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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庙算
    苏飞见到已经无法有效的组织军队撤退了,他见情势危急,心知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他落荒而逃,没想到却反被张燕领着骑兵抄至自己的背后截住了自己的去路,骑兵们在马上拉着弓对着苏飞,张燕当先出马,大喝:“苏飞,你是缴械投降还是成为箭下亡魂!”苏飞心知再无退路,只好是下马就擒。
    黄祖的十数个亲兵护着他往衡阳郡方向逃去,而在他后面的公孙瓒引着白马义从紧追不舍。眼看着公孙瓒将近,黄祖的十数个心腹亲兵忙去阻挡公孙瓒,黄祖和其子黄射却拍马而奔。
    公孙瓒只带着几个白马义从,他和他的这几个属下都被十数个黄祖亲兵所紧紧地缠住,难以脱身去追黄祖,公孙瓒生怕黄祖脱逃而去,手拈一箭瞄准黄祖的背后一箭射将出去,黄祖中箭落马,立时毙命。黄射大叫:“父亲!”他怒瞪着公孙瓒,拍马攻向公孙瓒也被公孙瓒一箭射落马来。公孙瓒再杀光黄祖的十数个亲兵后自是把黄祖的首级枭下,再前去领功。
    苏飞被押到了我的跟前,张燕向我禀报道:“主公,属下擒得黄祖大将苏飞,苏飞愿降主公,现在有话要说!”“哦!苏飞,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直盯着苏飞。
    苏飞说:“范大人,请你千万小心啊!张羡的叛变虽然不假,可是这一切皆在蒯良、蒯越的预料之中了,张羡的叛变也是刘表想要除掉他的计划之一,更是吸引大人前来的一步棋。而黄太守扼守于茶陵以断大人和张羡的联系也是其计划中的一步而已,我们原本就计划只是稍微地抵抗一下大人的天兵之后再行撤退的!只是没有想到我们输得如此彻底如此的快!唉!若是水上的话……”苏飞咽住不说了。
    “计划?刘表能有什么计划呢?”我听了苏飞的话后在脑中苦苦地思索着,于是我便问:“苏飞,刘表他有什么计划啊?”苏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大人,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刘表的计划是什么!不过他将大量的军队聚集于衡山这倒是真的!而且零陵,武陵等地都留有足够的兵力,好像说什么以备日后所需。由于此乃机密,我也不明白啊!”
    “衡山?难道刘表又要在衡山设伏吗?哼!刘表,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上次让我白白损失那么弟兄,这个仇我是不会忘记的!”我转念一想,认为也不可能啊,刘表这样做意义也不大,我搞不清楚刘表在做些什么。我只能谨慎而行了。
    黄祖阵亡的消息传到了刘表的耳里,刘表恨得牙咬咬的,说:“可恶啊!范力,黄祖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你等着好了!最终败的还会是你!我设好了套就等你往里钻了!”
    我率军进入了长沙郡城,张羡亲自前来率领。待进到长沙的客厅,张羡本欲让我做主座,我以自己为客人为由拒绝了张羡力让张羡做到了主座之上,我坐于末席,诸位将领各依官职分坐。
    我由于担心刘表的计划便问张羡:“太守大人,不知你可知悉刘表的计划是什么啊?”张羡直摇着头,说:“我也不懂刘表会有什么企图,不过我所知的是刘表把船只都聚集了起来,沿洞庭湖、大江的汉江一带只剩下一些小船只而已了!”
    “这样啊!刘表聚集了所有的大船只留一些小船?就如此?”我还是不解刘表的企图。张羡又说:“刘表现在回到了襄阳,而他的军队显然在长沙往襄阳这一带非常的少!若范大人乘虚由长沙经江夏或者是南郡直推往襄阳的话,只要擒下了刘表,那么大局已定!”我直视着张羡又问:“刘表的兵力在这一带非常的少?他的水军不是很多吗?难道他的水军也不在这一带?”
    张羡点了点头,说:“刘表的水军的确不在这一带,好像是在江陵!刘表水师一般多是集中于江陵的!”“江陵?江陵?能渡江的船只非常少,而且又很小,这样能搭载渡江的人数很少,一次又一次的来回,必将要花很多的时间!那时刘表的江陵水军就可以顺江直下断我退路,把我隔在大江之上,没有了退路的我军必被刘表所歼灭!”
    陈智听到我的话后,连点了数下头,说:“四弟,你所说的是不错!不过刘表在襄阳,只要擒住他,那么战事自然结束不用再旷日持久的打下去了,对于难以负担战争的我们来说,这是个非常好的办法!就是太过冒险而已!”
    我看着陈智问:“那么二哥的意思是不要去进攻襄阳了?”陈智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哦!那是什么啊?”我直视着陈智问。
    陈智缓缓地说:“众所周知,交州贫瘠之地,而且历经战乱摧残,经济凋零,不能持久作战。正是如此,刘表才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以及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到了长沙一郡之时,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在武陵、零陵和衡阳三郡分兵把守险要,构筑防御工事。而且他搜集完所有的船只,却只留下一些小船以供我们渡江之用,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请我们冒险一试的方式,让我们渡过汉江进攻襄阳,他的江陵水军再顺江而下断我退路,以将渡江之军以消灭。这就是刘表一早就打算好的主意吧!”
    听完陈智的话,我想到了苏飞跟我说:“张羡的叛变,刘表一早已经料定了,而张羡的叛变是他计划中的一步。联想到陈智刚才所说的,就和所发生的一切结合起来就合情合理了。可是我还是会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是圈套却要去钻这个圈套呢?
    我不解地目光直视着陈智刚要出声的时候,陈智抢先道:“主公,渡江是迅速解决战争的捷径,我们并且试上一试!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来迷惑于刘表,再行渡江。先发出风声,言:‘我们已经知晓了刘表的计谋,而改行进攻衡阳郡,再取南郡的陆路直逼襄阳。’再命令韩成将军伪动于衡阳郡边界作抢渡资水佯攻[注一]益阳,以作迷惑敌人!而我们直指洞庭湖至汉江一带,看那里的江面如何方便渡江,而且船只是否足够,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渡江多少人马,这么都是得能现场仔细观察后方能作决定的!”
    我注视着陈智,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对于能否渡江有多大的把握,可能他这是在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怕试上一试了!
    我颔首赞成了陈智的意见,便以此前去实行了。
    早有斥候将益阳被攻之事报予了刘表。刘表背着双手看着地图,喃喃自语:“难道范力真的识破了我们的计谋而改为强行衡阳等地了吗?”
    “不!主公,范力他们现在实行的是我们预料中的另一种情况!他们明知自己的经济实力不济,绝不会蠢到强攻从而令战事被长久地拖下去的!范力在想将计就计,亲到大江之上视察地形,看看能否派出一支奇兵渡江以奇袭襄阳!而韩成率部进攻益阳只不过是佯攻而已!所以我们不必理会于韩成所部,只须把主要兵力布置于大江两边即可。天助我们的是禤正此人不在范力军中,他是长沙人,他一定熟悉这些情形,他把地形告诉范力,我们可就白忙活了,也说不定他也能知悉我们的计谋啊!哼哼,可是天要灭范力所以让他不在吧!”
    在蒯良得意的时候,刘表却有所担忧问道:“那我的益阳是否会沧陷呢?”蒯越笑了笑,成竹在胸地回答:“益阳隔着资水,资水边上的船只尽皆被我军所搜刮一空,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全部烧掉!韩成纵有天大的本事没有渡江的船只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怎么攻得下益阳呢?”
    刘表听后一喜,可是他皱了皱眉望着地图,又问:“那么范力会不会真的渡江呢?”
    [注一]:衡阳郡益阳,今湖南省益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