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男人,仍然是抱着幻想,想要找一个情投意合的,才没有听话,随便纳了妃。
没错,在她们蜀国,女人为君,男人便是嫔妃。
她不想学父皇的脚步,纳过多的妃子,导致皇宫差点崩溃。
她只想要一人,白头谐老。
其余的,便拔给将士们吧,毕竟她们国家,女子比男子多了一半不止,倘若自己占领了几百甚至几千个妃子,那教其他的百姓怎么办?
招纳多一些男子回蜀国,这也一直是她出来的愿望。
原本她对楚袂宸是抱了极大的幻想的,然而,她也想过,他们俩人皆是君,他们的结合,定然会给蜀国与楚国带来许多的烦恼,却不可能是两国合并的结局……
“看够了吗!”纤尊的声音调侃着。
她立即红了脸,将头给抬起来。
当她抬起头的刹那,纤尊怔住了。
她眼神带着迷茫却又感性,宛如一只茫然不知所措的兔子,教人忍不住怜惜。
“放开姐姐!!!”楚袂依虽然被伤得不轻,身体也滑倒在了地上,却仍然顾及着宋凝佳的安危,使对方感动不已。
她想要推开他,却察觉,自己在他跟前,根本不值一提,自己的力道跟他这一身重伤相较起来,仍然是鸡蛋与石头之间的悬殊。
“袂依,你别管我,你快走!”她想着,琉璃不在,而纤尊又囚禁着自己,袂依又有些工夫,应该能逃跑。
岂知,楚袂依却只是苦苦的笑,她也想跑,可是,悲催的是,她的腰好像被撞上,痛得她连爬起来的力道都没有!
“将她扶到厨房旁边的小殿内歇息,你再回来替我换了我身上的衣裳。别想着逃跑,若是逃跑,只会死路一条!”纤尊声音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明明是威胁的话,听在宋凝佳的心上,却觉得有一股别样的味道。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陡然松手,袖子瞬间松开,她跄踉跌倒在地。
宋凝佳是想逃跑的,然而,带着负伤的楚袂依,再回想这窑洞处处是机关,她又哪里有足够的把握逃跑。
所以,将楚袂依给安置好之后,她在对方恳求的目光中,狠心的别过头去。
为了她俩的安危,她只好委屈自己,却服侍那魔尊了。
她轻轻的走上前,拾起刚刚掉到地上的食物,那些黑乎乎的东西,连她们自己都难咽下肚,保量为了生存,她们强迫自己给吃下,勉强能度日。
那些食物虽然不中看也不好吃,却是她与袂依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他却不屑一顾,如此想着,她的心十分的难过,自己一国之君来伺候他一个魔君,传出去,以后自己的声誉便全毁了。
“过去柜子那边,将我的一套白色衣裳取来替我换上。”纤尊声音冷若冻。
他的目光更似一道利刃,将她给活生生的剥皮。
她动作虽然不快,却非常的麻利,等将衣裳取了出来,她忤在坑前,两道眉毛缩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叫她一个黄花闺女替魔尊换衣裳,叫她情何以堪?
纤尊哪里顾及她的心思,便伸出了手,等着她的伺候。
宋凝佳傻眼,他来真的,将她当成丫头来使唤?
他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快点,再磨蹭,小心我将你杀了!”纤尊可没有了耐心。
身上那股味道,是越来越浓,浓到他自己闻着便想吐!莫怪小琉璃指责自己了!
小琉璃甚至摸准了自己的心思,谁教他不肯叫那些小偻偻进来,那些龟孙子,他们指不定见了他的体魄,在那巴啦啦的流口水……
宋凝佳心有不甘,却又只能被迫伺服。
她想要装上眼,不去盯他的身板,只是这样一来,她便要碰着他。
是以,她两眼空洞的睨着他,两只手木诺的动作着,只想快快的将他的衣裳给脱了。
上衣脱掉容易,替他换上,又怕碰着他身上的伤。
他的胸口处与背脊中间位置,皆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掌印!在掌印处,那里,带着一股黑劲,看着便知不止淤青那么简单。
是谁,将他打成这样的重伤?她心里在想着,指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肩膀,吓得她立即缩了回来,感觉自己被某样不知名的东西给狠狠的撞击了下!
纤尊并没有感觉,于他而言,女人不过是衣裳,并没有留意,所以,他又要呵斥她,她动作不利索一些,是想冻死他不成!
“还不快点,你手残了!”
他脾气并不好,对待下人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是整个窑洞众所周知的,只是他做事情有分寸,奖罚分明,所以才将人心收得贴贴服服的。
宋凝佳倔着嘴,极想一拳头落下,看不将他打个残废,省得他在那叫嚷嚷的!
可是,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为了那一丁点的可能性,她是不会豁出去的。
她迅速的将衣裳给他套上,却为难了。
他的裤子,难道也要她动手?
她,怎么下得了手?
纤尊见她磨磨蹭蹭的,也来了气,直接伸出手去拽她到自己面前。
她一张脸俏红着,呼吸也有些低沉。
他不解,不过是换衣裳罢了,她何况装出一副上战场的模样?他有为难她了吗?
“拿裤子过来替我换上。”他又是低吼,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宋凝佳嘴角嚅了嚅,最终没有多言,而是弯下身,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裤头,两眼自觉的闭上。
纤尊见了她这副娇憨的神情,这才怔愣了下。
裤子,他其实可以自己来。
却想要捉弄她一翻,岂知,她的脸竟红得似那红唇,教他看得心下一悸,有些茫然。
他盯着她,看着她似被人架着脖子上刑场一般,想要逃跑,却又倔强的不肯服输。
宋凝佳以为替他脱裤子,会碰着他的那个地方,所以,她才显得非常的笨掘。
那个地方,她不敢看,也不好意思看,别看她平时对待百姓与百官们,是一副凌然的严谨面孔,在面对男女之事上,她可是个雏儿,什么也不懂。
虽然平日里,父皇总是命人给她耳提面命,她却总是提不起劲。
认为,只要时间对了,自然是水到渠成。
今日,却教她碰上了这么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