自己之前看到的不一样,“吏首大人认为我王会如何处置此事?”
“本吏首难以猜到,这在于我王自己的想法是怎样的。”
“看来这次我王城府的官吏是要受到重罚的。”掌事官吏看向了他手中拿着的那几本帐薄。
“又何止是你王城府的官吏,本吏首不也如此?”
“不知府库里可有什么兵器丢失?”掌事官吏提到了这一点。
宋哲没有继续往议事堂的方向走去,“掌事大人,不知你怎么会想到这一点?”
掌事官吏自然也没有继续走着,“吏首大人试想,这府库中若有任何的兵器丢失,我王会如何看待此事?”
“可就算如此,谁又能轻易进入那府库之中?这府库归王宫管,其实说的再确切一些,是由王宫统领来掌管的。现在没有看到王宫统领跟在我王身边,说不定就是我王让王宫统领去府库调查了。”
“看来王宫统领是去清点府库里的兵器了?”掌事官吏顺势猜测着,他认为这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形了。
宋哲随后也肯定了这样的说法,不过宋哲也说着:“虽说本吏首与掌事大人能够想到这些,但此刻又能改变什么?至于说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其实我们也难以猜到,还是先到议事堂里为好。”
“吏首大人说的没错,吏首大人请。”
这次宋哲并未谦让什么,他继续往议事堂走去。
而在来到议事堂的门口后,就有甲兵之士看到了宋哲,以及他旁边的掌事官吏。
甲兵之士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议事堂的正门推开。
于是宋哲与掌事官吏就一起来到了议事堂里。
文庄王也看到了两人,只不过文庄王此时并没有坐于那王座之上,文庄王问道:“宋吏首应该是没想到本王会在这议事堂里?”
宋哲看到文庄王并不像是想做出什么责罚的样子,但宋哲也是恭敬的回答着:“臣启我王,臣确实没有想到。”
宋哲与掌事官吏站在了那里。
而片刻之后,文庄王才又说着:“不过你们是能够想到府库之事。”
文庄王这么一说,宋哲与掌事官吏就赶紧跪在了地上,两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同时文庄王看到了放在地上的几本帐薄,于是他就走到了掌事官吏的身边,然后拿起了其中的一本看着,“这上面记载着与地契有关的事情?”
“臣启我王,确实如此,但也不仅是与地契有关的,还有别的一些事情。”掌事官吏不敢多想什么,他只打算回答好文庄王的提问。
“为何不分开记载?”
“我王,这是为了不让他人轻易的看出来,或是难以让他人能够准确的找到什么,这是以前的做法,不过现如今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王城府的官吏可以轻易看出来?”
“启禀我王,就是如此。”
“是负责记载的官吏知道?还是都可以看明白?”
“只有臣与负责此事的另外两人知道。”
“你能肯定只是如此?”其实文庄王自己也没有看明白什么,他只是接着提问。
“这……臣难以保证了。”掌事官吏如实的说着。
“你能立刻看出那几张地契与吏首府有关,可有什么记忆的口诀之类的?”文庄王把帐薄放了回去。
“这是臣的职责,臣能够记住。”
“只有你一人可以做到?”
“并非只有臣一人。”
“平常都有谁可以看到帐薄?”
“我王,其实王城府有很多的官吏都能够看到,或者说是能够记下来的。”
“难道你们不知……应该说是你不明白府库旁边的地不可卖与他人?那也是属于王宫之地,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文庄王是一副冷峻的面容。
“臣不敢。”掌事官吏趴在了地上。
“本王让你回答。”文庄王蹲了下来,并且看向掌事官吏问道。
“我王,这是之前就有的事情,并非是臣敢这么做事的。”
“你的意思是说,在本王成为这一国的君主之前,就已经是如此了?”
“臣能确定。”掌事官吏从他左手边拿过了一本帐薄,然后递到了文庄王的面前,“我王,这里面都记载有具体的年数,我王一看就知。”
“这几本帐薄是原本?还是誊抄之件?”文庄王没有接过帐薄来看,而是顺势坐在了这议事堂里。
“这是誊抄下来的帐薄,原件是放在王城府里的,臣也不敢随意将原件带于身边,还请我王明鉴。”掌事官吏说的很谨慎。
“宋吏首可有与你说过这帐薄之事?”
“臣启我王,绝对没有。”
宋哲在听到文庄王提到关于他的事情之后,宋哲也就立刻说道:“我王,臣怎敢如此行事?”
“如今看来,此事与王城府的某位官吏有关了,不过此人到底是吏首府的人?还是忠于宰执府的人?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谋略?从而导致了这样的纷争?”文庄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