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东瞧瞧西看看,看了个大概,确实没看到小蟾蜍的影子,但既然他觉得小家伙一定在这附近,那不如就直接坐着等着算了,它相信小东西一定会出来的,
在坐在桌边好一会儿,但是看着雷少爷睡觉的样子又确实忍不了,他觉得自己有毛病,在这看着一个男人睡觉,算了,还是先出去吧,
在他起身准备走出去的时候,突然从墙边的书架角落里传来了声音,
听着这声音他有一丝喜悦和不悦,找这么久,自己也坐了这么久,现在才叫?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快步在到角落里,蹲下身一看,小家伙的一只小脚卡在了地板的一个缝隙里,
眼睛还不停的往着地板下看,他轻轻把小家伙提了起来放回腰间,然后朝它看着的地方敲了敲,果不其然,下面是空心的,用手轻轻用力一顶,木板就破了一个洞,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因为眼前看到的东西让他不自觉的有一些愣神,难怪小家伙都被吓傻了,
木板下面有一块黑布,但步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就连黑布都遮不住里面的光芒,
还能感觉有光隐隐的射出来,看来小家伙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才会如此异动的,
他把东西揣进了怀里,他要去找雷老爷问个清楚,
来到大厅才发现所有人都在那坐着,齐景看到他一个健步上来,“找到了吗?”,
石瑞笑着点了点头,笑得有些诡异,“雷老爷,看来你府上有不少好东西啊,才疏学浅,能给我说说,这是什么吗?”,说着拿出了东西放在桌上,放下的时候顺手还把黑布揭开了,
一道亮光一晃而过,那是一颗极大的发着光的珠子,
雷老爷看到这个珠子似乎有些慌张,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这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宝物”,
演的跟真的一样,石瑞心里很清楚,这珠子定然是跟河里的那东西有关系的,到了这个时候要是还当这么一大群人是傻子一样的忽悠,那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看来,我们爱莫能助了”,冲齐景使了使眼色道“我们长青撤了吧?”,
说着,一行人煞有介事的往门口走,雷老爷这下可着急了,“我说了,你们能救我儿子?”,
春雪是行医之人,有些看不下去,“你心里就只有你儿子?如果你儿子没事,你是不是就要一直隐瞒?外面那些人的生死跟你没有关系,是吗?”,
雷老爷子被骂得有些惭愧,叹了好大一口气才开口道“我们这镇子祭河这个风俗已经很多年了,以前的老人很信这个的,现在的人都已经忘了,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以前不敢进那片河的怕惊扰到河神,现在时不时的有人会进去”,石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儿子进去过?”,雷老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祭祀那天他进去了”,
“所以他就把不属于他的东西带回来了?”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雷老爷有些冒冷汗,“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得亏他们碰上的这个大家伙并不坏,也根本不想要他们的命,应该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为什么这么多人一夜之间都变成这样,现在也明白了,这个大家伙不好对付,肯定是每个人都有份动的手,
“那这个,我拿走了?”,吹了声口哨顺带起桌上的东西,
第二天又进了一趟河,然后直接回了长青,雷老爷都懵了,这就走了?
他的宝贝儿子该怎么办?
几个人先启程了,齐景却还想跟谷千草一行人道别,谷千草有些不好意思,
“都没真的帮上什么忙”,齐景看了一眼南玲珑“已经帮上很大的忙了”,
送着他们走了好一段路他又回去追上长青的人,石瑞他们走的慢吞吞的,显然也是在等他,
“怎么不送到千草谷?”,语气有些讽刺,齐景淡淡一笑“怕你等太久”,
“送谷大夫还是送的谷姑娘?”,回应他的是淡淡一个字,滚,
一路回去还是颇有些感慨“你说是不是人有时候比其他的东西更可怕?”,没有人能回答,
又回到了千草谷平静的日子,但是好像没那么平静,心里,
“小丫头,你这是浇水?”,春雪一副不怀好意的笑脸,南玲珑确实心里觉得暖暖的,
她得到的温暖不多,偏偏在这个时候有这么一个人,自然而然就会被放进心里,
又偏偏是在这样的年纪里,所以那样一个名字就会被记住,记在她的心里,
日子平淡无奇的过去了,春夏秋冬也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变换着,过了这个年,她就算是在千草谷呆过三年了,她学医救人,跟所有普通的人一样,安静平淡的过着,其实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她不需要更多的东西,每天充实而忙碌,累了一天倒头便睡的感觉特别好,
连做的梦都是特别美好的,蓝天白云花香,只是隐隐总是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这样的感觉让她难受的放弃了梦境睁开了眼睛,天已经微亮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件披风,颜色比之前的那件淡了点,这一件和上一件一样,逃不过被遗弃的命运,
谷千草并不想南玲珑永远的被困在这里,他只是在等她更稳定的时候就该让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甚至想让她自在而活,不要被太多的东西束缚,很多东西不该是她的责任,
她只要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开心,平安的度过这一生就够了,
“过了这个年,你们自己出去历练一番吧?”,吃着饭的时候谷千草突然蹦出来这样一句话,
想他自己,很小就已经自己出去了,更何况那个时候他完全没人护着也没学武,
他师傅能放手让他走,他也是该放手让他们自己走的,学医就应该到处去看,而不是困在这里,这个地方两三个月也不会有一次人上门求诊的,况且,春雪早就已经可以出师了,
她不仅仅学了医术,也跟芸姨学武,其实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出了谷,这种感觉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有舍不得,但又不是不回来了,更多的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自由自在本就是她的梦想,渺小的梦想,在那个时候显得那么的不可能,
而如今她却做到了,从记事起,一直到现在,她十六岁了,终于是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