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的船在行进中,站在船头上的人远望着,说:“怎么还没有到啊?到底能不能借大汉天威以救我国呢?唉!”那人对着桨手大叫:“快点!请再快点!”近前,发现满脸忧容的是上杉,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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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州军与吴军的大战之中,虽然孙策以及孙桓等奋勇作战,可是还不能占得便宜,相反是越打,两方实力损耗极快,周瑜和张昭赶来,立谏孙策,孙策才作罢。吴水师受到极大的损失,暂时也不能作为进攻的另一强有力箭头,只能是回去休整,以期补充兵力。
另一方面,孙权驻防濡须坞,而曹操的军队大多数都撤走了,只留张辽、李典等防守于合肥。孙权把消息通知孙策,高兴地说:“太好了!我可以率军回援兄长了!听说兄长久不能攻灭范力,我们兄弟齐心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国仇家恨就在这一天雪洗!”
孙亮在旁说:“可是父亲,这一支军队是你的私人军队啊,听说伯父的人马损失惨重,万一让父亲去与范力死拼,把父亲的老本都给拼光,那日后父亲……”孙权瞪着孙亮问:“什么意思?”孙权紧视着孙亮:“亮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孙亮很聪明,故能讨孙权的欢心。
孙亮说:“父亲这些日子来不是忧心于此吗?我就怕伯父无此意,可其周围会不会有人,兄长……”孙亮说到此不说了,只是直视着孙权。孙权从孙亮的眼中已经读懂他的意思,便点点头,随之一叹,说:“你的意思,父亲明白了,我们孙家是相亲相爱的,现在大敌当前一致对敌。好了!亮儿,以后你只要把这想法给烂在心里就行了!”
孙和说:“父亲,我们不如慢慢地前行,不急行军……”话未停,孙霸打断孙和的话:“父亲,可不能慢啊!慢的话,伯父还有叔父宗族等就会认为父亲有意怠慢啊!”孙权一听点头,说:“霸儿说的是!和儿,你给我学着点!”孙和不敢再出声了,只是不满地直视着孙霸,而孙霸却敌对地回敬一眼。
孙霸见到孙和受责,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他还打定主意,去找孙鲁班,让孙鲁班在孙权的面前多说好话,尽量诋毁孙和。
孙权看在眼里,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孙登还在,那孙霸与孙和关系就不会闹得现在这么僵了。孙权心中还认为毕竟血浓于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加上有自己在,谁也翻不了天,可是孙权太过自信了!他对儿子间形如仇人不加以调解,这结会越结越深,最后会将吴的根基都给毁掉……
上杉的船到达了吴郡,就被埋伏于此的人给迎了上来,上杉领着一块牌子叫道:“我是邪马壹国使者!有事要见吴主!更求晋见汉帝!”兵将们围捕着上杉而去,说:“好!我们会把你带去见吴侯以及我尊贵皇帝陛下的!”上杉见到他们都这么说了,就算不情愿和他们前去,可刀已架在脖前,便只好跟着兵将们而去,上杉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不是要将自己带去见吴侯,相反却是囚禁了起来。
另一面,大海之上,泛着密密麻麻的船只,它们在急速地向前而行,前行,前行……
与吴军的大水战后,我返回了猛陵县。我知道陈登所把守的番禺已经很久了,再不解围的话,恐怕番禺就要失守了,现在又听闻孙权的大军急速开拔而来,越发忧愁不安。我忧虑地说:“临贺、苍梧、北荆州都被吴军死死地卡住,他们一心只想攻破番禺,我们与吴水师打个平手的消息可以振奋番禺城中守兵们的士气,他们城池被围困已久,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快给我拿个好主意来啊!”我对着众人发牢骚,想要他们能想出妙计以解此围,可众人缄口不语,让我失望极了。
我站在猛陵城头远望,说:“前面就是番禺了,而我们的援军却不能去到城中进行援救!唉!”禤正自责:“对不起!主公,如果说我的计谋再完善一点的话,就能击败吴水师,这样我们也不用为番禺担忧了……”我拍在正的肩膀上,说:“解决掉了吴加诸于的水上威胁,不也是胜利了吗?好了,子宏不用担忧,我们总有办法的!反正又不止一次遇上这些困难了!”禤正叹口气,本想安慰我,反而让我安慰他了。
“主公,不好了!孙权的大军到了!”李刚飞奔到此,把消息报告于我。我一惊,说:“什么?孙权的行军速度怎么可以这么快啊!可恶!”我转向正问:“我们请求曹操从合肥出兵,再度把孙权吸引回濡须坞,可以吗?”正摇头,说:“不行!曹操不可能答应的!主公不是已经派信使去了吗?怎么还没有反应呢?这就是曹操表明他不可能再帮我们出兵合肥解此难了!”“唉!”我叹了口气,背着手踱起了步。
“啊!那是……”禤正仰观天象不由惊呆了,我直视着正问:“子宏,怎么了?”正如实回答:“天狼星现!屈原在《东君》中有诗句:‘举长矢兮射天狼’难不成……”对于正的奇怪模样我是不明所以,不过我懂天狼星是不祥之星,它出现了,那证明有大难将降临……
大海之中,庞大的船队还在行进中……会稽城又有数艘船靠岸,上岸的人鬼鬼祟祟,似乎有什么目的。
会稽郡的太守是孙静,孙静病卧于榻前。“父亲,吃药了!”孙静长子孙昺捧着药碗来了,在孙静榻前还有第四子孙奂、第五子孙谦都围绕于前。
孙静喝了口药,说:“如果说我不是有病的话,我就能随军出征,我多想亲自把范力的首级给砍下,以祭兄长!唉!”孙奂说:“父亲,有二哥和三哥随主公征战,父亲就请放心吧!”孙静摇了头,说:“范力世之枭雄,怎么能轻易取胜呢?对了,仲谋不是派人想要让我们多派军兵以助战吗?谦儿!”
孙谦应声而出:“父亲!”孙静指着他说:“明天,你就点起一支人马前去前线!暠儿、奂儿你们得给我完备粮草而且兵役也不能马虎,要源源不断地向前线输送!懂了吗?”“是!”
孙暠说:“父亲,据探子说,不知为何我们城里忽然间多了好多蛮人,不知是怎么回事!”孙静一惊,说:“是山越吗?”孙暠摇头:“不是山越,好像是倭人!以前他们就常在会稽登陆,只是近段时间来,他们登陆的实在太多了!他们为首的人还想让我们和他们谈生意,不知有什么企图!”
“这是我们大汉的领土,不管谁来到这里都要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然,就得让他们尝尝我们的汉律!”孙静激动地就要起身,孙奂慌忙扶着他。
孙暠出了孙静的卧室之后,侍从来到他耳边细语数下,孙暠皱了下眉,说:“走!我们去看看!我就不信了,谁在我们孙家的地盘翻得了天!”孙奂正好捧着药碗出来,见兄长忽匆匆地离去,不由觉得奇怪极了。
孙谦就要率军离开会稽了,可却没见到孙暠,孙谦奇道:“四哥,怪了,怎么不见兄长啊?”孙奂摇头,说:“我也不懂!我派人在会稽城内四处寻找了!可能兄长有要事了!军情紧急,五弟,你快点率军出发吧!我们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孙谦点头:“好!”一跳上马一挥马鞭就率着这批精锐之士向前线而去。
孙谦出发后的第二天,孙暠还是没有发现,孙奂令人四处寻找也没有消息,孙奂的心不安了,可又不敢告知孙静,只好一边隐瞒一边搜寻。
在官道上,[注一]朱琬问朱纪:“叔父,为什么父亲让我们十万火急赶往会稽啊?”朱纪说:“有大事发生了,快点!兄长派我来,因为我是主公的女婿,而你来也可以代表你父亲!此事不止关乎我们吴而已,还有大汉!”“啊?”朱琬不明白,不过朱纪就是催马前行,朱碗也只好同样而办。
[注一]:朱纪娶了孙策的女儿为妻,是朱治的儿子,朱才的弟弟。朱琬,朱才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