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看着快速跑离这里的士兵,她顿时愣住了,就连站在她旁边的菲菲也呆住了,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妍打开兵士送来的这张纸,凤眼细看纸上的内容,不看则已,一看,妍当场就晕倒过去!菲菲连忙扶住了她,问:“怎么了?你怎么了?”菲菲边扶着妍边从妍的手中接过了那张纸来看。
菲菲一看大惊失色,她没有想到这张纸上的内容却是写着休妻!菲菲说:“这,这怎么可能?立不要你了?”妍猛地摇着头声嘶力竭地叫道:“不可能!立刚才还对我承诺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杀啊!杀!生擒范力!”一阵又一阵的喊杀是声越来越清晰了。菲菲为此惊讶地说:“该不会是敌人打进来了吧?”流着泪的妍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说:“我明白了!爹的部曲已经是杀进来了!难怪立会派人送来这封虚假的违背他心意的信!立心里还是爱着我的,只是不情愿我死!呜呜……立!你为什么这么的傻!没有你,我真的是生不如死啊!”菲菲一听,说:“立对你的感情看来是真的啊!唉!”菲菲说这的时候,她脸上难掩悲伤以及无奈之情,或许她心里所想的是最好范力心里想的是她吧!
妍转而轻轻地爱抚着了肚子,陶醉地说:“娘知道了爹是不会抛弃我们娘俩的!娘心里真的是很高兴!可是,孩儿,娘对不起你!娘不能生下你……”妍说着哭得更厉害了,而菲菲紧盯着妍,奇异于她所说的话。
妍银牙咬得格格作响:“孩儿,你要知道,如果说你爹死了,娘也不想再活下去了!我也要陪立一起去死!孩……”妍此时的头脑可能是很乱很乱吧!她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
菲菲不由问:“孩儿?难不成你肚子里有了立的骨肉了吗?”妍抬起泪眼看着菲菲,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肚子里有了我的骨肉!可是这孩子来得并不是时候!唉!”
菲菲说:“你能活下去的!再怎么说蒋仁都是你的父亲,他是不会加害于你的啊!这样你就能生下立的孩子啦!”妍摇着头,说:“没有了立,我是生不如死啊!就算是我的孩子生下来,他没有了父亲,当他知道害死他父亲的是他的外祖父,那他不是很痛苦吗?为父亲报仇,他就得害死自己的外祖父,不为父亲报仇,他又得背上不孝的罪名!为此,孩儿,娘不能把你给生下来,让你在这世上痛苦!”妍不断地摇着头:“我不想再苟活于世!为了立,我情愿背叛自己的父亲背上不孝的罪名——我要和立站在一起,哪怕一起去死!”
菲菲喃喃自语:“为了立,我情愿背叛自己的父亲背上不孝的罪名!”菲菲在心里暗叹着:“我知道我自己哪里比不上妍了!我爱立并没有她爱得那么的深,也没有她能付出的那么多!看来立和妍在一起是对的!唉!我还有些什么好遗憾的呢!唉!”
妍拿出一个杯子,并倒满了水进杯子里,随后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袋,纸袋里包着的是白色的药粉,白色药粉一倒进了水里,就冒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泡,看来这白色的药粉是毒药!她喃喃地说:“如果说我不能再活下去的话!那我就喝下这毒药和立永远在一起!”
菲菲呆住了,她知道妍是绝对没有开玩笑的!菲菲咬了咬牙,说:“妍,能不能也让我一起喝下这毒药!唉!立,智他们都不在了,我也……”菲菲说不出声了。妍看了看菲菲,轻轻地点了点头。从倒了毒药的杯子里朝另一个杯子倒了毒水。
“生擒范力!杀!”妍清楚地听到了喊叫声,那声音离就似乎就是在门口边发出的!难不成敌人已经是来到了自己房门前了吗?“嘭!”房门被人给踢开了!妍一见房门被踢开,她心里寻思:“是不是立已经是遭遇不幸了?”妍这样一想绝望了,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有毒的药水,仰脖就要喝下去!
暂时不表蒋妍和菲菲是否喝下药水,却说在范府前的形势非常的危急了。
“轰隆隆!”“噼哩啪啦!”墙壁被撞出了一个大洞后那些墙壁的碎块不断地落下,并扬起了一阵土雾。待那阵土雾渐渐地消逝将尽的时候,只见站在大洞前的几个手持利刀的敌兵高举着手中的大刀振臂高呼着。他们看清了府中的一切后就势要飞扑进来!
敌兵一个紧接着一个的低着头弯着腰快速地通过了大洞朝里面冲杀进来!蒋仁也随着一大群又一大群的士兵进到了府内!而同一时候,我府里后门涌进来的敌兵也冲到了这里与蒋仁他们会合了。
蒋仁意得志满地环顾着我府里的一切,似乎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然后蒋仁朝着我们看过去。只见立军的士兵们齐聚在堂下,他们手持利器以尖锐的目光盯着闯进来的敌人,立军的士兵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战斗。敌军虽然是数十倍于己,可是令敌军的士兵感到惊讶的是立军的士兵没有一个人的脸上露出害怕之情,反而是眼睛里射出了视死如归不会有所改变的坚定目光!立军的士兵都显得是兴奋极了,为了同一个梦想为了像个男人而不畏强敌作这最后的一战!这些士兵是可以随时能以命相效的铁血男儿!他们就是最可爱的人!
刘蹇的面前放着一个作战专用的大铜鼓,刘蹇双手持着鼓槌,双眼望向远方,在他的眼中似乎是映象出了千军万马正在等候着命令要冲锋,一面绣有斗大一个“汉”字的大旗正在迎风招展着,而在帅旗上则是一个斗大的“张”字。在帅旗下站着张铁(孙子相貌长得像祖父。呵呵)!不!应该说是张铁的祖父张奂!“将军!张将军!五营的兄弟们,为了保家卫国,我们又要一起作战了!五营的兄弟们,以及我们最敬爱的统帅张奂将军!我们就要再一起上战场了!就算数十年前一样,为了大汉而战!”
蹇说着泪流了下来,而在蹇旁边的刘蹇之妻一手拿着锣和敲锣槌,另一手则紧挽着刘蹇,轻声地说:“怎么了?蹇!”蹇朝妻子一笑,说:“我似乎是回到了我年轻的时候在张奂将军的帐下,和五营兄弟们一起冲锋陷阵保家护国的那热血岁月里!唉!真是好怀念啊!看来是时候去和张将军以及先前就阵亡于与外族战争中的五营兄弟们,还有那些离世了的五营兄弟们团聚了!一起并肩战斗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们来接我了,他们真的来接我了!我真的看见他们了!张三,他就是死于在凉州与羌族作战的;还有李四他是十几年前病死于雒阳的!哦!还有小飞,他们全来了!他们来了!”刘蹇之妻听到了蹇的话后,她感到不安极了……
刘蹇遥望上空,说:“[注一]管辂神算是绝对不会出错的!数年前,我曾求管辂为我算命,我终于明白了,管辂神算为什么会遥指范府,大书“遇蒋则止”四个字了!看来他是暗示我的生命止于范府,而害死我的人正是蒋仁了!哈哈!也罢!也罢!我一生也算活够了!唉!我也该去陪主帅了!以及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好兄弟们了!哈哈!”蹇奶奶以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丈夫:“相公……”
李雄的手紧抓着火焰枪,他爱抚着看着火焰枪,说:“老伙计,这可能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最后一战了!你等下可要好好的表现啊!”
陈智则是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心想:“唉!我死了,不知道菲菲会不会为我而感到伤心难过,她又能否平安无事地幸福活下去呢?”
张铁细细地端详着自己身上的铠甲,似乎他永远都看不厌自己身上的这副战甲。铁喃喃地说:“祖父,我披着你的这一身战甲却不能建我一副功业,祖父……父亲,对不起了,我不能扬我们张家之名于天下了!我也不能再为汉室的复兴而努力了!孩儿……”张铁哽咽着说不出声来了……
我坐在椅子上,越女剑竖直地立在地上,我双手搭在了剑柄上,“叽叽!”越女剑居然自己抖动个不停,它在欢叫着,似乎是让我快速地将宝剑拔出鞘,好让它重现自己的神威!它隐藏了数百年,这数百年实在是太久了!它感应到了自己即将渫血于人世间,就像当年它饮下了无数个敌人的鲜血一般。它再次要在这世间显示它的神威了!它兴奋极了,跳动着,欢呼着,迫不急待了!我虽然是它数百年后新的主人,可是我一死,它的新主人又会是谁呢?或许这把剑的主人就不应该是个男人吧!它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就像数百年前一样,它的主人只能是个女人!
我的手情不自禁又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紧抓在了剑柄之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拔出剑!握紧它向自己的敌人发起攻击!敌人没有消灭之前决不能收起剑!杀啊!”
越女剑即将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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