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孩子,你不要再说话了!”慕苡晴的泪划花了她的脸,她痛哭的道。
她哪里能让孩子死!
即使南宫轩辕再可恶,她也只能先忍了!
南宫轩辕又岂是那么容易蒙骗过关的!
他随后弄来了一张纸,在上面简单明了的写着,她务必嫁给他!最为重要的一点,她在择日离开庄院后,立即要将帅印交到他手上!
许是有了一次的前车之鉴,他特别注明一条,要她将真的帅印交到他手上!
慕苡晴望着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心中狠不得咬舌自尽了去!他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眼看包子已经奄奄一息,她自己又无能为力,也就只能颤抖的着把名字给签上,未了,南宫轩辕还划破了她的指腹,将她的手指给按了上去!
包子年纪虽小,却也不是不懂,他绝望的目睹着一切,当真是狠不得自己死掉,那样便南宫轩辕便无法再为难娘了!
南宫轩辕拿着笔迹未干的纸,一脸开心的拉开了门,而包子,早在他写字前,便被他扔回了榻上。
“你需要我帮忙吗?你这样爬着也不是办法,让我抱你上去跟孩子一起躺着吧。”南宫轩辕体贴的道!
“恶棍,你滚!”慕苡晴就算是爬死,也不会让他碰自己一下!
“苡晴,等你身体恢复之后,咱们立即成亲,届时你便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你怎么能骂为夫呢是吧,好,你喜欢用爬的,那你慢慢爬,我走了,对了,包子其实已经吃过药了,只是那烧一直没有怎么退而已!”他的脸上,露着奸计得逞后的笑,那么的刺目!
慕苡晴气得要扑上去将他给撕了!
他太过卑鄙了!
然而,他却拉开门走了!
她的心在滴血,她被南宫轩辕给骗了!
她想要快迅的爬,却又爬不了!
未了,她只能让自己滚起来,只有滚动,才能更快一些抵达包子面前!
费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终于爬上了榻上。
当自己能够得着包子时,她一把将孩子给搂进怀中!
那豆大的泪珠,便似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滴落在榻上!
“娘,别哭,我,没,事。”包子虚弱的浅笑道,只想安慰住她。
他不喜欢看娘哭的模样!
“好,娘不哭!”慕苡晴抹掉泪痕,然而它却掉得更凶了!
最后,包子偎在她的怀中,安静的睡着了。
他却三翻五次的,在梦中惊醒过来!
慕苡晴时不时的摸摸他的额头,高烧压根没有退下来的痕迹!
这样下去,她的包子会被烧坏的!
可是,这明显已经是深夜,还有谁能来帮帮她的忙?
“救命,救命啊!!!!”她拉开嗓门便尖叫起来!
她不能让包子受伤!她的包子不能因为高烧而死去!
她大声的呼救,声音带着嘶哑的痛,然而她全然不敢,若是包子就此离自己而去,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南宫轩辕!
似乎有人在外面走过,那脚步声轻轻浅浅的,她却是听出来了。
“来人啊,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儿子,只要救了我儿子,我什么都答应你!”她语无论次的尖叫起来!
自己同样饿得两眼昏花,然而,她却不能倒下!
许是上天怜惜,那道原本紧闭着的门,吱的一声被拉开。
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他的脸上带着面具!
慕苡晴乍在见着之后,心中一顿!
她虽然饿得慌,却没有忘却,那么熟悉的面具!
“冯涛,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她直接道出了对方的名字!
没错,他绝对是冯涛!
当初她被撸来此处时,正是他所为,而当时他也是戴着这副面具!
所以,她会认得他!
冯涛缓缓的摘下面具,他不曾想,事隔多年,她仍然记得自己这副面具!
他目光透着寒碜,却没有走掉。
走向她,他弯下身,察看了包子一眼。
再探了他的额头!
不好!若是再这么耽搁下去,这孩子铁定要废了!
“你等着,我给他找药去。”他说完便要离开。
慕苡晴却是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痛哭流涕的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她没有模糊,她知道冯涛便是冯铭的儿子,然而情况危急,她只望能唤起他的良知了!
“我会回来的。”冯涛悄悄的掰开她的五指,转过身,飞快的离开,离去之前,还将门给合了上,免得那冷凛的风吹来,冷了他们。
慕苡晴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冯涛身上!
她没有想过,最后出现的,会是他!
如果他真救得了包子,以后不管他有何请求,她都会答应他!
至于冯涛为何会在此,她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是南宫轩辕的爪牙,并不出奇。
在她将眼珠子都盼掉出来的时候,冯涛终于风尘赴赴的赶了回来!
他手中拿着一碗滚烫的药。
闻着那药味,便知是刚刚煎熬出来的。
慕苡晴盯着那黑呼呼的药汁,心中是拒绝的,她害怕这药中有毒!
然而,当她刚刚选择了相信他时,不就应该有些揣摩吗,为何在紧要关头,自己却胆怯了?
“快喝了,否则再耽搁一分,怕是危险越加一分。”冯涛走上前来,将包子给抱出来。
她盯着那药,心中百味具翻,若是此药有毒,那包子的未来!
冯涛却不管她的纠结,直接拿过药来,将碗放到唇边来,轻轻的吹拂后,再慢慢的撬开包子的嘴,将那药,一点点的灌进他的嘴里。
包子昏睡着,那药从他的嘴边流了出来。
冯涛擦干净后,再重新将药给灌进他的嘴里去!
当那药喝掉一些后,他也是心急了,便将包子放到慕苡晴身上躺着,自己强撑开包子的嘴,将药给灌了一些进去。
看着包子紧紧皱着的额头,慕苡晴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孩子,多少喝一点吧,娘求求你了。”倘若真是毒药,她也认了!
包子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一般,纵然是再讨厌那药味,也慢慢的咽了下胆。
几次下来后,满满的一碗药,也喝见了底。
等将包子放回榻上躺好之后,他接着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