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亨剑指吴遽,逼问:“说!是谁指使你干这件事的?”吴遽声音颤抖:“是,是你们吴人,孙登的……”孙登忍着疼,先是一声:“住口!”吴遽倒听话嘴闭上了。孙登一把夺过陈表的剑,陈表见孙登握剑,说:“公子,我使你受伤,你就算是杀属下百次千遍也不为过!”陈表以为孙登要惩罚他。
孙登则是鼓起力气一下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到了吴遽跟前,紧瞪着吴遽,催谷了体内的力量,一剑送吴遽上极乐世界。孙登双眼一黑,倒了下来,幸好韩综扶住了他。
美莲见孙登晕倒,心中一个咯噔,立即扑向孙登处,可田豫粗大的身躯拦住了,而韩综、太史亨等也护卫在了孙登的旁边。
“孙登……”美莲哭得泪雨滂沱,田豫看了一眼美莲又看了一眼孙登,说:“孙登?扬州孙家的人?这么说他是孙权长子?”田豫先前猜出了韩综的身份,就知道韩综保护的一定是不凡之人,现在美莲喊出孙登的名字,证实了田豫的想法。田豫知道只要派人抓住孙登一众人等,那么就能威胁吴军,从而让孙坚和孙策这两方所施加的压力大减,说不定还能迫使对方撤兵。
美莲哭声连连,就想去到孙登的面前,可被田豫死死地拦住,当陈表等人想要带昏迷的孙登离开的时候,田豫大叫:“慢着!你们这是想去哪里?不如就到我们府上,这样可以救治贵公子!晚的话对贵公子可是有百害无一益!”
陈表直视着田豫猜出了一些田豫的用意,加上又有韩综上了金创药给孙登,便说:“不便打扰了!我们这就走!”田豫心中不高兴,盘算着回去怎么布置要务想要在陈表等回扬州之前把他们全都给抓起来。
美莲却不这么认为,她解下了随身携带的佩玉,说:“一路上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凭此玉给官府中人看,他们都会尽力帮助的!”陈表不由惊讶地打量着美莲,美莲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登无事……”美莲说不下去了。
田豫见美莲都发话了,如果还在背后做小动作的话,才而不好,所以田豫倒也爽快:“这是我们交荆二州之主的千金小姐,我是将领田豫,此行是护送小姐的!既然小姐说让你平安回扬州,那么你们就放心好了,在交州无人再为难你们!”
陈表听后又看了看昏迷的孙登,田豫接过美莲的玉拿过去给他们,由于先前田豫救了韩综一命,韩综自是相信了田豫的话,接过了田豫递来的玉。陈表便将手一挥,和太史亨等一起离去了。美莲远望着孙登,心中五味俱杂,又是忍不住地痛哭起来。
陈表等人带着孙登离去了,田豫自是护卫着失魂落魄的美莲也离开了。直到交州军迫退了吴军凯旋归来。
我在家里养伤,等到美莲来问安的时候,见到她惆怅不乐状,备觉奇怪。便关心地问:“美莲,你这是怎么了?”美莲强颜一笑,不想让我担心:“父亲,我没事!请您好好地养伤,女儿告退了!”我望着她离去的落寞背影,说:“女儿这是怎么了?”
诗雅说:“我看女儿是有心事了!说不定有意中人了!”我叹了口气,说:“是啊!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可我当初为她找婆家也是向她征求意见,把交荆二州的好人家都说了个遍,可她偏偏心高气傲没有一户是看得上眼的,你说,叫我这做父亲的该怎么办?去哪里帮她找个能让她满意的婆家?”
诗雅一笑,说:“立,女儿心里有人了,你就是提再好的人家,她也不愿意啊!哪怕让她嫁给皇帝做皇后,她也不情愿!不如就让我和干娘去试探一下美莲心中装的是谁吧!”我开心了,说:“不用照顾我了!快去吧!我倒很想知道是哪个小子这么有本事能把我这么高傲的女儿给征服了!”诗雅颔首:“好!那我去了!”我摆了摆手,心中很高兴,女儿长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世理之事,我倒还操心儿子也该娶妻了。儿女终生大事,这是每个父母所操心的。
诗雅探得了消息之后来到我的面前,我微笑着问:“小英,你可从美莲的口中探得,她心中人是谁了吗?”诗雅支支吾吾地就是没有说话,我奇道:“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就快说吧!”诗雅叹了口气,说:“美莲心中所思的就是孙坚次子孙权的长子孙登!”
“什么?孙坚的孙子孙登?”我顾不及背伤立即站了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美莲和孙登素不相识,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喜欢这个小子?”诗雅又说:“当立你在与孙坚对峙之时,美莲在田豫的护卫下去灵验的山庙为你祈求平安时,恰好是碰上了孙登,便与孙登……”诗雅便闭口不言了。“田豫护卫?这么说田豫知情了!来人,把田豫给我请来!”我命令一下。
不久,田豫来了,我一见到他,就立即问:“田豫,美莲和孙登见面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如实说来!”田豫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地镇定下来,便一一诉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到孙登舍命保美莲,我态度缓和了许多,说:“原来是这样啊!孙登不顾一切救我女儿,此情至深!唉!可惜啊!孙登早已有妻室,他的妻子是周瑜的女儿。加上我家与孙家有仇,就注定二家是不能结成亲家的!尤其是各为本身的利益,日后的争斗还不会少!唉!为什么偏偏是他呢?如果说是其他人的话,我就可以放心将女儿托付了!可孙家的人不行啊!”诗雅也持赞同意见,说:“我也这样认为!可美莲的性格一倔起来,若劝不住,这一点像你啊!还有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可以为这个人不顾一切!唉!”
我对诗雅说:“诗雅,你和娘去劝美莲,告诉她,绝不能再有妄想了!趁早断了这念头!还有,明确告诉他,我的意思,我绝不同意!绝不会同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我最后大声地叫了起来。诗雅长叹一声,说:“好吧!我去试试,虽然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我火大了:“什么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不行就是不行!态度要明确!”诗雅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去了。
我最不想的事还是发生了,美莲根本就不听劝,难以割舍对孙登的情感,反而还与我吵了一架,我一时气极,说了气话,“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作主!”见到美莲悲伤离去,我心很疼,后悔说话过重了。
见到美莲一直以来情绪低落,我的心也难受,而且见她闷闷不乐地窝在房中,成日忧愁,更是担忧。
一日,美莲来找我,想要出去散散心,难得她肯出去,我自然是同意了,还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她,以防再出不测。
我的伤尚未全愈,便只能了呆在书房中,闲时阅读兵书。正在认真细阅时,我所派出暗中保护美莲的华雄和杨秋回来了,说:“主公,我们抓住了一个人!”我问道:“谁?”华雄一挥手,遭擒者被押了上来。
杨秋威胁着他:“快给我们如实道来!”来人便如实相告:“我是孙权府上的家将桓嘉,特奉公子之命前来送一封信给范小姐……”我打断他的话:“吴的人?信呢?在哪?”华雄代他回答:“信,已经交给了小姐,我们不便抢夺,小姐已经是回房了!”
我生气了:“什么!原来美莲出去不是为了散心,而是想要与孙登臭小子还有联系!这可不行!”我说讫,便迈开步子出去。诗雅跟在后,想要出声嘴动了动,便不言语了。而华雄和杨秋愣在当地,看了一眼桓嘉又看了把他们扔在此地已经离去的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