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苡晴忍不住要跺脚,更加想要扑上去将琉璃这可恶的人给狠揍一顿!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该不会是在报自己没给他吃鸡腿的仇吧!
这小气巴拉的男人,她要杜绝包子再跟他往来!
当然,等包子吃过今晚的晚餐之后!
不吃白不吃不是!
“包子,记得替娘打包一些盐水猪蹄回来。”慕苡晴狡黠的道,随后往琉璃瞪了瞪,哼,她吃起来可不会嘴软!
“娘,要不,你与咱们一同前往吧!”包子建议道,他每次都打包回来,客栈老板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友善了,毕竟这客栈里也是有食物可点的。
“不用,你记得替娘要一份盐水猪蹄即可。”她忍不住再次提醒道,就怕包子给遗漏了。
她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而鉴于上次的盐水鸡腿后,这些肉肉,只要是‘盐水’的,即可过得了南宫烈焰的法眼。
包子正要说话,琉璃侧是一把抱起他,直接冲下楼去,他后悔了,他就不该招惹她,一份猪蹄,不知道要多少钱!可怜他这半个月来,带着包子四处游山玩水,这兜里的钱是越来越少,南宫烈焰准备花三个月的钱,全被他挥霍一空了!若是让他知道了,怕是要遭受白眼了!
不行,今晚他要趁包子睡后,再悄悄的走一趟地下钱庄,将那钱给赢回来!
他也想带包子去见识,可经过上次之后,纵然包子也有那贼胆,他却不愿意再领着他下地了,万一这小包子将来迷恋上赌博,那他不就祸害了帝国未来的栋梁!
慕苡晴目送着他们走远的身影,脸上扬起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她又坑了一顿猪蹄!
转过身,却见南宫烈焰正倚在门槛处,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
想必刚刚她脸上那狡黠的笑容也让他给睨了去吧!
不过,她吃的是人家琉璃的钱买的猪蹄,而且是盐水的,与他何关!
“换药。”南宫烈焰声音冷冽,透着不悦。
平时换药都是临近晚上,这才下午,他是吃错药了?
慕苡晴心中嘀咕道,便也走向了自己的屋内。
她将门关紧后,才慢吞吞的走向榻边。
“我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好?你之前不说半个月吗?这已经半个月了,我真怀疑你的药是否真的凑效。”她忿忿道,随后自己躺下,窝进被窝内,将衣裳给剥开,待再掀开被子时,俨然见到她整个光洁的背脊。
“你要乖才好得快。”南宫烈焰声音突然变得轻柔起来,使得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一个冷若冰霜的人突然变得温柔似水,若不是她心脏够大,会被吓得病来的。
“乖个屁!你就别忽悠我了,究竟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戒荤!”她声音嘹亮,也不怕隔壁听见。
“你这嘴巴就不乖了,该打。”南宫烈焰倏的道,然后在她完全回不过神来的情况下,伸出手朝着她的小屁股,真的轻打了一下!
啊~~~慕苡晴头脑轰然一炸,脑浆似乎四处飘溅,她觉得自己回路了!压根就转不回来了!
南宫烈焰却神情淡定的从怀中拿出一小瓶东西,然后拧开盖子,倒出来一些茶籽油,在自己的指尖和了一下,才对准她那俨然结了愈的伤口抹去。
当指腹碰着她的身体的刹那,她所有的神经都凝聚在一起,身体绷得紧紧的,仿佛有一股戾气,正慢慢的往上窜,欲要穿透她的内心,往外面奔放。
她的伤口已经无需再洒药粉,因为已经完全愈合了,药粉再也无法黏糊在上面,他涂抹的这些茶籽油却是经过提练的,他加入了一些其他的花粉成份,可以使疤痕完全消失。
他并没有让她知道她的伤口已经好,是想再替她涂抹几日这茶籽油,好让她的背脊完好无损的美丽回来。
“你在干什么!”终于,如狮子大吼的尖叫冲出嘴巴,若不是他将她按住,怕是她要掀被开撕了!
“别动,你这伤口虽然愈合却没有彻底的好,我不过是给你涂抹了药油,你紧张什么劲,还怕我将你给吃了不成!就你这干巴巴的身材,本公子还不屑!就你这搓衣板,倒贴我也不要!”南宫烈焰见她似是犯了驻肝火,只好用了激将法好让她安静下来。
慕苡晴身体不受控制的颤了颤,杀千刀的,他竟然说她身材干巴巴的没有兴趣,想当初,是谁常常缠着她要爱爱,让她几乎每天都扶不起腰肢的躺在床上,遭人耻笑!
不过,他能说得这么冷漠的话来,似乎印证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够冷血无情!
也该是她将所有的幻想都切断的时刻了,他这么绝情,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感受,说明他是当初自己未曾深识之前,那个人,他不会对任何人有情或有爱.......!
是她自己太傻,不愿意去想念他的绝情罢了!早在四年前就绝望,为何在听到他翻说辞时,仍然是受伤了?是她自己断得不够彻底吗?
南宫烈焰似乎没有察觉到她此翻激烈的心绪,待到那茶籽油均匀的涂抹完成后,便要拉扯过她的衣裳替她拢好,却被她用力的一拂,荡开了他的手腕,那茶籽油也差点脱手飞出去。
“你滚!”她声嘶力竭的吼道,再也不愿与他处于同一片空气中。
“你快些将衣服穿上,天气冷。”南宫烈焰叮嘱道,便下了床往外面走去。
等他出去之后,她瞬间崩溃了,她伏在床上抽搐着身体,强硬的将眼泪给忍着不流出来,他说得没错,自己这干巴巴的身材,怎么能使他有兴趣,他这四年中,指不定睡了许多丰腴的女人吧!
然,他睡哪个女人与她何关,她为毛要伤心!
对,她不能难过,她是慕苡晴,她绝不会再为了这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男人而掉一滴泪水!
伸手抹去眼角泛出的泪花,她凄美的脸颊冷酷的扫视了眼屋外,灵敏的嗅觉告诉她,他未走远。
南宫烈焰并未走,他站于门外,倾听着里面的动静,见没有大风暴发生后,才懊悔的责备起自己来,他其实可以如实告之,却偏偏选择了偏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