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秦瑟发现了给她塞纸条的是张平川,最近都没再收到他的纸条。
这神秘感突然没了,她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每天还是会伸手摸一下夹缝,指尖没有碰到牛皮纸时,怎么也掩藏不住心里的失落。她也不好意思跟张平川说,接着给她写纸条。
每天晚上就拿着这几张纸翻来覆去的看着,有时候还试着模仿一下纸条上的笔迹。她老担心自己不会是得了相思病吧,可每天上学的时候看到张平川,半点都没有晚上看这些字时的心悸!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恋字的怪癖。
秦瑟的怪癖确实是有几个,比如这个不让别人碰她琴的怪癖,就让她最近吃了不少苦头。
澳门回归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秦瑟也从每周末的练习,变成了每天下午只上两节课,就得扛着琴去市体育场的大舞台彩排。琴太大坐公交车也不方便,只得扛着琴去学校门口坐出租车。
这天下午秦瑟抱着琴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了20分钟,还没见一个出租车的影子,她的手都要酸死了。这时两个活泼的身影从学校门口往秦瑟的方向走了过来。
“哟!秦姑娘也在?”小居学着武侠小说的语气和秦瑟打着招呼。
秦瑟累得要死,勉强挤了一个礼貌的笑容,冲小居点点头。
“在下,车富贵!今天能在此地见到秦姑娘,真是在下的荣幸。”小居抱着自己的小肥手,装模作样的和秦瑟打着招呼。
秦瑟被小居逗得笑了出来。小居一看秦瑟笑了,更是没完没了的来劲了“姑娘本就姿容胜雪,这一笑起来。更是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啊!”
陆笙翻着白眼,拎起小居的后衣领“走了!哪儿来的这么多酸话!”
陆笙说完就把小居,塞进了靠边的出租车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刚关上门,车就开走了。
留下一个抱着琴,在原地凌乱的秦瑟。眼泪花花都要出来的说了一声“我的出租车啊……”
秦瑟又等了半小时才打到车,等她赶到会场的时候早过了她的顺序。她头也抬不起来的被导演和古琴老师训了好一阵儿,说她没有时间观念,没有集体荣誉感,更没有爱国的赤子之心!
秦瑟真想坐在地上含泪给自己弹一曲《窦娥冤》呐!等秦瑟彩排完回家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她疲倦的扭了扭脖子,往体育场最近的大门走去。前面是一群穿着球衣的少年,其中有两个人影看着格外眼熟。是车富贵儿和陆笙!真是冤家路窄!
秦瑟翻了个白眼,扛着琴快速从他们旁边走过去。
“哎,秦姑娘!你彩排也结束了!”小居叫着秦瑟。
秦瑟回头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接着走自己的路。没想到刚出体育馆,下午的惨状就上演了,他们三个又同时站在了路边……等出租车。
“哎!秦姑娘!咱们好有缘啊!又碰见了。你每天都会来练习吗?我们马上要比赛了,每天下午也来这里呢!”小居殷勤的打着招呼。
秦瑟累坏了,实在没有力气再搭理他了。待在原地没有说话。
小居见状用手肘怼了怼陆笙“张平川家教很严哦,都不搭理咱们!”
秦瑟听完惊讶的看了他俩一眼,和陆笙对视时,陆笙更是一脸不爽。秦瑟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说什么?”
小居又悄悄的对陆笙说“看看看,说到张平川就来劲了!”
“你说什么?”秦瑟确定自己听到了张平川三个字,有些生气的说。
“秦姑娘你别急啊,张平川都告知天下了!”小居嬉皮笑脸的说到。
“他?还告知天下?告知什么?你说来听听!”秦瑟质问小居。
“他去学校的每一间教室,警告所有男生,毕业前都不许招惹你!”陆笙居然开口了,虽然还是一张臭脸。
小居也惊吓的看着陆笙,他还以为陆笙不喜欢张平川。也连带着张平川的女朋友一起不喜欢,不会和秦瑟说话呢。
“他?凭什么?”秦瑟疑惑的说。
“你猜?”陆笙歪头一笑,样子精灵古怪。
“我猜?”秦瑟一抬眉,轻描淡写的说“我猜…他吃饱了撑的!”
秦瑟这话一说,小居没憋住,哈哈大笑。陆笙原本臭着的脸也笑了,秦瑟学着陆笙刚刚的样子,歪头看了他一眼。陆笙马上又装腔作势的收起了笑容。
回去的路上小居不解的问着陆笙“你平时连班上一脸雀斑的张小小都要逗逗,怎么见到校花反倒摆一副臭脸啊?”
陆笙干咳了一声,没有回答。
“你小子……有情况啊?”小居警觉的问着陆笙“你居哥我,早看出来了!”
陆笙低头笑了笑,抬头伸手,使劲拍了小居的后脑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