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焰并没有向金巧巧行礼,而是直接越过。
当俩人擦肩而过时,他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金巧巧算是彻底死心了!嫁给一个大她二十岁的男人,虽荣犹败!
皇帝虽然对她疼爱有加,让她面上风光不已,可暗地里谁知她常常是独自舔痛?
她的粉拳紧握,待南宫烈焰走后,费了好林的劲才平息内心的恨意,换上无懈可击的笑容,她率领着宫女给皇帝送爱心鸡汤。
南宫烈焰离开皇宫,便迫不急待的赶往家中,却在经过一处森林时,睨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栓好马,踮起脚,悄悄的跟踪前面的影子。
南宫烈焰的武功极好,这是没有人知道的,他自幼身体不好,楚管家也不知是为了让他强身健体或是有其他意思,打从他三岁起便让人教他武功,而在五年前一次意外,他更是获得了早已失传的武功绝学!也正是由于那边意外,他与慕功星成为生死之交!
前面的南宫轩辕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南宫烈焰,他只道自己刚刚进来之前,路边没有任何人,况且他坐在马背上,若有人要追尾,也誓必会发出声音来。
南宫轩辕坐着马,直走,直到距离路外面足足一公里路才停下。
在一棵参天大树底下,俨然站着一老者。
南宫烈焰定晴一看,那人竟然是金承相?他隐藏在树后,挑了个近距离又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淡淡的盯着那俩人。
南宫轩辕将马栓在树下,阔步上前。
金承相立即上前跟他行礼,被他示意勉礼。
金承相在府中得高望重,眼下小女又深得皇帝宠爱立为贵妃,可谓是非常和得志。他不明四爷约自己前来,所为何事?是为了巴结吗?他揣测着,却没有率先开口。
南宫轩辕此前约金承相前来,也不过是想探探他的口风而已,真正的合伙人,他仍在观瞻着。
“四爷难得有雅兴约小的来此,不知所为何事?”金承相是只狡猾的狐狸,在对方未婵明来意前,他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若他真那么愚蠢,也不能爬到今日的位置,仍安然无恙的活着。
“本王就想邀请金承相品尝新鲜的空气,咱们来深交一下而已。”南宫轩辕目光深沉,完全不似平时面上的吊儿郎当。
他是要成大事之人,双面娇娃这种面具,他扮演得十分的到位。
“金某哪有荣幸得四爷厚爱,怕是要受宠若惊的。”金承相依然不卑不亢的敷衍着,想要拉拢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可不会单凭南宫轩辕的身份便被收买。
“承相肯应允前来即表白了心意,这份诚意本王也深切的深感到了,难道,承相这仅仅是敷衍本王而已吗?”南宫轩辕突的暗下脸,他剜向金承相的瞳孔如一只砺鬼,渗着血丝,冒着冰寒!
金承相脚步一个趄趔,差点被南宫轩辕这副神情给吓破胆,纵是他平日作恶多端,才会心虚得怕鬼敲门,而南宫轩辕刚刚那表情,正像地狱里索魂的小鬼,他一时胆颤,硬是煞白了老脸。
平日里南宫轩辕总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见人笑咪咪的平易近人,大家都亲切的叫他四爷四爷,他也没异议,然而方才他瞬间变脸,那迅速堪比翻书还快,他不由得掂量着,感情四爷平日里那是深藏不露啊!若真如此,这只才是最狡猾的狐狸!
南宫烈焰自然也注意到南宫轩辕凌厉的神情,他与四哥走得近,他永远扮演着哥哥疼爱弟弟的角色,他何曾见识过他如此阴霾的一面?
当下他也是怔愣着。
“承相不妨卸下心防,与本王交个好朋友,否则哪日战场上咱们真刀刃相见时,那利刃可不会识人。”南宫轩辕收敛起狠戾,倾刻间,又是一副温儒的俏公子表情,仿佛刚刚那只是别人的错觉般。
金承相咽了咽口水,快速消化了南宫轩辕的话,立即明白他言下之意,思索衡量过后,不由得下定了决定,“四爷所言极是,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四爷见谅,日后四爷有用得着小臣的地方,但叫便是!”
“甚好,金承相,跟着本王,以后你的荣华富贵肯定享之不尽!”南宫轩辕露出笑容,他的野心,何止这王爷的位置而已!
四哥要拉拢金承相做何?南宫烈焰纵是想不明白,现在举国上下一片太平,难过他想搞搞阵吗?思及此,他心一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当今的皇帝即是他们的皇兄,比他及四哥都年长二十二岁,当年他登基时,他们方十岁,父皇自然是将皇位传给了他。
他们兄弟多人,可不想生老病死之后,便仅剩下他们兄弟三人,至于其他的姐姐妹妹,侧远嫁他国,极少归来。
若四哥有心要搞事,他定不饶他。
他不爱帝位,他一人孤寂成性,早淡泊名利,他以为自己与四哥会是同路中人,不曾想他竟然是野心渤渤!
但愿一切皆是猜测,否则真有那一日,兄弟刀刃相见,天下定大乱,他不希望有那一天到来!
南宫轩辕并未与金承相多聊其他,他牵来马,跨坐上去,便打算离开。
而金承相侧是牵出另外一匹马,尾随他身后。
南宫烈焰纵向一跃,使出轻功,先他们一步离开,他务必在他们之前离开,否则让他们看到他的马肯定会打草惊蛇。
走出森林外面,南宫轩辕与金承相分道扬镳,在外人眼里,他们仍是少接触为宜,免得让人察出端倪。
慕苡晴坐若针毯的等着南宫烈焰,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边境出了问题,她挂念爹的安危。
直到日落西山,南宫烈焰才姗姗回迟。
慕苡晴顾不上吃饭,直接将他堵在门槛处。
“南宫烈焰,边境出事情了吗?”她劈头盖脸就问,完全不想自己这问题是否妥当!
毕竟这是国家大事,而且这边境缺粮之事,除了皇帝及捎信回来的战士,并没有任何人知情,就是那南宫苛泽与金承相,也不过是押送军粮,并不明确的知道出了情况!
他瞥了她一眼,这堪属机密性的军情,她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