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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7还是要罚
    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光,几人之中一眼就能看见唐公子,
    长得还挺俊俏,一点都不赖,但人不可貌相,这小乖模样下指不定是个什么魔鬼的性子呢?
    两个性格特立独行的人,要么成为死敌要么成为死党,看来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仅仅几天时间就从相看两厌变成了志同道合,颇有点莫名其妙,是怎么办到的?
    但就是办到了,当石安之推开暗室的门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就差没把长青的屋顶掀了,
    两个人勾肩搭背把酒言欢,喝着喝着石瑞就开始倒苦水了,“你是不知道,这长青真不是人待的,什么都有规矩,太累人了,还是你好,你义父就从来不管你,想干嘛干嘛”,
    其实石瑞只说对了一半,唐平献不是不管他,管的也是颇严,只是他有另一个靠山,
    光看这性子就知道,这绝对是蓝玉教出来的人,
    “唐陆,你知不知道,长青是不让喝酒的?你知不知道就喝这么一次得罚面壁思过多久?”,
    唐陆一把搭上来“放心,没人知道我们来这了,这次肯定没人罚你”,
    “还是要罚的”,石瑞抱着酒笑了好一会,这绝对是幻听,喝多了产生的幻听,那家伙在面壁思过呢?怎么会在这里?
    “罚是肯定的,不过你可以选择现在回去还是喝痛快了再回去?”,石瑞的脸抽动了一下,
    不用回头,这就是真的,千拐万拐,拐了这么多年,硬是没能把这家伙拐过来跟自己狼狈为奸,这大概是石瑞最失败的事了,你都能去伏蛇,我喝点酒怎么了?石瑞很无奈,
    此后的日子三个人就是在暗室度过了,其实在暗室两个人估计也能玩的起来,
    不过却偏偏是三个人,“这是故意的吧?”,石瑞忍不住道,齐景淡淡看了他一眼“各罚各的”,
    唐陆也想不到这回玩的这么认真忍不住开口道“那要罚我们多久啊?”,
    “三个月”,唐陆噗嗤笑了一下,他们每年来人都只会呆一两个月,自己或许可以逃过一劫,不用被罚这么久了,齐景也回给他一个笑容,很平静道“师傅说了,三个月以后会亲自派人给你送回去”,然后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安心呆着吧,谁都出不去的,
    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真的真的太难熬了,从不觉得时间能过得这么慢,
    一开始怨天怨地怨父母,把能怨的都怨一遍,再后来长叹短叹,叹得气都短了,
    再后来就无比的安静了,静静的,静静的熬,
    在这三个月期间,跟外界完全的隔离了,只有于倩每天来送送饭,并且告诉他们唐家的人已经走了,所以唐公子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怎么觉得每次我跟齐景的饭菜不一样?说做的?我出去好好谢谢她”,石瑞完全就是太闲了,没事找事,就想有个人能说说话,于倩已经不想再理他了,恨不得放下东西就走,当然还是会看齐景两眼的,这叫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两个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师兄,你还痛不痛?”,石瑞很想假装听不见,听不见,被蛇咬了两口有什么可痛的?
    痛的应该是自己吧?痛得都无法呼吸了,简直痛不欲生,
    虽然齐景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了,但于倩还是从腰间掏出了个小罐子,“给你,可以祛疤的”,
    齐景不禁觉得好笑,大男人又不是女孩子,留个疤真没什么大不了,
    于倩走后石瑞就开始挖苦人了,“被蛇咬两口,还能留疤?你要不要这么娇气?”,
    齐景笑了笑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哇,你别告诉我,这蛇能咬成这样?”,在齐景的小腹上确实有一个清晰可见的一道疤子,难怪于倩这丫头那么上心,这猛的一看还真是有点吓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石瑞的表情这下倒是认真了,他还是很关心齐景的,他们是属于我看不上你,你看不上我,互相挖苦的那种关系,但如果真有人欺负彼此,那肯定也是第一个冲上去替对方出头的人,齐景笑了笑道“不小心摔的”,果然下一句就是挖苦了,“这么大个人能摔成这样,你是猪?”,真是不让人省心,
    齐景笑笑没再说什么,他想起了一些事,这些事如今想起来还是挺让人开心的,
    也不知道那丫头身体有没有好一点?虽说南玲珑说过很多次,两个人扯平了,但一想起来,他始终还是觉得亏欠了她,确实会想起她,
    三个月也并没有多久,一晃也就过了,甚至都不想出去了,想想也挺好的,什么都不用管,
    什么都不用想,天天光是吃饭睡觉打坐,想想这可能也是一种好日子,
    来一趟什么都没学到,就交了个酒肉朋友,唐陆摇摇脑袋上了马车,终于可以回家了,
    送到大门口,还真有点儿舍不得,毕竟一起待了三个多月呢?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
    但下次最好去掀唐家的屋顶,不然再关上个一年半载的,那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回到日月山庄,昏昏沉沉了几个月,去地牢里走过几趟,而且每次一坐就坐很久,
    说不想,不担心那是假的,怎么可能毫无牵挂呢?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放心不下就去看看吧?”,啊飞慢慢走过来坐到身边,这里没有了守卫更是来去自如了,
    南纪川只是摇摇头,没有必要了,她不会想见他的,何必再去打扰她呢?
    林叔一个人对着一件绣了花的淡蓝披风发着呆,马上入冬了,这本是为她准备的,但如今怕是用不上了,事实上就是她还在这里也未必真的能穿上,她不喜欢,她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也包括这里的人,她对每一个关心她的人都是仇视的,但也能理解,
    “林叔,这披风很漂亮”,林叔点点头,笑得有些腼腆,他看着两个人从小到大,他不只是一个仆人,也是长辈,也是唯一在这个冰冷的地方给予他们温暖的人,
    “他定然是想珑儿了,不过,少爷从来都不会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感情”,依然还是深深的无奈和疼惜之情,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两个人都不容易,他是真的心疼,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
    他不过是一个在战争中的一个平凡的脆弱的生命,被救下以后他便一直留在了日月山庄,
    这一留就是这么多年,对于这两个孩子,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了,