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看着张飞不知张飞要用什么办法来阻止张合的进军。张飞淡淡地一笑,说:“吴兰,你就看着好了!”张飞说罢运功,指着远方,说:“有很强的人气,那气上升形成云,可知是张合的大军了!好!张合!”
在巴西关外的数里,张合率领他的人马加紧行进,“快!再快点!不能慢!快!”“张合!”张合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由扭头四顾,没有见到人,奇道:“好像有人在和我说话?”
“不错!张合,我张飞在和你说话!我使用的是千里传音神功,魏兵听着,我张飞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绝非吹牛!巴西关已被我攻下,你们再前进也是白白送死罢了!”
“千里传音神功?”张合一愣,然后自语:“在武林中曾经听说有顶尖高手会这一招!而张飞懂这一招应该不奇怪!千里传音名称上是千里,实际上不过数里,而且也会依据各人的功力不同所能传达的时效清晰距离都有所不同!依现在的情形来看,张飞的这千里传音神功恐怕是独步天下了!”
“你们听着,谁还敢再往前一步的话,那么我就让他死!不相信?好!我就拿张合的旗将来开刀!”声音清晰地钻进了张合军兵的耳朵里。
话声刚落没有多久,“嗖咝咝!”刺耳的声响,还有众人惊讶怎么会有这样奇异的声响之时,张合大惊:“小心!”张合旗将瞳孔几何倍地放大,“啊”的一声尖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翻身摔落马来,旗将落马时已断气,从他的死状看出,他是受外力重击而死的。
张合跳下马来一察看旗将,不由一惊:“好厉害啊!一击毙命!而且是如此硬的一击!这张飞真的躲在附近还是数里之外呢?”张飞的声音又响起:“见识到了我的十里气袭没有?这就是我能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所在的原因!”
话声一落,张合的军兵已然自乱,恐惧迅速地占据了他们的心。张合大叫:“不要慌!不要慌!巴西关还没有沦陷!旗将的死纯属意外!大家听我的将令!”可是将士们已被恐惧占据,不能听从张合的命令,张合不得不整顿军纪,这样的话无形中张合又得浪费时间了。
不说张合怎么整顿军纪,却说回张飞在用了十里气袭后,脸色变得铁青地,吴兰见状奇了,问:“张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张飞淡淡地一笑,说:“我用十里气袭杀了张合的旗将,震撼了张合军的士气!现在张合军混乱,要恢复得一定的时间,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攻下巴西关的把握了!”
吴兰惊讶:“将军真有十里外取人性命的能耐?”张飞不无得意:“这当然!”吴兰又不解:“竟然如此,为什么不取下张合的性命啊?”“啊!”的一声,张飞从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吴兰奔到张飞的跟前,问:“将军,你怎么了?”
张飞痛苦地摇了摇头,说:“我没什么大碍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十里气袭就是极消耗真气,虽说能于十里之内取人性命,可对方是功力极强的高手,那未必能伤得了对方分毫。比如说像张合这样的高手,我用十里气袭是不能杀掉他的!相反会让我真元消耗得更多!这就是为什么我只杀他旗将的原因!咳咳!”
张飞咳了起来,没有想到咳的时候,居然把一口血给咳了出来。
吴兰急了:“将军,你……还是快快下找军医医治吧!”张飞一挥手,说:“没事!你放心好了!我还是清楚自己身体的!唉!若不是十里气袭这么伤元气的话,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谨慎掂量一下后才决定用或不用了!”
张飞擦了擦嘴边的血,说:“把血吐出来就没事了!看来我是不能亲自上阵攻城了!可恶!范喜那兔崽子这么久还没赶到啊?快一点啊!一旦张合军从混乱中恢复过来赶来,巴西关就攻不下了!”
蜀军还在不断地攻关着,可是士气也在下降,再这么打下去,人员伤亡加剧,士气一减到低点就不得不暂停攻击了。赵云还是在指挥军队不断地猛攻着,明知着这样强攻,是无法攻得下的,可不得不为之。
刘馥大叫:“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敌人没有多少力气了!他们的表情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厌战了!坚持!”刘馥还在大叫着。
“报!”斥侯飞奔来报:“不好了!我们的左侧忽然间出现了敌军!他们正在朝我们的左侧发起猛攻!左侧守军稀少,这样才去,左侧会被对方攻下的!”
刘馥大惊:“什么?左侧?是哪一支军?”斥侯回道:“是交州军!打的是范字旗号,好像是范力长子范喜!他所带的都是精锐之师!而且善于山地作战,攻坚能力非常强!”
刘靖对刘馥说:“父亲!我和弘儿立即往左侧增援!”刘馥说:“好!快去!”“是!”刘靖带着儿子刘弘像一阵风似地离开了。
关下的赵云大声地叫道:“各位!我们的援军到达了!交州军正在进攻左侧!敌军快支撑不住了!请大家再加把劲!加油!攻!”在左侧的喊杀声不断地钻进耳朵里,蜀军将士们已知道其中的缘由,自然是精神头一下子来了,都在尽力地攀爬攻击中。
张雄大叫:“顶住!顶住!”可是情况已不是张雄所能掌控的啦,更有急报:“不好了!交州军已从左侧大量地进入了!左侧的守军大多被歼!而且听说前去支援的刘靖、刘弘父子二人也遭遇不幸了!”
“什么?刘靖父子遇难了?”斥侯应道:“是的!此关已不能守把了!将军,快走吧!晚了,我们都得葬送在这里了!”张雄此时不知有多窝心,他看了看蚁群般不断地往上攀登着的蜀军,还有本方军兵已经在不断下降的士气,士兵们一脸的茫然,一脸地无奈,知道以现在的情形不能再守下去了,不走也得走了。
远远地望去,从左侧有溃兵跑过来,他们大叫:“不好了!交州军已经从左侧攻进关里来了!守不住了!弟兄们快走吧!”这样一来,更糟,守兵们已经无心据守了,有人擅离职守在逃命了。
张雄此时甭提有多窝心,只好不情不愿地大叫一声:“走!走!”张雄在逃跑之时想把刘馥也带走,便到了刘馥的面前,说:“刘老先生,快随我走吧!有我在,一定能保你周全!不走,我们就得葬送在这里了!”
刘馥问:“我的儿子和孙子是不是战死了?”张雄无言以对:“这……”
刘馥长叹口气,说:“少将军,你走吧!你还能为国家效力!走吧!告诉张将军一定要守住汉中以待丞相天军!我老了,就让我死在这里吧!走吧!”“这,这……”要让张雄抛下刘馥逃生,张雄真的很难做。
“走吧!”刘馥大吼一声,“快走!你不走就不能为我报仇了!”张雄听到刘馥如此一说,便将头一点,说:“保重了!”立即逃出关去。
“这里还有敌人!看样子是个大官!”交州军以及蜀军的士兵都来到了刘馥的跟前,刘馥却背对着他们,说:“我的儿子——靖儿、还有我的孙子弘儿!我来了!”就在诸人还在愣神的时候,刘馥纵身一跳,跳下关,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