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宬公子,宰执大人明晨就会去往议事堂了,你是想在这之前就告知宰执大人?而且宋吏首也应该还没发现什么的。”小宣觉得澹台宬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说的没错,几个时辰后宰执大人就要去议事堂了,我会告诉宰执大人。在议事堂内,宰执大人自是会提起这件事,到时候我王也就知道了。”
小古在听完澹台宬说的话语后,他便说道:“公子,说不定我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有这样的可能,只不过我王在等着时机。”
“小古,你是觉得我王在等某人将此事说出来?就比如是某位国政大臣?或者就是宰执大人了!”小宣猜测着,“或许我王觉得总会有人发现的,并且也会在议事堂内提出来,但此人不一定就是宰执大人。”
“不论怎么说,我王都会知道的,最好还是由宰执大人告诉我王。”澹台宬对两人说道,“小贺怎么没来到这里?”
“公子,小贺说他要守在宰执府的正门那里,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消息。”小古说明着情况。
“嗯,我知道了,今晚就先商讨到这里。小古,你去告诉小贺,如果有什么消息就来告知我。小宣,你可以回屋歇息,而我会待在这藏书楼台。”澹台宬做出着相应的安排。
“是,公子。我这就去打探是否还有别的消息。”小古说道。
小宣没有做出像之前那样的选择,她只是说道:“是,我不打扰宬公子了。”
之后的藏书楼台内就只有澹台宬一人了,而小古与小贺也没有来到藏书楼台,他们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了。
澹台宬在藏书楼台内歇息了几个时辰。
在澹台商去往议事堂之前,澹台宬就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澹台商。听完澹台宬所说的那些后,澹台商沉默了片刻,他向澹台宬问道:“宬儿,你觉得我王是否也在调查此事?”
这时的澹台商正打算洗脸,他的旁边也站着两个仆人。
澹台宬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宰执大人,我王不一定知道此事,但我王也一定会知道。”
在澹台宬说完后,澹台商没说什么,他将双手放在了水里,澹台宬站在一旁等候着。
而在整理好了衣襟以后,澹台商才接着看向澹台宬说道:“你说的很对,我王是一定会知道的……”
澹台商示意一旁的两位仆人可以退出去了,他也做出了一个相应的手势。
“宬儿,坐下说。”澹台商之后说道。
“是,宰执大人。”
“在本宰执看来,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宋哲所做,或许宋哲什么也不知道。可以做一个假设,如果此事与宋哲有关……当甲兵之士去到那里时,将不会有任何的发现。以宋哲的手法来看,他又怎会等着别人去查看?而且还是我宰执府的甲兵之士!但是你也看到了,能找到的铜钱也都在屋舍里了。”
“宰执大人,也有另外的一种情形。或许不是只有十筐铜钱,而是有上百筐,或者更多,但宋吏首想让我们看到的,也就十筐。留下来一少部分,从而不会让人产生某些怀疑。”澹台宬将他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宬儿,没有实证啊!若果真如你所说,怕是就更难以得知了,再说这也只是你的一种猜测而已,在我王面前,又怎可只说出一些猜测来?如若我是宋哲,又怎会留下十筐铜钱放在那里?让你什么都找不到岂不是更合理?没有实证,你会觉得是自己的判断有误,也难以怀疑到宋哲了。”澹台商在想了想之后,就说出了这一番话。
其实澹台商也是否定了这样的可能,同时澹台商认为,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实证,毕竟对于宋哲的做事方式,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就如澹台商刚才所说,宋哲不会留下什么实证,这也是澹台商做出的判断。
“在我王面前自是不能说出这些来,否则我王会认为这是宰执大人的诬告了,说不定会让我王不再信任宰执大人。”澹台宬也明白会是怎样的情形,他也只能做出了否定。
“你没有见过屋舍里的那几人?是否已将他们送至官府了?”
“宰执大人,我昨晚没有审他们,也没有将他们押回府内,以免让宋哲抓到什么把柄。”
“嗯,自是不能让他们来到我宰执府内,你没有官职,当然也不便审他们,还是押解到官府为好,说不定我王还会亲自审理此案,不能让我宰执府牵扯到此案之中。宬儿,你做的很好。”澹台商还是肯定了澹台宬的这一做法,“你觉得本宰执可否审问他们几人?”
“宰执大人,我认为不可。如若他们真是与宋哲有关,可能会反过来牵扯住大人您。他们没有来过府内,宰执大人也没有见过他们,只是我宰执府的人首先发现了他们,事实也是如此,我王会相信大人所说。”
“嗯,你说的没错。我王当然是信任本宰执的。宋哲之前还愿意认可本宰执的宰执地位,可他同样也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是不得不防啊!那晚在在礼仪汇台附近,宋哲在本宰执面前表现出了恭敬,这是之前没有过的……”澹台商若有所思的说着。
“宰执大人也去过礼仪汇台附近?”澹台宬立刻问道。
“是啊,难道不妥?”澹台商有些好奇,“宬儿你也去过那里了?”
“正是如此,宰执大人,我还看见了马车的车辙印,当时就觉得挺像宰执府的。”
“莫不是宋哲在那附近隐藏了什么?”澹台商想到了这一点。
“宰执大人,是谁提议去到礼仪汇台附近的?”
“这是出于本宰执的提议……”澹台商说道,“如此看来……是与宋吏首无关了?”
澹台宬想到了一种情形,他说道:“宰执大人,是否有这样的可能?也就是宋哲也没有想到宰执大人会这么说。或许宰执大人晚说一步,宋哲就会主动提议去往礼仪汇台附近了?”
“不对……应该是与宋哲无关的。那晚是本宰执主动去到了吏首府那边,当时宋哲从王宫内出来,本是打算回吏首府的。宋哲并不知道本宰执的想法,我王可以猜测到,但是宋哲又岂会猜到?”
“如此说来,宋吏首并没有隐藏什么了?”澹台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本来还以为宋吏首是表现出了恭敬……对于宰执大人您的恭敬。”
“宬儿,在礼仪汇台附近可否发现了什么?”
“回禀宰执大人,我没有找到什么。”澹台宬看到澹台商变得凌厉了起来,“可以说在那附近根本就难以隐藏什么。”
“这次宋哲不会有别的谋划才对,这件事与宋哲无关。”澹台商认真的思考着,然后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宰执大人,即便说与宋哲无关,恐怕也是会与别的国政大臣有关,只凭那三个人也做不到什么,他们无法得到那十筐铜钱,还有那些质地很好的铜。”
“宬儿……你是否怀疑过此事与……我王有关?”
“宰执大人,与我王无关。”澹台宬说的很肯定了,“我也曾这么想过,但此事绝不会与我王有关。”
“宬儿,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澹台商看了看屋外,然后接着说道:“本宰执的意思,并不是说我王在隐藏铜钱,这是我王的诸侯国,也没有必要做这些。我的意思是说……我王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我国而谋,这是国君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