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我身边的张燕如临大敌,他对我说:“主公,红日平西,是时候了!请主公你先走,末将随后伪退。”我摇了摇头,说:“若我不亲自诱敌又怎么能击败敌军呢?但愿此战我能一举拿下猛陵!”我对传令大叫一声:“传令后军退兵!”
后军军士方回身,在城内的张任见状喜不自胜,他知道出击的时候到了,城上一片声喊起,西门内军马突出。张径直前来捉我,而范力军大乱,四散溃逃。
追在后面的张任军兵一阵发喊:“范力快快下马就擒!”我目视张燕,张燕有所担忧,我轻轻地一笑,在两马相迫近之时,小声地说:“依计行事,快!不用担心我的!”张燕只好照办,他大叫一声:“兄弟们,跟我来!挡住敌军让主公成功脱逃!”
张任见张燕率着亲卫兵横拦住自己的进路,他便指挥得力部众先冲出一个缺口,然后自己再与速度奇快的亲卫一起追击,而余下的人自然是围击张燕。
我被张任追到一条小河边,在小河边横有一座独木桥,我加紧拍马穿此独木桥。张任不舍从背后赶来,过了桥没有多久,身后喊声大作,只见在在桥边的十来个士兵全被击毙,而独木桥被拆断。退路已断的情况下,范力军从两面夹攻而来,只有杂草丛生,高过于人的蛮荒之地尚可逃命,张任无奈之下只好走这一条路。
张任刚在杂草丛生之中走了三里路,田畴引军从草丛中忽起,都用长枪乱戳,田豫另一军伏在草丛中用长刀只剁马蹄。马军尽倒,皆被执缚,步军哪里敢来?
张任急忙转身放马而奔,而他的几个亲卫兵也随他而走,却没有想到刚跑出没有多远,就被绊马索给绊倒,张任刚重重地摔于地上的时候,李刚扑至与其他士兵一起制服了他。张任的亲兵也尽被所擒。
另一方面,郑度见张任中计,想要回城,可是退路被截,自思无法抵挡得住,却待想要投降的时候,却被冲突而至的对方战马所撞落于马下,反被奔驰而过的战马踩为肉泥!
费观等人忽见北、南两门的己军皆被早有准备的范力军所杀退又遭猛攻城池,且见西门冲出的部队后路忽地被断,突然间冒出的一支劲旅死死地挡住不让出门之队能回城,自己的接应之兵不能越雷池半步。费观心惊胆跳,生怕范力军乘机进城,反而令接应之兵先行退回城内然后紧闭城门。
李刚解张任至,我亲自走到帐门以迎张任,说:“张将军,今日终于请到你的大驾光临了!哈哈!”“哼!不必多费心思,你要杀便杀,不要再惺惺作态!”张任把头撇向另一边。
陈智见状大喝道:“张任,你这阶下囚还胆敢如此嚣张吗?刘焉的旧部将全都望风而降,你何不早早投降呢?”张任睁目怒叫:“忠臣岂可事二主?”陈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只要投降就可以免死!”张任针锋相对:“就是今日我假投降,日后也会重归主公!我不可能投降!你们还是快点把我杀了吧!”
我微笑着注视张任,说:“张将军,我准许你的假投降而不杀你,等你日后重归你主公之后,你会不会杀我呢?我可记得在布山县的时候,我和你交手过一次,若不是我侥幸得到断木压到你的脚上而走脱的话,说不定我真的命绝你手上!”“啊!”张任目瞪口呆。“哦!对了,那次你们全城搜查,搜查士兵在我的伤脚上一踩,可疼死我了!我血流不止,我却不能喊出一声来!而且还得装作若无其事!还有啊,我和子宏会合之时,你的突然出现竟然让我受到奇耻大辱,得依靠一个女人方能逃脱!所以说,张任,我杀你不为过吧?”
“哈哈!”张任仰天大笑后,说:“我恨啊!恨我自己啊!恨老天给了我这么多的机会,我却杀不了你!罢!也罢!今日死于你手也是报应!范力,你就给我一刀,让我死得痛快!”“杀了他!杀了他!”诸将皆指着张任直嚷。张任还以厉声大骂,反而恼得众人火起,更有人拔出刀想斩张任。我注意观察张任,越发欣赏他,要收降他的念头炽烈无比。
“慢着!给我安静!”诸人都缄口不言,鸦雀无声。张任直瞪着在看我玩什么手段。“张任,对于门槛极重的当世,刘焉父子把你从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之中提拔出来,你对他们的知遇之恩是感激涕零愿效一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吐露真心话。
张任脸色缓和了一些,说:“范力,若你我不是敌人的话,我真的想交你这个朋友!这句话,我曾经说过,而这确实也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哈哈!”我大笑着拍了几下张任的肩膀,说:“我相信我们日后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张任也随着我放声而笑。众人都不解的看着这一幕。
我变得严肃起来,说:“张任,你说你对刘焉父子忠心耿耿!那好现在有个考验,我就看你是真忠心还是专门为自己骗得忠臣的美名了!”张任看着我,在等着我的下文。
我接着往下说:“不久之后,猛陵必定落入我的手里,然后我的兵锋直指广信!到了那时,刘璋的覆灭是不可阻止的啦!刘璋被擒,我可以杀了他!不过如果说张任你为你主公免于一死而投降哪怕是假投降于我,那么我都会接受,我也不会杀刘璋!只要你和刘璋都没有死,那么你们就可以等待机会东山再起,那时我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也可以在找到一个好机会的时候把我刺杀!从而助刘璋再度兴起!怎么样?你愿意假投降于我吗?”我一点也不算开玩笑!
我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呆万分!张任呆若木鸡,他愣在当地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去回应。我还是满期脸地挂笑,说:“好了!张将军想必也累了!就请你下去先休息吧!”“来人!带张将军去休息!”我对士兵吩咐,士兵便带张任下去了。
刘循等因为张任之败,他们加紧城防,而我也不敢强行攻城,只是坐待时机。一个月后,在鬼门关有消息传来,霍峻再立奇功,他仅以数百人乘向存和扶禁松懈之时,突然出城,当场斩下向存的头颅,而扶禁死于乱军之中。
此消息传来,不觉士气大振,于是我将此消息用箭射进城里以挫城内士气。随后我先令士兵数日来呼叫三面攻城,唯独留下南面不予进攻。
刘循听闻鼓声大震,气恼道:“可恶的范力又要攻城了吗?快!往三面紧守!”当东、西、北三面皆坚守之时,却只见到少量虚张声势的士兵而已。刘循暗叫不好,刘阐飞奔而来,一见面就直嚷:“大哥!不好了!我们南面防守兵力太过于薄弱,结果范力主力全都猛攻此点,范力军不断地从南门涌进城内了!怎么办?”刘循叫道:”舅父呢?”刘阐低下了头:“舅父联系不上!”
“报!杨洪开西门以降范力军!”斥侯来报的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刘循、刘阐二人更是慌张不安。刘阐望向东边广信方向,说:“大哥,乘我们所把守的东门还没有遭到范力军的进攻之时快走吧!回到父亲那里再从长计议!”刘循也没了主意只好听从弟弟的话率军狼狈地逃出城去。
早有候骑飞报刘循二兄弟逃出城,我却是有意让二人逃出以解城内坚守之心,便令士兵大肆宣传。费观被困无法脱逃,他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投降。而另一方面,守于北门的刘璝还想顽抗的时候,反被手下所杀,尽皆前来投降。
陈智见到猛陵已攻下,便对我说:“四弟,不如就派人把消息告知于张任吧!让他自己想想该何去何从吧!”“不!”我摇了摇头,说:“二哥,这样是反辱于张任,对于收降他并不是一件好事!得人者昌,失人者亡。张任文武双全,胆识过人,且又是忠诚之士,我欣赏他,我一定要他心悦诚服地为我所用!好了!命令全军准备开拔广信吧!我军的粮草可不多,不能迟延啊!”“可是,你让张任……太危险了!”陈智还是忧虑重重。我却一笑,不再说了。有时候为了优秀的人才,这些险必须冒!
刘循和刘阐二人逃回广信,把猛陵沦陷,张任等皆被擒,刘璝和刘睃战死的消息一报告给刘璋。而在此时,更有斥侯急报:“在广信城下已经发现敌方的军队!”刘璋惊得瘫于坐椅上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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