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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身后杨荔城追来,一柄长枪刺过来,杨郸护好宋瑾侧身一躲,宋瑾恰好调转马头,杨郸的视线瞥见城墙上万箭齐发,直冲他们三人而来。
    与此同时,杨荔城的长枪刺向宋瑾的胸口,而宋瑾手中的剑也抵在了他的胸口上,两人将对峙上,一道惊惧的声音从杨郸口中喊出,“小心!”他挺直了身体护住宋瑾,下一瞬数道支箭贯穿他的身体,他的眼死死盯着杨荔城,好似有话要说。
    魏同太狠,这个时候他放箭,是要他们三人一起死。杨荔城己被剑穿成了刺猬,他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凝固了,如雨的箭头还在往下落,马儿受惊,扬蹄奔走,杨荔城的身体被甩下弓背,仰面倒在了地上。
    箭头集中往宋瑾身上刺,杨卿身上扎的满满当当,宋瑾不忍,边躲箭头,边向身后伸出手提到杨卿,将他的身体抛到了杨荔城身边,杨郸的脸颊碰到了杨荔城的头盔,所剩的口气终于断了,这大概是这父子二人最亲密的接触了。
    没有个父亲能面对自己儿子的死亡无动于衷,杨卿纵没教过杨荔城半日,可杨荔城依旧是他儿子,两人之间的血脉亲隋不可能断。宋瑾知道,那声小心,是杨郸说给杨荔城的。
    宋瑾身上己中了数箭,可他依然神勇,由此士气大振,姜羲的援军到,两人就起攻进了邺阳城,魂同却早己消失不见。
    自打沈音知道如妃利用她跑了,她就把气撒到了姜芋身上,数次想杀姜芋,却都因赵太后不允许失败。沈音心想留着姜芋是因为赵太后想要西北军,也就没再找过她的麻烦。
    姜芋也知道赵太后还在打虎符的主意,没有虎符就没有西北军,仅是杨荔城的西南军是成不了事的,不过若是宋瑾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赵太后与魂同或可闹得久点,但现今宋瑾病好了,他们二人也该消停了。
    赵太后近日喜欢找姜芋说话,姜芋试图从她嘴里撬出魂同的住处,但赵太后警惕心甚强,从不谈及魂同,却总是提起宋瑾。
    赵太后画着精致的妆容,前前后后都围着丫鬟伺候她,姜芋除了打探魂同的消息就不爱搭理她,可她非要没话找话,“你知道我怀着瑾儿时最喜欢吃什么?”
    “滚!”姜芋最恨她提起宋瑾时那副风淡云轻,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赵太后的细眉又扭了起来,“你竟敢这么说同我说话!”
    姜芋冷笑:“那又如何?这是我第十次说让你滚了,你不还没滚?”
    “你!你!”赵太后气得胸口起伏,甩袖子出去了,身后呼呼啦啦跟着群丫鬟这样的场景近来每日都要发生次,姜芋已经见臣不怪。
    没料到赵太后出去了半个时辰,门就被踢开了,魏同捉着赵太后的手,赵太后己换了身利落的衣服,两人走进来,魏同道:“她必须带着。”
    赵太后的脸色并不好看,姜芋断定是宋瑾攻城成功了,她不由笑了笑,“看来你们失败了。”
    “闭嘴!”赵太后走过来捏住她下巴,魏同往她嘴里扔了个黑色药丸,强迫她吃了下去,又记手刀将姜芋砍晕了过去。
    姜芋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座山洞里,洞里无风,还算暖和,不过会儿,洞里出现了脚步声。
    “谁?”姜芋警惕地问。
    脚步声停,赵太后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姜芋料想是她与魂同将自己掳到了此处,不由骂自己,那夜跟宋瑾走了也就没这事了。
    “你别想着逃跑,不然真杀了你。”赵太后见她一脸深思,以为她要想着逃跑,不由警告道姜芋动了动身子,铁链哗啦啦她响,“你太看得起我了,这样我可逃不了。”又问道:“这里是哪儿?”
    赵太后自然不告诉她,看了她一眼就又出去了。姜芋环顾山洞,心里生出了一个主意,等到赵太后再出现时她道:“以后你们不会就在山洞里过吧?”
    “当然不会。”赵太后咬着烤好的兔肉道。姜芋讥笑一声,“怎么不会?连最后一点兵都没了,魏同这个在世人眼里己死的人只能窝在山洞里了……”话还没说完,只听砰得一声,兔肉被摔到了姜芋的身边,赵太后又被气走了。
    魏同翻盘的机会无非是利用姜芋引宋瑾来,可他如今没兵,宋瑾就算不带兵来赤手空搏,他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也打不过。姜芋琢磨着,莫非魏同还有隐藏的兵力?
    姜芋将脑中魏同的信息过了一遍,闪出了申虎的话。申虎曾告诉她,魏同当初诱惑福清造反对提及了邻国。但是当年莉麓当地的军队被探子利诱叛乱,她干反时已经将探子拔得一干二净,应当没有探子了,难不成魏同背地里同邻国有联系?这个认知令姜芋焦灼起来,她不能令宋瑾以身试险。
    过了一日,赵太后果然道:“瑾儿一直很喜欢你,如果知道你在这里,他一定会来救的。”她用剪刀剪下姜芋的一块衣服,姜芋笑道:“你以为就凭这块破布他就会来?”
    “这块破布是不怎么有用,但你是忘了你吃的那东西了吧?”赳太后像在她面前找回了面子一样得意道:“先帝就是吃了那没的,你说瑾儿信不信?”
    “他可是你亲生的儿子!”姜芋万没料到赵太后事到如今还如此算计宋瑾,她睫睫站起身子试图挣脱开铁链的牵制,却一直不能成功,“你就不能放过他?”
    “那他可能放了魏同?”赵太后的样子看着比姜芋还要恼怒。姜芋觉着不可思议,禁不住道:“魏同是个罪臣,他谋害了先帝,他罪有应得,何来放过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