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是老夫收养的女儿。”他见着了慕苡晴,只道是再也瞒不住,便道了出来。
想到这个秘密,他可是藏在心中一辈子了,还以为会带着它进棺材,没想到,却意外的要揭开!
慕苡晴却是淡定了!
难道,她的娘,竟然真的有姐妹?
她正要询问,楚老爷侧是继续道开了:“当年老夫夫妻俩人许久未曾生子,便听信了别人的话,领养一个孩子回来,可柔儿活泼乖巧,我们便也没想过再生自己的孩子了,直到柔儿十五岁那年被皇帝选入了宫,我们倍感寂寞,而幸得上天怜悯,我夫人怀了身孕,这才将我俩的思念给减轻了些。
谁知道,柔儿进宫,受宠也不过三五年,生下音音之后,她不常回娘家,却在怀了龙子后,不敢再轻易的出宫,怕被人陷害小产,不想,生了孩子,却把命也搭进去了!”
他颇是感慨,回想起来,却已经是那么遥远的历史了!
慕苡晴心中想的便是,这位楚妃,究竟是娘的姐姐或是妹妹?自己与南宫烈焰之间,这微秒的缘份,竟然变得如此悬殊!
“姥爷,你说,我额娘,会不会回去找她的亲生父母了?”南宫音又插话问道。
谁知,楚老爷子又是瞪了她一眼,感觉她的脑子真是水驻的!
“君儿她从未知自己的身世,她又如何找她的亲生父母?不过,既然她活着,咱们便能找着她,若非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怕早来找你们了,再等等吧,我相信她一定会来找你们的。”
楚老爷了倒是淡定了,他似乎非常理解自己的女儿一般。
她不但乖巧懂事,还处处替人着想,她定然是害怕自己现身,而又引来杀身之祸,或是怕央及了他们,才迟迟不肯出来相认吧!
南宫音又垂下了头,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变得这般白痴了!
安顿好楚老爷子住进西厢后,南宫烈焰却更加的担忧了。
他最害怕的,莫过于空欢喜一场,只怕他的额娘遭遇了不测!
慕苡晴安慰着他,让他别太过着急,她相信上天会善待好心人,既然楚妃是个好心肠的人,定然会得到眷顾的。
时间正在打磨似的消逝着。
皇宫中传来恶耗,是皇后病逝了,南宫轩辕却没有进宫去,皇宫的一切,已然与他无关。
只是刘公公多次前来,道是皇帝有要事宣他进宫,他亦是无动于衷!
他既然选择了放手,便不会再插手。
如今南宫轩辕下落不明,太后也被他一并带走,皇帝怕是担忧着太后的安危,想寻他协助。
他又如何能抛开心结,前去帮助那个陷害他额娘的老女人!
尘箫毫无预兆的再次出现。
他的红色身影飘落在他们的院子中,包子见着他时,已然没了之前的恐惧,他匆匆的朝着那屋内喊道:“爹,红衣姑娘来了!”
咳!尘箫差点被自己的舌头给闪到!
这小屁孩,他刚刚叫什么?
红衣姑娘?咳!他走上前去,直接将包子给拽住,便往他的小屁屁用力拍打了几下!
“坏蛋,你个大坏蛋!我讨厌你,我要让我爹修理你!”包子佯装大哭了起来!
他的眼睛偷偷的朝着屋门口望去,便见南宫烈焰与慕苡晴走了出来。
南宫烈焰见着尘箫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尘箫侧是直接松开了包子,使得包子跌倒在了地上!
包子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见他飞奔着跑向爹,并且以扑狗式的动作将爹狠狠的搂住时,他惊呆了!
他果然是红衣姑娘,否则,怎会有男人跟男人相抱的!
慕苡晴侧是将头撇过一边去!领教过以前笙君与焰的场面之后,她似乎已经麻木了,但是,内心仍然是拒斥的,她不能忍受她的夫君被别的男人给惦记着,毕竟这偷不着便一直记挂着,你得时刻防备着那贼什么时候出现,便将给给撸走了!
南宫烈焰也是回搂住尘箫,许久之后,才将他给松开。
“你又调皮了!怎么了,有进展吗?”
尘箫退离了南宫烈焰数步,朝着慕苡晴好整以暇的睨了一眼,才回答南宫烈焰道:“没有。”
这几日,他没日没夜的忙碌着,只差没将皇城的土壤给翻一翻了,却丝毫不见南宫轩辕的身影!
南宫烈焰听他说了之后,其实也纳闷,毕竟当日他想着救苡晴他们母子,也是将所有的地方给翻了翻,仍然寻不着!
而最后,却琉璃在皇宫找着了人!
想到皇宫,他又是一怔,他该不会是藏在皇宫吗?而且,就在金巧巧的宫殿之中?
不会,他是老奸巨猾的人,自然也猜测到他知道了他与金巧巧的奸情,又怎会再留在那等死?
“估计,他换了脸了。”慕苡晴淡漠的道。
她犹记得焰说过,冯铭假扮楚靖混进王府一事,既然冯铭擅长易容,不对,他那是戴了人皮面具,那南宫轩辕又岂会不懂?
只是,这茫茫人海,他们又如何得知,他换了谁的脸皮?
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只有包子哭丧着脸,不停的跺脚:“红衣姑娘,你滚!本少爷不欢迎你!”
刚刚打他屁屁的几下,他算是记下来了!
“红衣姑娘?噗。”慕苡晴睨了睨尘箫,不厚道的笑了!
看来,儿子形容得真贴切!
尘箫侧是瞪了一眼包子,嘴里冷哼一声!这模样,与外界传闻的,冷漠无情的形象而言,简直是天壤之别哪!
慕苡晴对尘箫的认识不深,也不过是因为玉莎他们才识得有他的存在。
只是不知,玉莎他们,有否平安归去?
想到分别也有一个多月,她是见着了尘箫,才突然间忆起。
“对了,你那俩活宝徒弟,怎么不见跟着你出来?”慕苡晴调侃道,原来,是有这样的师父,才有那样的徒弟!
莫怪被人欺负得死死的。
她却不明白,既然尘箫那么传神,为何他的徒弟却是那样的渣渣?真让人怀疑,他是否传授了真工夫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