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向陈智说:“二哥,我要揪出制造事端的人,我定要严惩以达到威慑的目的!偷偷地传出消息,官府已经很重视此类问题,准备要大动干戈了,好让暗中隐藏的人露出狐狸尾巴来!不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陈智拍了拍胸膛说:“四弟,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还愁办不妥的吗?此事,我早已经偷偷地传出去了,想必不用多久,就会揪出一,两个幕后指使者了!”
“报!主公大事不好了!不知怎么回事,在军营中忽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百越人,另一派是华夏人,他们之间大有一触即发的争斗发生!”“什么!”事出意外,我叫了一声。陈智说:“看来有人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大闹特闹一场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不把天给捅破,他们是不甘心的啦!”“咔嚓!”我把手骨捏得格格作响,说:“我一定得得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走!我倒要看看这风浪能否把我给掀翻把我给葬身海底,能否让交州的民众陷入自相残杀的水深火热之中!”我边说边大跨步而出,我绝不会允许自相残杀的事发生!
事情真的如此严重吗?这是毫无疑问的,在空阔的地面上,华夏和百越两派的人都剑拔弩张的,气氛令人窒息。不知是谁当先之中叫喊道:“秦始皇是暴君,他的五十万秦军南下之时屠杀了多少的百越人民!现在我们也要把像秦始皇那样的残暴之人给赶出去!那些侵占我们家园的人是不会轻饶的!”此话一出,更有人当先针锋相对地说:“像你们这此弱小之人喊什么!若不是我们的话,你们能过上这种好日子吗?你们就别在这叫嚷些什么了!快滚回你们的穷乡僻壤去吧!”
“可恶啊!你们这帮狗如此污辱我们,英勇的百越族战士们你们又怎么能如此忍受呢?又怎么能告慰神勇的西瓯王译吁宋的英灵呢?你们可不要忘记在四百多年前,秦国人是怎么大量大量地屠杀百越人的!本来我们生活安详,与世无争,快快乐乐的,却因秦人的入侵我们大批大批的民众死于对方的屠杀之下,土地被侵占,财富被掠夺,妇女被*。这血海深仇又怎能不报呢?大家起来吧!起来吧!”当中一人倒是不忘记躲在人群之中不敢抛头露面地半遮半挡地慷慨激昂地大嚷大叫,有人把目光射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表面上闭作大义凛然,可是却不自觉地躲避着,他并不敢也害怕站在人前。
“大家听见没有?百越蛮子想要对我们不利!他们就要对我举起屠刀来了!我们又怎么能坐以待毙呢?上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一犯我,我必加倍奉还!大家为了生存而战吧!”华夏之中有人发出了号召,与适才百越中的那位“正义”之士一样,只闻其声却未见其真人。
百越之中又听见了刚才鼓吹有仇恨的“仁兄”的声音:“哼!大家不要怕!他们又算什么?别忘记了,他们还不是在我们百越人韩成将军的旗下效力!就算是和他们打,我们还有韩将军撑腰呢!上啊!为了百越所有的父老,为了我们的后人而战!我们是最英勇的!我们是最棒的!”“最优秀的只有我们华夏族,我们不需要任何的人,只须我们自己就行了!教训教训他们!”这一回同样也听到了华夏人中的那个只闻其声未见真人的“义士”的呐喊。
人人脑袋一热,在所谓的“正义”呐喊之下,都拿起了武器,一场血腥的拼斗就要开始了。“你们干什么!快把武器放下啊!你们都是为了保护交州的战士!都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为什么要兵戎相见呢?放下啊!”
唐突冲到两派人的中间,横拦于前大声地喊道。先是百越之中有人喊道:“唐突,你的义父可是越人!你也算是我们越人的兄弟了,我想你是不会不帮兄弟的吧?你更不会把武器对准你义父,行此不孝之事吧?”华夏族中也有人叫道:“唐突,你身上流的是华夏人之血,难道你身上的血不在沸腾吗?你可是个纯粹的华夏人,难不成你想帮助蛮子对同脉相承的血肉同族举起屠刀吗?”
唐突把佩剑给解下,大叫道:“华夏百越皆为兄弟,我不想兄弟之间内斗不断,以作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我只求大家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好好地谈谈,再像以前那样大碗大碗的喝酒,大口大口的吃肉!这就是我的意见,我的话说完了,若你们真想相斗的话就请踏着我的尸体而过吧!反正我脚伤未好,我走不了的!我就坐在这里,情愿死也不要见到兄弟相残的惨剧!”唐突说罢就盘腿席地而坐,闭上了眼睛一番任有宰割决不怨悔的模样。
两派的人这一回倒是达成了一致,他们之中不乏有人大喊大叫着让唐突走开,他们并不想伤害他,可是唐突却无动于衷。
还是先前的分别两派之中的正义之士再次发出了鼓动的声音:“我们绝不会因一,两个,少数人的阻止而改变自己正义行为!上啊!不要退缩!我们绝不是退缩的孬种!”两派之中倒是先出数人挽起衣袖要上前把唐突给拉开。
“你们快给我住手!你们在做什么!”两派人听到这声音都不约而同地扭头向纵马而来的韩成望去,韩成在议事之时听闻发生事端的是自己的部队,他心中一急便率先骑兵急速地赶来,因为他有责任要解决这件事!
韩成一来,众人都收住武器不敢再喊打打杀杀了,韩成跳下马来,叱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越人率先说:“韩将军,他们污辱我们越人!你可要为我们越人做主啊!”韩成不语,而另一方面则有华夏人也说:“将军,我们知道你公正,他们一再地污辱我们,我们又怎能不加以表达自己的愤懑啊!”在这种情况下要做到不偏不歪,很难,韩成左右为难。
“主公到!”众人一听都把头往前远方,但见的卢缓缓而来,他们不由放下武器纷纷行起了军礼。我骑着的卢慢腾腾地而来,一来到他们的面前,就微笑着说:“各位,你们怎么了?在这里商讨去哪里喝酒?哦!要是喝酒的话可少不了我这一份啊!哈哈!”众人人听到我的话后都低下了头。我环顾着他们,语气平淡地问:“看你们的样子心事重重地,有什么事就尽管对我说吧!”
华夏派之中有一个士兵说:“主公,这些百越人说我们如同暴君秦始皇时的一样的残暴,他们妄想将我们全部给赶出去或者全部诛杀啊!”不少人也应道:“是啊!是啊!他们刚才就拿起武器想要向我们开战呢!他们还污辱我们!士可杀决不可辱!”
百越派见到华夏派投诉,他们自然也一起投诉:“他们何尝不是歧视我们,看不起我们?左嘴一个蛮子右嘴又一个蛮子!着实可恶啊!”
我暗思:“大汉的人对于宗族的观念是很强的,对于什么华夏或者百越这样的概念反而薄弱了许多,只要彼此之间有血缘关系的,那么就会对他好。可以从这方面尝试说服开导他们!”我主意打定,在思考具体的实施办法。
片刻之后,我把目光落到了华夏人这一派上,指着一个长了一脸胡子的士兵,说:“[注一]胡鄂,我记得你外祖母是百越人吧?”胡鄂回应:“是的!主公!可是我的祖父还有父亲都是华夏人啊!我们华夏本来就是父系血统为主的啊!哪怕是母亲是别个派系人的,我也是华夏人啊!”我把手摆了摆,说:“好了!你先不用激动,我没有质疑你华夏血统的意思!”
我又转向对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的兵士说:“张帆,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母亲也是百越人的吧?你还经常去到你外祖父百越那里玩,是吧?”我注视着张帆便大声地问华夏这一派人:“孝顺父亲固然是理所应当的,难道母亲就不应该孝顺了吗?”倒是张帆怕我会有所误会便急忙分辩:“主公,我在家不但敬奉父亲,对母亲也是孝顺有加。母亲经常带我回到外祖父那里玩,在我心目中外祖父他们是心地善良的人啊!我对他们非常的尊敬,为了外祖父母还有舅舅他们我不惜把命给搭上,因为我的血管中流淌着他们的血液!他们绝不会想要杀尽华夏人的,也不会一定要把与他们共同劳动的华夏人给赶出去的!只有一些没有人性的野蛮人才会做的!”
我高兴极了:“好!好!心地善良的人!其实你们并不是有意跟百越人为敌的啦?为了百越的亲人也不惜搭上自己的命啊!好!好极了!”我转向百越派,说:“你们可听见了?”百越这一派都沉默不语,他们都在思考着我的话,而有些人脸上更是露出了悔色。
可是混在华夏和百越之中的两个人却极为不高兴,这两人向我射出了仇恨的目光,他俩可不想自己的努力化为泡沫,眼珠咕噜地转着在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把此事闹大点。
我看着一个紧低头的士兵跟前,说:“你是覃森吧?你母亲是华夏人吧?”覃森不觉瞪大眼睛望着我,他不敢相信我能把自己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士兵的家庭记得这么的清楚。覃森回答:“是的!主公,属下的母亲确实是华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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