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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王于明也赞同道,“对!今天的事和以前的事都是大哥一家子人做的,当初把小五推到水里的也是大哥家的孩子,后来同样是大哥说要把小五扔掉的,我们只是碍于对长兄的敬重这才不得不同意的。”
    王耀祖见他们两人把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立刻反驳道,“难道当初推人的就没有二弟家的孩子?这次若不是王兰把王秀秀骗走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聚效!”
    王于光见王耀祖要把自家扯进这件事,心中满是恨意避重就轻的道,“哼!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啊!从小你就去书院读书,我们全家人舍不得吃喝供你一个人,每逢你同爹娘要钱哪次不是七八两银子?一年光你一个人就至少要花一百多两银子,你在镇上拿着钱吃香的喝辣的还养个小女人,我们和爹娘成天在家累死累活半个月都沾不了丁点荤腥,如今又因为你们大房害的我们全家都要被除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王于明也在一旁搭腔,“是啊!以往你们大房从未下田干过重活,还要我们其他几房整天供着你们,去年你从爹娘这里拿了二百两银子说是为了宝珠,结果呢!你伙同花媒婆硬生生的把亲妹子给卖了!大哥啊!那可是你的亲妹子啊!如今更是累的我们全家被除族!要我说啊!这家早该分了!”
    王于光和王于明一个对着王耀祖怒目而视,另一个说得声泪俱下,两人一唱一和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王耀祖身上,就连王家其他人听的都是一愣一愣的,王耀祖气的都快厥过去了。
    李桂花一向心疼这个大儿子立马呵斥道,“老二、老四,你们想干啥?是要逼死你们的亲哥哥吗?”
    王于明立马哭喊道,“娘!是大哥要逼死我们啊!明明都是他们大房做的事,为什么要我们全家陪着一起受苦?你就发发慈悲,看在去年你刚出生的小孙子的面上帮我劝劝大哥和爹吧!”
    刘彩云也在一旁搭腔哭喊,“娘!您的小孙子可是刚出生不久啊!您忍心他这么小就跟着我们受苦吗?我可怜的孩子啊!还没享什么福就受他大伯的拖累啊!不如我们娘俩一起投河去吧!”
    王于明连忙搂着刘彩云哽咽的说道,“若是你们娘俩有个什么不测,独留我一个人在世上还有啥意思?干脆我们一家三口都投河去吧!”
    王于光对着自家亲爹说道,“爹!如果您同意分家,以后您就和我们二房过,我们也会为您和娘养老送终,如果您不同意分家,我们全家今天就要被除族并且离开王家村,以后只能漂泊在外无家可归了,您可要想好了!”
    王于明夫妇的哀兵计策以及王于光表面劝说暗地威胁的话让王铁柱顿时就陷入了沉思,一方面他觉得这两个儿子说得话有些道理,而且他也不想临到老了还被除族没个安身的地方,另一方面王耀祖毕竟是他疼爱了多年的儿子,再加上他一直都把振兴王家的希望放在大房身上,若是此刻分了家,大儿子一家可就无家可归了,这相当于在割他的心头肉,所以他在此事上感到左右为难。
    冯丽华见王铁柱沉默不语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大房便不管不顾的叫嚷道,“呵呵!你们在这里闹分家,以为分了家就没事了吗?当初决定把王家和扔掉的事情你们都有份!今天拐卖王秀秀也全靠王兰的配合,你们以为分了家就不用被除族了吗?”
    王于光闻言立刻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族老和里正,见他们面上没有丝毫动容心软之意,就猜到此事的关键还在于王家和。
    “家和,你就帮我们说说情吧!我们真的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以前的那些事也都是大哥一家做的,与我们无关啊!”
    “你当我是三岁娃娃吗?难不成你说什么我就要信什么?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亲近到这种地步吧!”
    “家和,你毕竟在我们家生活过十二年啊!你忍心看你的亲爹娘和祖父祖母过着漂泊无依的生活吗?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赶出村子无家可归吗?”
    “当初你们把我扔到山上让我送死,你们不是也忍的下心肠吗?如今我为何又忍不得?”
    “可是……可是不管如何,你身体里流的都是我们家的血!”
    “这一套说辞你们能别提了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说来说去都是这个理由,你不嫌烦吗?如今我是五房的后嗣,和你家可没什么关系,再说你家做了那么多的事,若不是我命大早就去见阎王了,如今你跟我谈亲情血缘?你不觉得这显得很可笑吗?”
    “家和,就算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亲爹娘可没做错什么,当初你的爹爹还为你求过情呢!你爹背你上山的路上你娘一直在哭,他们当初也舍不得你啊!”
    “是嘛!舍不得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把我给扔了?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的遗弃和断亲,如今我怎么可能遇到祖父和秀秀这么好的家人?”
    眼角瞥见王于兴夫妇俩期待的眼神,王家和目露讽刺,看来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我所谓的亲娘是要去找里正求救的吧!而我的亲爹生怕里正不给请大夫的银钱,最终会得罪掌管一家银钱的祖母从而影响到我的亲哥哥,也就是一向活泼健康的王家安,我的亲娘为了她的大儿子最终也决定放弃病歪歪的小儿子任其在深山里冻死,我说的可对?”
    王于兴夫妇俩闻言顿时面色一片煞白,王于光也没料到还有这回事,本想用亲情打动王家和没成想反而弄巧成拙,心道以老三夫妇平日里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性子还真看不出来会有这样的心思,顿时就有些尴尬。
    “家和,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当初我被遗弃的时候虽说睁不开眼一直迷迷糊糊的,但我也在途中听到了一些话,也不知道那些话是真是假,要不我现在就把那些话都重复一遍?我们讨论一下到底是我病的糊涂听错了呢?还是确有此事呢?”
    王于光哪敢真让王家和把那些话说出来?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了!”
    王于明见王于光一副讷讷不言的样子赶忙示弱道,“家和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大哥一家所做的事情,他们有什么事一向都是瞒着我们的,这冤有头债有主的,你就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给你家添麻烦了!”
    王家和听到这里心下一动,想到刚才心中的顾虑不由得软下口气说道,“你家做事向来都是出尔反尔不守信用,不知你能拿出什么诚意来表示你们的决心?”
    “这……这次分家就让大哥一家净身出户!其实说起来我们之间的矛盾都是因为大哥一家在里面挑事儿,没了大房我们剩下的三房和你也没啥深仇大恨啊!以后爹娘那里我们也会劝着,绝不会让他们去找你和你家人的麻烦!”
    “分了家又如何?你们难道就不是亲人了?说不定你的爹娘私下里还能贴补他们呢!”
    “那就断亲!把大房一家单独断出去!”
    王家和闻言心里这才微微满意,若是把王耀祖一家单独赶出村子应该更方便实行后面的计划,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若真让王铁柱一家都被除族那王于兴夫妇肯定也得跟着离开,这样一来已经嫁人的王招娣就没了可以依靠的宗族,若是以后受了什么委屈也没个可以撑腰的人。
    在这个年代对女子的苛求已经够多的了,若是再失去宗族的支持,王招娣在婆婆以及妯娌面前肯定抬不起头来,虽说她的夫君看着是个老实忠厚的,但日子久了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变故第一驭兽师。
    想到这里,王家和心下已有决定,但拐卖秀秀一事还有个帮凶,虽说王兰的年纪不大,若是放在现代她还是个上学的孩子,但王家和可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毕竟这古代可没有十四岁以下的孩子不用承担刑事责任这一说法。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拐卖秀秀的事情好像王兰也有份吧!她可不是你大哥家的孩子!”
    王于光闻言立马表态,“我明天就把她给卖了!”
    “哦?你们做爹娘的就能舍得?”
    “她心肠歹毒,竟敢瞒着我们和大房合谋害人,我们二房可没这样的女儿!”
    王家和见已经达到了目的便想把事情交给里正和族老处理,毕竟这村里的事情一向都是他们做主,自己可不能不识好歹的宣宾夺主。
    “哎!既然你们心意已决我也就不阻拦你们了!但是除不除族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还要看里正和族老的意思,你们可别找错人了!”
    王于光和王于明立马看向族老,族老摸不清王家和的真实想法便试探着问道,“家和,害你妹妹的凶手只是王耀祖一家,若是将他们一家单独除族也算是严惩了凶手,你看如何?”
    王家和向族老恭敬的作了一揖道,“族老处事一向公允,无论您做什么决定晚辈都绝无异议!我只是想讨个公道并不想赶尽杀绝,族老看着处置也就是了!”
    族老听了这话就知王家和同意了这个处置方式,“王铁柱,你可愿把大房一家单独断出去?”
    王于光和王于明见自家亲爹脸上犹疑不决,顿时心下大恨,“爹!你真的要为了大哥一家逼我们去死吗?”
    族老看王铁柱还在犹豫顿时就有些不耐烦,他家做了这般狠毒之事本该毫不留情的把他们一家全部赶出村子,但看在多年邻里乡亲的份上他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王铁柱这么大年纪还要在外漂泊,再加上今天这事确实只是大房所为就想着偏帮一二,家和那孩子也是个和善明理的,愿意宽恕他们不再深究,可这王铁柱却如此不知好歹,难不成他还想着要保大房?
    “王铁柱,若是你再不做决定今天你们一大家子就都滚出王家村吧!”
    王铁柱额头出了细密的一层汗咬牙道,“我现在就断亲,麻烦里正和族老写一份断亲文书!”
    王家和在一旁轻声慢语的说道,“希望断了亲后不会有人阳奉阴违,若是某些人偷偷在私下里贴补他们,就是不把族老和族规放在眼里,到了那时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如此简单的就把事情揭过去了!”
    王于光和王于明连忙表态,赌咒发誓绝不会做出私下里接济王耀祖的事情,王铁柱看着自家两个儿子阿谀奉承的嘴脸顿时就感觉一阵无力,别人家的几个儿子都是齐心协力兄友弟恭,为何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反而恨不得早些把老大一家赶出去?难道真的是自己以前太过偏心老大了吗?
    王家和看着王耀祖一家天塌下来的表情心中嗤笑不已,这样就受不了了?这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真以为被除了族离开村子就没事了?谁知道日后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旧事重演?这种亏吃过一次也就够了!
    第78章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王铁柱和李桂花双双在断亲文书上按了手印,这一幕与当初把王家和断出去的场景何其相似!不同的是当初是迫不及待,如今是被逼无奈。
    王耀祖一家如丧考妣,而除了王铁柱与李桂花对大房心有不忍外,其他的王家人都是一脸庆幸的表情,随后族老和里正当众开了宗祠,亲手将王耀祖一家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并且要求他们一家今天必须离开王家村,不然就把他们直接扭送官府。
    王铁柱夫妇原还打算使用拖字诀,族老的这席话彻底断了他们的想法,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偏爱多年的大儿子一家拖家带口的离去,他们本想在私下里多给大儿子一些银钱傍身,无奈余下的几个儿子在一旁虎视眈眈,铁了心的盯着老大一家只允许他们带走自己的东西,这还是王铁柱夫妇施压的结果,不然大房连一根针都带不走的。
    而王铁柱夫妇考虑到以后能依靠的也只有剩下的三个儿子,于是只能打消心中的想法没有多出一分银钱,反正大儿子已经说了他们会去镇上的宅子住,地址也留了下来,等这阵风头过了,以后再找机会偷偷的去照看他们不就行了?
    王家和看着王耀祖一家渐行渐远,心道这只是开始而已,村里的人都不愿借牛车给他们,王耀祖一家只能走着离去,凭他们的脚程想来夜里只能露宿野外了,先让他们尝尝无家可归的滋味后再上大餐。
    王家和回家后发现王秀秀已经醒了过来,祖父在一旁陪着她说话,她的脸上有些许泪痕但情绪看着还算稳定。
    “秀秀,这次是哥哥连累了你,若不是因为我,冯丽华也不会想着要伤害你,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哥哥在这里向你道歉!”
    “哥哥,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是王兰家的人心肠太坏,这与哥哥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向我道歉?”
    “若不是因为我过继到了五房,他们家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来找你麻烦,今天的事以及去年王佳玉和王兰把你推到水里的事都是因我而起聚效!”
    “哥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去年的事情你还提它做什么?再说当初哥哥也帮我报仇了呀!你既然是我的哥哥自然也就是我最亲的家人,我很庆幸今天他们没有打你的主意,若是哥哥出了什么事,我们家可就没了顶梁柱,你让祖父和我以后如何生活?”
    王江海看王家和脸上仍有愧色安慰道,“家和,秀秀说的对!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那王铁柱家的人本就是心术不正之辈,以前他们在村里就见不得别人比他家过得好,如今他们自己想要害人哪能说是你的过错?今天的事情族老和里正对王铁柱家可有什么处罚?”
    “本来族老是要把他们全家除族后赶出村子的,但王铁柱的二儿子和小儿子说此事和他们无关并且要和王耀祖一家断绝关系,王铁柱和李桂花也愿意把大房一家单独断出去,族老就决定只把王耀祖一家单独除族赶出村子,我看今天的事情确实只是冯丽华一个人的主意,再加上王于光说要把王兰发卖了,这样一来拐卖秀秀的凶手也得到了严惩,我也就没反对族老的决定。”
    王江海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眉头,“既然此事与王铁柱的其他几个儿子无关,族老做这样的决定也说得过去,但是王铁柱竟能这么干脆的就把王耀祖一家单独断出去?这恐怕是在割他的心头肉吧!”
    “他不断也不行啊!若是不把王耀祖一家断出去,他们一大家子都要被除族,再加上剩下的几个儿子迫不及待的想和大房撇清关系,他也只能忍痛割爱了!如今他自己留在了村里,没了大儿子还有剩下的三个儿子在呢!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也丝毫没有动摇。”
    王江海想到今天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心中满是忧虑,“你说王耀祖一家离开村子后他们能上哪去?以后不会再偷偷回来报复我们家了吧?若是那样的话,家和你可要多加小心了!”
    王家和心下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王耀祖一家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他们有机会回来害人?但这些想法自是不会对祖父和秀秀说的,于是便轻声安慰自家祖父。
    “放心吧!他们这次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怎么敢再回到村里?若是被人发现肯定是要被送去官府坐牢的,他们应该没这个胆子的!再说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他们给害了呢?今天的事情估计也是冯丽华对我不好下手所以才找机会伤害秀秀来达到报复我的目的。”
    “不管如何,你出门在外一定要万事小心!切记不可掉以轻心!”
    “好的,我听您的!一旦遇到不对劲的人我就立马离得远远的!”
    王家和又说了些安慰的话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要想一劳永逸就必须把王耀祖一家送的远远的,让他们永远也回不来,若是此次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难保将来他们不会突然发疯偷偷回来迫害自己的家人,不把这个大麻烦彻底解决就好像在身边放了一颗□□,不要说安心去考科举了,就连睡觉都不得安生!想到这里,王家和目露凶意,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次定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至于王耀祖一家会去哪里安顿,这一点并不难猜,想来以他们的性子即使被赶出了村子也不会背井离乡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所能去的地方只会是镇上秦莲的院子,这样一来他们既能有个安身之处又靠近王家村,说不定以后王铁柱夫妇还能偷偷的去镇上贴补一二。
    第二天一早王家和在和家人打过招呼后便去了镇上,他亲自去秦莲的房子附近打探果然见到了王耀祖的身影,看他的神情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无助与沮丧,反而透着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看来他应该是有所依仗,至于依靠何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所依靠的无非就是王铁柱夫妇了,想来昨天他们必定在私下里做了什么约定,不过看王耀祖如此轻松惬意的样子,看来在他心中宗族所占的分量也不怎么重嘛!
    王家和回到了王宅吩咐管家在秦莲的房子附近查看,让他摸清楚秦莲出门的时间,然后又叫来了文远。
    “文远,前几天我碰到一对夫妇,他们家有一小儿患有惊痫之症,如今已然神志不清了!正好今天我来镇上,就想着带些药给他们,你现在就去药房问问坐堂的大夫让他帮忙开一副药回来!”
    王家和想到古代抓药的时候有的药房会把药材研制成末,所以特意嘱咐道,“抓药的时候无需让药童把药研制成末,这副药是要重复熬制使用的。”
    “是!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去办!”
    王家和以往翻看空间里的医书时看到过曼陀罗花的记录,曼陀罗又名风茄儿、洋金茄花、山茄子,具有麻醉镇痛的作用,所以常被制成麻醉剂用于医疗方面,中国古代也有相关的应用,其中最有名的华佗所制出的麻沸散的成分里就有曼陀罗花。
    而曼陀罗花的麻醉药用也被人用来制成蒙汗药,早在中国古代就有相关的记录,宋代司马光在《涑水记闻》中记载曰:“五溪壮汉,杜杞诱出之,饮以曼陀罗酒,昏醉,尽杀之。”
    至于为什么要让文远去抓治小儿惊痫的药,就是因为这副药里含有曼陀罗花,《本草述录》载:”主惊痫,阳厥气逆,多怒而狂。”这里说的就是曼陀罗花主治惊痫之症,可想而知这种花的药用是有多么千变万化了。
    其实王家和完全可以私下里弄一包蒙汗药,但他思索过后还是决定用这种虽然麻烦但更保险一点的方法,毕竟直接买蒙汗药的话目标太过明显,难免会出纰漏,而现在谁也不会想到他抓治小儿惊痫的药只是为了得到曼陀罗花。
    王家和也曾考虑过时空不同,药材的药性是否也会不一样,但是自他来到这里后发现,这个时空的许多东西与中国古代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比如说:两个时空都有孔圣之道,多数人大多信奉儒家学说,读书人都是使用繁体字,就连在村子里看到的农作物都长得一样,所以他大胆猜测两个时空的药材应该也差不多,当然若是他猜错了也无妨,无非就是浪费了一些银钱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到时候再考虑用其他的办法弄到蒙汗药也不迟。
    不一会儿文远就回来了,王家和拿起大夫所开的药方查看,只见其上写着:防风只壳散,治小儿惊风癫痫之症,曼陀罗花七朵,天麻二钱半,全蝎十枚,天南星、丹砂、*各二钱半。
    药方的格式和中国古代药方十分相似,其上药材名大写,用量则标在药材的右下角,最后还标有大火烧开小火慢熬一刻的字样,果然如他先前所猜想的那样,这两个时空的药材都极为相似。
    王家和让文远退下后把曼陀罗花挑了出来,又去灶房拿了红梅以往用来磨五谷的药杵,亲自动手把曼陀罗花研成了碎末,筛掉稍大一点的碎末后又小心的用纸将其包好,将剩下的药处理后便在书房沉思,不断完善心中的计划,不一会儿薛长富回来了。
    “主子,刚才小的见秦莲出来买菜,我一路跟随后发现她偷偷的去了牙行,后来我就去牙行打听,得知她是准备卖房子的。”
    “卖房?看来她是准备一个人偷偷的逃跑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骗婚攻略!你看她和以前相比可有什么变化?”
    “变化还挺大的呢!虽说小的只和她见过一次面,但以前我见她有下人伺候着,一副富家夫人的模样,如今她不仅没了下人伺候而且还要亲自出来买菜,日子应该不好过!我瞧着她明显比以前臃肿了许多,面色也大不如从前,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有冯丽华这个正房夫人在那里压着,整天把她当个丫鬟使唤,她怎么可能还像从前那样养尊处优的呢?自她入了王耀祖家的门后可是干了不少粗活呢!损了容颜也是常理!先不管她,我这里有件事想要问问你,你可知我们镇上哪里有花婆子?”
    “花婆子?东街与主街的交汇口那一片应该有,那里人流混杂,一般做见不得人的生意的人都会聚在那里。”
    “哦?既然都聚在那里,官府怎么就不管管?”
    “其实稍微大点的镇子都有这么一块地方,是专门让那些人呆的,他们明面上不受官家的承认,实际上他们会给官家一些银子让官府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方便他们做一些暗地里的生意,我们镇靠着码头,人员来往更是复杂,只要不出什么大的乱子,官府是不会管的。”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灰色地带了,竟然就这么放在明面上了!不过若是藏得太深,想来冯丽华也不会轻易的就能找到花婆子,还与他们勾结害人。
    “那些人就没惹出个什么大乱子?”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们也不会例外,比如主子刚才提到的花婆子,她们私下里都有约定成俗的规矩,哪些人能下手哪些人不能下手,她们心中都有一套章程,若是有哪个人破坏了这个规矩,那么那个人以后是禁止在这里做生意的,所以一般来说花婆子做的都是乡下的生意,很少有人把手伸到镇上的。”
    “像那些县城或是州府,也会有这种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