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要你了!”包子的小脸上,流淌着泪水,他是真的非常伤心,爹他怎么可以那么无情无义!
慕苡晴将他的头颅给搂住,再轻抚上他的额头,心中泛起了苦楚,她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只是她一直忽略了包子心中的渴望,许是他见着宝贝有二将军的疼惜,心生妒嫉了吧。
可惜,她真没办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这是她对他一辈子的亏欠……
是夜,已很深。
她搂着包子,感到阵阵寒冷的袭击,也就躺回了榻上。
等她躺下后,那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她却没有察觉。
来人忤在她榻前久久未离开。
她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回了皇城,还回到了慕府,娘正等着迎接她与包子。
她脸上荡漾着无尽的甜美笑容,所有的烦恼统统消失不见,身边站着她最爱的娘与爹,还有她的包子。
慕苡淋母女也没了踪影,爹说,要带着她与娘隐居山林,过上那平静的生活。
在那山林中,她携着娘一同到小溪水边洗衣裳,爹侧领着包子上山去打柴,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
而梦,终究是梦,一觉醒来,她眼前映着的,依旧是那屋梁木。
她伸了伸手,发现这身上的伤似乎又好了些,坐起来也不觉得胸口闷疼了。
而她身边的包子,却也跟着醒来睁开了眼。
“早安宝贝。”她昨晚做了个美梦,所以这会儿心情也十分的美妙。
“早安,我的娘。”包子也学着她的模样,有模有样的问早安。
她噗的一声笑了,便掀开被子,自己先下了榻,待替他将衣裳给穿好之后,才穿自己的。
包子沉思了下,终是开口道:“娘,爷爷他还要多久才回来?”
“他估计昨天才走,怕最少要半个月吧。”毕竟这路程便去了十几天,再加上皇帝许是会挽留他们多住些日子,算一算日子,没个半月真回不来。
“我想爷爷了。”他喃喃道,心中还回荡着昨儿个的梦,情绪有些低沉。
“呃,娘也想他,他一定会快去快回的,现在,咱们先去吃早饭。”她弹了下他的头颅,便牵着他走出去。
这几日借着身上的伤,操练的事情便落到了二将军的头上,她难得过上几日慵懒的日子。
虽然惬意,却并不快乐,谁教那些烦心事接踵而来。
吃过早饭后,她便往士兵的住所走去。
她本意是去检查一下卫生的,可身边又没带一个副将之类的,自己独来独往惯了,光头男或是炳阳又不在,她就单枪匹马的走了去。
在经过南宫烈焰的房间时,她停顿了下,眼睛闪烁一下,却没有进去,毅然决然的往前面走去。
士兵们的被褥折叠整整齐齐的,卫生也搞得甚好,她对他们将东西排放整齐这方向算是满意了。
待走到那后院时,见到天井里仍有些积雪,便唤来人将他们铲掉,省得有人不经意踩了滑倒。
士兵们对她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毕竟她在那操练时是十分的严肃,私底下却能跟他们称兄道弟的打成一片,没事就跟他们绊上几句,非常的和煦。
包子跟在她身后蹦哒,他知道琉璃哥哥今天忙,所以也没去烦他。
只是这检查的事情,他也得盯着,就怕他娘给遗漏了眼似的。
士兵们对他这小帅哥也是十分的疼爱,抢着要跟他抱抱,他却甩脸,人家跟他们一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不想被当成小屁孩!
结果让人差点缓不过来,幸好慕苡晴将他给拽了拽,他才没有那么得瑟了。
待离开了士兵住的厢房,再经过南宫烈焰的房间时,她甚至连停留一刻也没有。
只有琉璃那货忤在他自个的房间门口,有些憔悴的盯着他们娘俩。
慕苡晴朝他颔了下首,便打算走过去,包子也只好跟着她,不想防碍了他救人。
琉璃却是开口道:“他是为你所伤,你怎么着也该进去看看他不是?”
“我没求他救我,他自找的,与我无关。”她说得甚是绝情,也没想过要考虑谁的感受,反正就按着本意来说,虽然是违心的。
“难道你一点都不惦记你们以前……”
“过去已成往事,别再提什么以前,待他伤势一好,我希望你们可以远走高飞,再也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她没跟回过头,毕挺着身体,说完这翻话后,便走了去。
包子冥思苦想他们的对话,还是如之前一样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象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可又找不出来!
琉璃盯着她的身影,他虽然不太懂她,然从她那声音带着些迟疑中,他仍然是察觉出了她的犹豫。
就像当初他一个劲的劝焰,让他三思而后行,结果他仍然是一意孤行,结果到头来,这伤害的人除了他们俩人之外,也牵连了不少人。
而他隔壁房间的笙君,不正是受害者?
他不应该同情他才是,毕竟伤人的是他!
可是回过头去想想,如果当初不是他们俩人分开,导致笙君重新燃起了那幻想,又怎会搞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唉!他心中叹息一声,幸好他们都煎熬过去了,否则,他真不知道这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处理!
笙君的情况是稳定下来,他也用自己的药将他的病情给控制住,万一他再受到什么重大刺激,后果真不堪设想!
等焰醒来之后,他必须要跟他好好的谈谈,否则再这样下去,大家迟早会被折磨死!
虽然那笙君是百话听不进,好歹有他老爹在,他也该收敛一些,就盼望着宁希,真的能将他重新唤醒,恢复那正常人的心态吧!
宁希在屋内,她坐在床沿边上,笙篱侧是在旁边忤着,因为担心笙君,他们彻夜未眠。
笙君困难的睁开了双眼,眸中带着血丝,他虽然是躺在床上睡了一夜,却因为做了一整夜的恶梦,没能好好的睡着。
他凝见了榻边的宁希,她一脸的憔悴,因为忧虑,那脸上还担着泪痕。
他有些怔仲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爹,我,又犯病了吗?”
他已经好久没犯过病了,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
即便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这病是怎么的严峻,可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他猜测几次下来,也知道并不单纯。
只是很奇怪,他以前还会记得自己为何犯病,犯病后做了什么事情,此次非常怪哉,他竟然想不起来他犯病前做了些什么,甚至是为何犯病,他都完全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