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佳佳!你怎么睡在这了?别感冒。”张乾坤下班了。
我回来了,所有的我都回来了。
夫君你找到我了,张乾坤你找到我了。
婆婆您没有亏欠我,谢谢您找到我。我很好,我和他很好,您安心吧!
“怎么了?不舒服吗?”张乾坤看到我没有反应,便走到我的跟前,弯腰伸手要摸我的额头。
“你回来了,好久不见!”谢谢你能找到我。双手环抱住他,很安心。
“你...你怎么了?”突然的热情拥抱,让他有点不习惯。
“今天吃什么?”放开他,假装自己跟正常。
“木须肉可以吗?我买了一本家常菜谱,应该不难做。”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蔬菜。
“今天有肉吗?”并不多么爱吃肉,但是被当做食草动物喂养了一个星期,突然听说有肉吃,瞬间星星眼。
“我会做,我来做!”他还要看菜谱做,失败的话,我的肉肉就泡汤了。
“我来做,你在旁边指挥教我就行了!”干脆的拒绝了我,说完他就开始换下衣服,穿上围裙,洗菜淘米煮饭。
“把里脊再切厚一点,太薄容易老。”
“黄瓜斜刀切片好看。”
“炒鸡蛋要大油,油少会粘锅。”
“还不错,孺子可教也。”经过我的亲言传授,做出来的成品还是不错的。
吃饭了,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他准备碗筷,等着吃!完全把我当做半个废人,做饭前发现早上的碗筷已经被我收拾好,还被数落,幸亏衣服还是等他回来晾,才放过我。
“明天复查,自己去能行吗?”又来。
“可以的,结的痂已经开始脱落了,除了长嫩肉的地方痛痒以外,没有什么的新疼痛地方。你放心吧!只是例行复查,再开些涂抹的药,没事的!”复查而已,自己的感觉还是有的,要是有其他地方感染,我还能在这自在的吃饭吗!
“好吧!要是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怎么好像他是我监护人一样。
“知道了!”吃完饭了,我站起身收拾一下碗筷。
“你歇会去,我来。等会咱们下楼走走。”我是个废人,碗都拿不了了。
等号期间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被妈妈听到喊号声,只好如实回答。经过探讨,我的请假时间要加长了。
“医生,已经没什么事了吧!”医生检查过我的后背以后就坐下开始开处方了,看这意思应该没啥问题,不然该询问我有什么情况了。
“没什么大事了,最近这些日子多注意些,结痂还没有完全脱落,药还是要再抹一周,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以防造成二次破裂感染。多吃些水果蔬菜有营养的,鱼虾海鲜类的最近少吃。家里的药吃完,其他没什么事了。”复查的结果还不错。
“医生,后背上的疤,能消退吗?”巴掌大的疤,虽然在后背上,但是我还是有点介意的。
“以后时间长了,应该会消退一些。但是留疤是肯定的,这是生病,在所难免的,想开点。有的人带状疱疹长在脸上,头上,人家难道还不活了不成。没事的姑娘,这又不是你的错。”医生看我有点沮丧,还耐心开导我。
“谢谢医生,那我拿了药就可以回去了吗?”不需要检查了吧?
“没事了,多注意休息,身体是自己的,生病还是自己受罪,照顾好自己才对。”医生可能看到我自己一个人来看病,对我格外同情一些吧!
时间还早,我想去办点一直放在心里的事。
“喂!店长,您在哪呢?董事长也在吗?我等会过去。”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趟店长家里。
“店长节哀!”阿姨的葬礼已经结束三天了,我没有参加。并不全是身体情况,我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参加阿姨的葬礼,我心里的悲伤,我知道他们都明白。
“大哥在书房,他知道你要来,走吧!”我们一起来到董事长的书房。
“佳佳来了,身体怎么样了?我也是刚得空,本来想着就这两天去看看你的。”大家族办理葬礼应该挺繁琐的,我看董事长都瘦些了,肚子都小了。
“好些了,您也要注意自己身体。”本来稍微富态的董事长,脸上没多少皱纹的,可是刚一周多没见,感觉老了好几岁,眼角的皱纹明显加深了。
“没事的。我听图图说,你的病挺严重的,怎么没住几天医院就出院了?又去医院看看没有?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啥的?”董事长真的很关心我,完全把我当妹妹或者女儿吧!
“没事了,今天复查了,就剩下恢复了。已经好了。”为了让他们放心,我还我还在屋里走动了两圈。
“没事就好,有事别怕,有大哥在呢!”大哥吗!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们说说我跟阿姨的事。”我望向懂事长和店长。
“我大概也能猜到点,行,佳佳你坐那,咱们慢慢说。”董事长领我们一起坐在会客的沙发上。
“有点匪夷所思,你们就当故事听。”下面说的事情,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编造的故事吧!
“从我记事开始,我的意识里就有着另外一个记忆。”手里捧着店长刚给倒的热茶,缓缓叙说她的部分故事。
“一个女孩从小孤苦无依,受尽磨难,几经波折,终于来到这个温暖的家。融入这个家,女孩以为她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父亲虽然寡言少语,但是每次出门回家都给她买些别人家女该有的小礼物。母亲对她关爱有加,疼爱非常。可没想到刚幸福踏实了没两年,这个家发生了天塌地陷的变故。父亲被恶霸打伤不治而亡,母亲悲痛欲绝从此身体一病不起。母亲的儿子到县衙想要状告那些草菅人命的恶霸,可谁知那些恶霸不过是县太爷的狗腿。他们蛇鼠一窝,害死了父亲不说,还陷害母亲的儿子故意伤人,被判了十年牢狱。母亲得知事情原委,更是新伤叠旧伤,病情加重。从此以后便是这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生活艰辛贫苦,母女俩回到乡下守着几亩田地,女孩起早贪黑,本也可衣食无忧,母亲的身体却一直毫无起色,汤药不离口。母亲的儿子在牢狱中也需要打点银两托人照顾,她们的生活便更是雪上加霜。虽然女孩精心照顾数年,母亲还是撒手人寰。在母亲弥留之际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孩。从进入这个家门,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却一直为了这个家,为了她一直受着本不该她这个年纪受的罪。她觉着对不起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为她付出太多太多。母亲觉得亏欠于她,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执念太深,一直留到了这一生。”
我抬头看向他们“我记忆里的母亲就是阿姨,阿姨的执念有可能就是我的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